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川听他如此说话,心中不禁窜起熊熊怒火,口中骂道:“你这个混蛋,你不得好死!”
“法官大人,被告人罗小川再一次出言谩骂,请你代为驳回他的无理!”何大律师道。
刘金顶听到这里,拿起桌上的法槌就敲了一下,口中冷声道:“被告人罗小川,请注意你的言行,这是本庭对你最后一次警告!”
“法官大人,他只是一个律师,有什么资格调查我们幽灵酒吧的财务状况?而且,他为了挟私报复,还通知我的房东从泰国回来,这样的做法也的确太卑鄙了!”罗小川解释道。
“法官大人,幽灵酒吧的财务状况直接影响到李月虹是否会去药厂打工,这对本案至为关键,再者我对幽灵酒吧的调查并非出于私情,而是通过正规渠道得来的信息,这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何大律师解释道。
刘金顶低眉沉思一番,然后道:“根据原告律师提供的证据和信息,本庭认定李月虹确有去工厂打工的事实,那么现在由被告李月虹回答本庭的提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赵氏制药厂的地下室里?是否为了偷盗钱财?”
“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那合同我从来没有签过,他们诬陷我!”李月虹道。
“法官大人,我觉得仅凭那些证据,你就认定李月虹涉嫌偷盗,这实在难以令人信服!因为李月虹是被赵得意绑架的,既然她被绑架了,那么想从她手上拿到一份合同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马小珠问道。
“你是说合同是伪造的?”刘金顶问道。
“难道这个可能不存在吗?”马小珠淡笑了一下,“我们救出李月虹的时候,她被铁链绑在一根石柱上,根本没有活动能力,而且,她本人也处在昏迷当中,试问,如果她不是被绑架的,有必要把自己绑在柱子上吗?”
“你有证据吗?”刘金顶问道。
“我本人就是证据,还有我们这几个,全都可以证明!”马小珠道。
“法官大人,他们这些人都和李月虹熟识,难免有循私的可能,我请求法庭放弃他们的供词!”何大律师道。
“你无耻!”罗小川骂道。
刘金顶瞪了一眼罗小川,然后转对马小珠道:“除了你们几个,还有其他证人吗?”
“有!耿局长可以做证!”马小珠道。
“有请耿局长!”刘金顶对着法警宣布道。
不多时,耿建生被法警传到了法庭,刘金顶就营救李月虹一事问了他一些细节,他的描述完全与马小珠所说的相同,刘金顶点了点头,便示意他可以退下了,这才转问何大律师道:“原告律师,对于耿局长的供词,你做何解释?”
何大律师淡然一笑道:“其实,这很容易理解!被告李月虹因为心中想着偷盗钱财却被困在地下室的金库里,她生怕自己终有一天会被人发觉,就只好将计就计,用铁链把自己锁在了铁柱上,这样一来,她就可以被人绑架为借口来为自己脱罪,从而摇身一变,从小偷变成了一个受害者!”
“你太无耻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冤枉我?”李月虹气得脸色铁青,整个身子也不停地颤抖起来,若非她用双手撑在桌上,她恐怕就要一头栽倒了!
“肃静!”刘金顶再一次敲响了法槌,“法庭只讲证据,不讲蛮横!”
何大律师淡然一笑,道:“法官大人,被告李月虹已经言穷词尽,根本拿不出有力的证据为自己开脱,所以我方认为,应当定她一个密谋偷盗的罪名,以洗刷我的当事人绑架她的嫌疑!”
“此案尚存疑惑,怎能骤然宣判?”公诉人吴婉月愤然起身,“虽然李月虹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证明自己是被绑架的,但是,却可以从其他方面得到反证!”
“公诉人,你说的反证是指哪些方面?”刘金顶问道。
“若按原告律师所言,李月虹是去药厂打工挣钱的,那么既然如此,罗小川等人又何必大张旗鼓地前去救人呢?这根本不合逻辑!除非药厂的名声出了问题,或者罗小川他们从某方面得到了李月虹受害的消息,要不然谁能解释这个问题?”吴婉月问道。
“请原告律师答辩!”刘金顶道。
何大律师淡然一笑,起身道:“这有什么难解释的?李月虹到药厂打工是假,偷盗钱财是真,她被困于地下室后,罗小川他们自然就联系不到她了,也就本能的会怀疑她遇到了危险,所以他们也就顺理成章地去救人了,这不是合情合理的事吗?”
“按你的说法,罗小川他们应该是觉察到李月虹出了事,既然他们有此怀疑,理应通过正常途径去救人,比如报警,可他们为什么会自己去呢?”吴婉月问道。
“这就得问罗小川他们了!”何大律师微微一笑,“我想他们大概也知道李月虹的目的不够光明正大,所以才有意地回避警方吧!”
赵得意听到这里,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一脸崇拜的看着何大律师,心中赞道:“好一个何大律师,说起话来果然是滴水不漏!”
吴婉月听到这里,抬手捋了捋鬓边的秀发,然后问道:“被告人李月虹是月前到工厂面试文员一职的,后来就被困在了地下室,整整一月有余,然后,她如原告律师所言,为了洗脱嫌疑,她把自己锁在了石柱上,那么问题出来了,她在不能行动的情况下,靠着什么度过了一个月呢?这一个月,她难道可以不吃不喝吗?这显然不可能。所以,就只剩下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