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去沛家?”秦蓁想着,“毕竟沛家也很热闹。”
“罢了。”端木衢摆手道,“终究没有在你这处自在,毕竟,那处还是将我当成二皇子。”
秦蓁笑了笑,便说道,“我这处倒也清净不是?”
“所言极是。”端木衢笑吟吟道。
转眼,便到了春年。
按照旧俗,秦蓁要先去祭拜祖先的,而她身为秦家家主,如今的身份不同,故而也比寻常大家族更多了一份责任,故而,端木衢瞧着秦蓁到底是忙忙碌碌的,不得空。
沛骆这处也很忙,反倒显得他很清闲。
知茉瞧着他无聊地靠在大树上,不知在想什么。
“二皇子。”
“我只是随便瞧瞧,你自去忙吧。”端木衢淡淡道。
“是。”知茉垂眸应道,便去了。
没一会,知棋也过来。
“我只是随便瞧瞧,你自去忙吧。”端木衢重复道。
知棋也只能去忙了。
这春年,秦家倒也热闹的很。
毕竟,这也是秦蓁头一次在云国的秦家过春年,往日,她虽然一直待在秦家,却也都是在京城,到底也没有好好地陪着老夫人,更别提已经故去的太夫人了。
毕竟家中还有孝期,故而并未像往日那般大操大办,却也是热闹非凡的。
族中的晚辈都会前来老夫人这处请安,老夫人也要前去族中的祠堂。
这下子,秦家的人算是难得地聚在一处了。
应氏与戚氏站在一处。
“大嫂,往日这春年都是您准备着,我也是头一次操办,到底有些匆忙了。”戚氏在一旁笑吟吟道。
“弟妹如此说,岂不是让我难堪?”应氏冷笑道。
戚氏乐了,“这难堪倒说不上,只不过,原先大嫂的娘家人也都会过来,今年到底没有瞧见人影啊。”
应氏脸色一沉,便走了。
戚氏得意洋洋地去与南宫青墨闲聊去了。
秦蓁陪着老夫人,在祠堂外大摆流水席。
一直闹到了元宵节后,才算歇罢。
端木衢看着她,“你那处是清净,不过我瞧着你倒是不清净啊。”
秦蓁无奈道,“我能有什么法子?”
“不过这春年一过,紧接着又是一年。”端木衢看着她道,“倒也祝你万事顺遂。”
秦蓁拱手道,“彼此彼此。”
二人便相视而笑。
今儿个,倒也不拘束,特意让知茉与知棋准备了一桌酒菜,将秦贽与秦牁,并南宫青墨、沛瑛、沛骆唤到了一处,好好地热闹了一番。
毕竟,在这里,她能认识的熟悉的人也只有他们了。
这一夜,众人倒也是摒弃所有,只顾着热闹,反倒没有任何的芥蒂,不亦乐乎。
次日,秦蓁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不已,昨夜吃酒太多,如今虽酒醒了,却也难免头疼。
端木衢不知去向。
沛骆带着沛瑛也离去了。
南宫青墨被秦贽抱回去了。
秦牁则是被小厮搀扶着回去。
秦蓁瞧着眼前还未彻底撤去的酒菜,勾唇浅笑。
春暖花开,渐渐地天儿也暖和了一些。
秦蓁也不知怎的,这身子却有些偏寒,依旧抱着暖炉。
知茉瞧了半晌,倒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一日,老夫人特意带着秦蓁去了沛家。
沛老夫人设宴款待,搭了戏台子,好好地热闹了一番。
不远处,便瞧见有一女子被搀扶着走来,如柳如风,姿态柔媚,当真是绝色。
秦蓁挑眉,有意地将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沛骆身上。
沛骆只觉得一股子不怀好意地目光射过来,他连忙转眸,看向秦蓁。
秦蓁笑吟吟地看着他,而后说道,“沛世子是要好事将近了?”
“啊?”沛骆茫然,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
这厢,那女子已经走了过来。
“见过外祖母。”那女子温声道。
秦蓁一愣,想着外祖母?那便是沛老夫人的娘家?
沛老夫人的娘家并非是姜家,而是名门望族陆家,而陆家的女子,听说皆是国色天香,温婉贤淑。
沛老夫人看向她,语气也变得温柔了一些,“来见过秦老夫人与秦小姐。”
“是。”陆霜霜走上前去,微微福身。
那声音宛若莺啼,婉转动听。
连身为女子的秦蓁瞧着都会喜欢不已,更别提男子了。
可偏偏沛骆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自顾地看着戏台上。
陆霜霜看着对她冷漠不已的沛骆,双眸闪过一抹幽怨的哀伤,却强颜欢笑,不失礼数地站着。
沛老夫人瞧着她如此,便说道,“坐吧。”
“是,外祖母。”陆霜霜便坐下了。
知茉与知棋只觉得这位陆家小姐生的当真美艳,乍一眼惊为天人,可是看久了,反倒腻味。
有些人,是那种越看越有味道的人,就好比秦蓁这样的。
秦蓁也只是陪着老夫人,偶尔会说说戏文,倒也没有冷场。
至于陆霜霜,想要插嘴,不过碍于自个的身份,到底还是欲言又止。
沛老夫人瞧着她如此,便说道,“你身子刚好,也不能着风了,就让骆儿送你回去吧。”
“是。”陆霜霜起身,朝着几人行礼,而后看向沛骆,“有劳表哥。”
沛骆佯装没有听见,过了好半晌才道,“祖母,孙儿刚想起来,有些事儿要出府,便不能送表妹回去了,让妹妹送她去吧。”
他说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