胖警说:“不行,里面这位态度傲慢,不肯配合,我也爱莫能助。她这样闹下去,我只能回家睡觉了。”
许日晴说:“别呀,千万不要回去。你不要跟她计较,她这个人就是这样,一根筋,我平时拿她都没办法。”
胖警说:“来这里就得守规矩,岂能由着她的性子来?”
许日晴说:“你原谅她一下吧,再说,你刚才也抽了她,让她懂得了一点道理。”
胖警说:“我就没见过这么牛的人,来这里也不举手投降,她想干什么?还说是记者,记者又怎么啦?我见多了,拿到这里来,一点用都没有,想把我这个警察拿掉,做梦去吧!”
许日晴心想,你这种败类助纣为虐,颠倒黑白乱办案!不要穿脏了这身警服,确实要早日踢出警察队伍。
许日晴想,现在,跟胖警斗气不是明智之举,只能做出退让,说:“她不太懂事,你给她把笔录做了,我明天上午真的有急事。要不,你去跟她说说,叫她好好配合你做笔录。”
胖警想了一下,也不知道他想在什么?是不是考虑这几个女人说的话是否属实。
胖警说:“那行,给你五分钟时间,叫她不要自讨苦吃,配合工作对大家都有好处。”
许日晴忙说:“好好好,我负责把她劝降,保证乖乖的听话,配合你的工作。”
许日晴走进笔录室,孙春梅受委屈似的扑过去,把许日晴抱住,眼泪差点掉下来,说:“老大,我这边的脸还很痛,这个狗娘养的,下这么重的手,嘴里的血流了很多,你要为我做主呀!”
许日晴说:“到了这里,你还不听话,我都做了笔录,你为什么不肯做?你越不配合,他就越拖时间,把你折腾。你想不想早点回去?”
孙春梅惊呼:“老大,可以回去吗?”
许日晴说:“你配合好,把笔录做完,就可以回去了。”
孙春梅说:“你脑袋被这个死胖子警察洗了吧,这种话你也信,除非你送钱给他,他才肯放我们出去。”
许日晴说:“胡闹,那有这种事,那不是明抢吗?”
孙春梅说:“跟明抢差不多,你看看他吃得满嘴油油的,那都是别人送给他吃的,他有多黑你知道吗?这你都没看出来。就像现在,我们挨打的人关起来了,打我们的流氓倒没事放出去,那有这么办案的,整个治安案件就掌握在他一个人手里,他爱怎么干就怎么干,他一个人说了算,我们到哪里说理去?”
许日晴说:“关键我们现在需要出去,不出去你找谁去说理,先低个头认个错不行吗?我看你就是头犟驴!听话,把笔录做完,我才能找黄副局长,现在我们失去与外界联系,怎么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别人。还有,耽误了我明天上午见刘书记,我劈了你!”
孙春梅说:“你见不见刘书记,跟我有关系吗?”
许日晴说:“你还嘴硬,就是你不配合,搞得那个警察不让我跟黄副局长联系。”
孙春梅说:“老大,你真的被他骗,我把笔录做了,也不会让你跟黄副局长联系的。”
许日晴问:“你怎么知道?”
孙春梅说:“他们这一套拿来唬你这种人的可以,我是不会被他骗,你当领导时间太长,不懂得底下的人办事是怎么乱来的,这个死胖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还不知道。”
许日晴大声说:“不要再罗嗦,听他的!先把笔录做完再说。”
孙春梅嘴里嘀咕:死胖子的话都听,真是脑残了。
许日晴没有听到,问:“你说什么?”
孙春梅说:“没什么?听你的行了吧。”
许日晴走出笔录室,对胖警说:“可以了,你去做笔录吧。”
胖警走进笔录室,孙春梅说:“死胖子,我们老大是不是答应给你好处呀?如果是这样,老娘提醒你,这可是犯法的事,犯的是受贿罪,要先把你抓起来的重判。”
胖警没精力跟面前这个比粪坑里的石头还要臭、还要硬的女人耗下去,抓住孙春梅的衣襟,再一次往前一拖,孙春梅又一次贴到胖警身上。
胖警两眼射出两道怒光,咬牙切齿骂道:“你不想活了,把老子惹急了,老子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别说是一个黄副局长,就是10个正的局长来,老子也不怕。听清楚了没有,臭娘们!”
胖警说出一套硬话,倒把孙春梅唬住,她有点怕了,收敛了很多,说:“你想怎么样?”
胖警说:“老子的忍耐是有限的,你想不想试试?”
孙春梅不敢再说话,老老实实把笔录做了。
做完笔录出来,许日晴问胖警:“我可以跟黄副局长打个电话吧?”
胖警毫不客气道:“根据你们的笔录,你们已经构成扰乱公共治安罪,按法律规定,你们是不可以跟外界联系。”
许日晴怒气冲冲叫道:“什么!怎么会是这样?”
孙春梅幸灾乐祸道:“老大,这种人的话你也相信,到哪里去说理?这是典型的卸磨杀驴,现在懂得后悔两个字怎么写吧,活该!”
胖警话说完,门一关,走了。
赵筱军在另外房间里把门敲得咚咚响,做完笔录后,嘴里的血虽然慢慢变少了,但他感觉全身都在痛。这么久了,他很想知道,许日晴她们的笔录做完了没有。
协警把门推开,问:“什么事?”
赵筱军说:“她们的笔录做完了没有?”
协警说:“刚刚做完,你们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