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筱军气呼呼道:“不要说了,说得老子烦。以前做报道员的时候没有女人想女人,现在有女人又不敢玩女人,搞得老子直流口水,憋得难受,反正活得就是不痛快。女一号也在劝老子,防备老子,我就这么色吗?”
曾本义说:“是呀,你要回到清朝当皇帝去,后宫三千随你选,怎么玩女人都没人管,也没人敢管,这样活得才痛快。你自己是什么样的?应该比谁都明白。”
赵筱军说:“不想跟你说话,快点开。”
不知不觉,他们来到纺织厂职工宿舍,经过打听,他们先找到肖厂长家,赵筱军轻轻把门一推,咦!门没锁,开了。
赵筱军转头看了曾本义一眼,曾本义也一头雾水,怎么连门都不关?
他们蹑手蹑脚走了进去,这是七十年代盖的小户型套间,整幢楼四个单元七层,每层八套,肖厂长家住在五层,面积大约50几平米,两个房间、一个小厨房和一个小餐厅,简洁清爽的小套房,墙壁粉刷的很白,地板用草绿色油漆刷得很厚,客房放着一张新制四脚平板木床,摆有两张竹制靠背沙发和一张办公桌。小餐厅放着一张饭桌,饭桌上方墙壁上贴着一张很大的毛主席头像,头像左边贴满了先进工作者的奖状,右边竖的挂着三块镜框,镜框里夹着密密匝匝的黑白相片。狭小的厨房放着一张碗厨,水泥切成的灶边堆放着一堆木柴,劈的精细,垒的整齐,整个厨房两个人站进去恐怕要胸贴胸了。客房外一个铁栏杆通透的阳台,一只不知名的小鸟在吊着的鸟笼里跳跃着,中间放着一张弯弓脚木制雕刻靠背椅,阳台摆放各种花盆,花盆里有各种在村田梗边山坳里随处可见的叫不上名字的花草,靠墙放着一张长方形办公桌,显得整个家庭干净整洁。
赵筱军心想,这么个干净清楚的家庭,说明平常肖厂长的爱人讲卫生,爱干净,懂得持家,现在怎么就变成了犯罪的家庭呢?
赵筱军正想着,客房的床上传来一声沉闷呻吟问声:“回来啊?”
赵筱军看了看曾本义,意思怎么床上还躺着个人?听声音,应该是个老人。
赵筱军怕吓倒老人,拉着曾本义轻轻地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赵筱军敲开了对面住户家的门,过了一会儿,“吱”地一声,门打开了一条缝,从门缝里探出了一个老人的头。老人满头银发,满脸的皱纹,眼睛上像是盖了一层白膜,视力一定不太好,而且表情木讷,赵筱军猜测,这个迟暮老人应该有八九十几岁。
赵筱军问:“老人家,肖厂长的家里人呢?”
迟暮老人手放在耳边,侧耳大声问:“你说什么?”
赵筱军知道,老人家耳背,听力不好,赵筱军接着大声问:“老人家!肖厂长家里人去哪里了?”
迟暮老人吃力地听着,这才听出个大概意思,老人也怕赵筱军听不到,大声回答道:“在医院呢?”
赵筱军声音放的更大地问:“怎么住院去了?”
迟暮老人说:“听说急火攻心,吐血!一时晕厥过去了。”
迟暮老人正说着,下半身钻出了一个小孩的头,约莫五六岁,孩子看起来很机灵,问:“你们找谁?”
赵筱军蹲下身子,对孩子说:“我们找肖厂长。”
孩子说:“肖厂长抓起来了,阿姨听到这个消息,气得吐血,住院了。”
赵筱军问:“他家里床上还躺着个老人,是肖厂长的父亲吧?”
孩子说:“是啊,老爷爷躺在床上好多年,老奶奶刚才应该在家里。”
孩子说完,从门缝里挤了出来,冲到对面肖厂长家里喊:“奶奶,有人找!”
孩子没发现奶奶,冲到老爷爷的床边说:“爷爷,有人找阿姨。”
赵筱军跟着走了进来,老人发现了赵筱军,想从床上挣扎起来,可他有心无力,老爷爷对着孩子说:“奶奶去医院送饭了,叫客人坐。”
孩子说:“奶奶去医院了,你们在这里等等吧,应该快回来了。”
赵筱军问:“肖厂长的有孩子呢?”
孩子说:“厂长伯伯家的孩子都在外地,还没回来。”
赵筱军对曾本义说:“这下没办法了,我们走吧。”
赵筱军走到老爷爷床边打招呼道:“老爷爷,肖厂长不在家,我们回去了。”
从肖厂长家里出来,赵筱军想,这个肖厂长,上有老人,下有孩子,本来可以幸福地生活着,可现在走上了邪路,让这家子多难受,老婆肯定是知道他背地里干坏事,气得吐血。
曾本义说:“我们回去吧,找他们的老婆也了解不到什么情况,他们在外面干坏事,也不会告诉他们的老婆。”
赵筱军自言自语道:“要不要去医院看望一下肖厂长的老婆呢?”
曾本义说:“我看还是算了吧,如果把我们的身份报给她听,那还不更加添堵,加重她的病情都有可能。”
赵筱军说:“那是看到你她才会更气。”
曾本义说:“这管我什么事?肖厂长又不是纪委抓进去的。”
赵筱军说:“你一说是纪委的人,她还不吓晕过去。”
曾本义说:“所以说,我们还是不要去的好。”
赵筱军说:“我就觉得她有点可怜,同情心驱使的,就是要去看望她一下。我们不要告诉她,我们是什么单位,就说是肖厂长的朋友,过去也许有意外收获。”
赵筱军跟曾本义边下楼梯边说,从楼房里走出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