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还在迷糊中,“嗯,啊?......”
半天眼皮都睁不开。
木雨无奈,再次道:“前辈,你的酒快没了!”
又是好半晌,老头才瞥了一眼地上,顿时如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跳了起来。
“哪个臭小子!太没公德心了!可怜了我的好酒哇......”
捧着一个空葫芦,老头差点没掉出一滴老泪来。
低哼道:“这群兔崽子,好久没教训了,规矩都忘了,竟敢打翻老夫的酒。”
转而瞪向木雨,“还有你小子,喊什么喊,看到酒壶倒了你就不知道帮我扶一把?”
木雨一愣,对啊,我为什么不去扶一把?
不对,我为什么要去扶一把。
翻了个白眼,道:“酒都洒完了,我提醒你都算好的了,你看看,这么多人往你身边过,可有瞧你一眼的?”
老头酒劲似乎还没缓过来,一想,“你说的好像也对,这群兔崽子!”
不过又立马反应过来,“嘿,你小子,还真当我老糊涂了,别想撇开责任!”
木雨露出一抹坏笑,双手撑着桌子,“好人难做啊,本来早想提醒你的,其实,你右脚边还有一葫芦,你要是现在捡起来的话还能挽救一点......”
老头连忙转头,脸皮都抽搐了,“我的青灵酒!”
连忙把葫芦捡起,在耳边摇了摇,指着木雨一个劲哆嗦,“好小子,好小子!”
木雨却乐呵呵笑道:“还剩多少?”
老头哼声一句,咕咚咕咚直接把剩下了喝了个精光。
喝完,打了个酒嗝,道:“臭小子,罚你一个月不许进命阁!”
可在木雨听来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一点都不声色厉苒。
木雨微微一笑,“好好好,不来就是。”
他才不介意这什么命阁,反正三楼也要封闭一段时间,除非自己能去五楼以上,否则这命阁也没半点吸引力。
继续问道:“前辈,问您个事,他们急冲冲去哪?还有三鼎钟鸣什么意思?”
老头抬了抬眼皮,“想知道?”
木雨眼睛一亮,有戏,点头道:“想!”
老头舔着葫芦口,不浪费一点,吐齿不清道:“我为何要告诉你?”
木雨满头黑线,“额......前辈,您大人有大量,不就是几葫芦酒的事吗,我这不是提醒你了么,好歹还剩了点。”
老头哼一声,“你知道我这青灵酒多少元晶一壶吗?”
木雨道:“多少?”
老头伸出五个指头,表情怎么看都有些得意的样子。
难道是想炫耀?
木雨摸不准了,应该很贵,答道:“五千?”
老头瞥了他一眼,鄙视道:“五万!还是不是一葫芦酒的事?”
木雨现在全身上下都没这么多,而元晶又是如此难赚,五万确实多了点。
可这老头竟然能喝得起这么贵的酒,妥妥的有钱人。
“前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看你,银丝般的头发,性感的小胡须,俏皮的小酒窝,多帅啊,弟子都甘拜下风,又是一个挥元晶如土的人,跟我一个小辈计较,有失身份呐!”
老头一听,竟是不要脸地笑了起来,“哈哈哈,你小子,会说话!这地界,就少了你这种说实话的人。”
木雨一听,鸡皮疙瘩都快起来,原来这老头还是一个自恋狂。
不过满脸堆着笑,“那是,我就是这么实诚的人,别人不说,那是他们瞎了眼,不懂您老人家,不对,是您这个老帅哥的风度和气质!”
老头眯着眼,挂着笑,捋着胡须点头道:“嗯嗯,就是,老夫也是这样认为的。”
木雨强忍着欲呕的冲动,“那您能告诉我那三鼎钟鸣是什么意思了?”
要是前世自己能像现在这样放下身段,能说出这么恶心的奉承话,那他娘的何至于混到那种程度?
“想知道?”
老头嘴上挂着揶揄的笑。
原来这老家伙精明的很啊,那我这几句话岂不是白说了?亏了!
这个死看门的,诅咒你天天酒洒,洒到你倾家荡出!
还喝五万一葫芦的酒,你丫怎么不喝五十万的?
正当木雨以为他又要卖关子的时候,他却说话了,“你是刚进来的小娃娃吧,三鼎钟鸣,那是因为我飞雪宗出事了。”
木雨一惊,接着疑惑道:“出事?出什么事?出事了您老还这么安逸的躺在这喝酒?”
老头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老头子不就是个看门的呗?”
木雨脸色一窘,这老头好好厉害,难道还会读心术?
看来,不能骂他了。
连忙道:“哪有,您可是掌管命阁上下九层楼的大人物啊,谁说你是看门的我跟他拼命!”
老头满意地点点头,恬不知耻道:“小声点,传出去影响不好,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切勿传入第三人耳中......”
木雨吐血的冲动都有了,我传你大爷啊传。
还蹭鼻子上脸了,你丫怎么不上天?
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木雨呆滞地看着他,也不说话,他怕自己再奉承几句,恐怕会让这老头产生整个飞雪宗都是他地盘的错觉。
老头奉承也享受了,总算是吐了点有用的,“鼎为重器,以鼎击钟,代表正式与威严,一声为一鼎钟鸣,二声为二鼎钟鸣,最多五鼎钟鸣。”
“响声越多,说明事态越严重,若是听到五鼎钟鸣,那就意味着我飞雪宗面临灭顶之灾,而现在小小的三鼎钟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