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林乐躺在床上,弄的床架吱吱嘎嘎。
多少个夜晚喽,他想到轻脚轻手,穿过堂屋,推开那扇门。
嫂子门对于小叔子从来就不设防的,长嫂为母嘛,在她的眼里里,他就是她的儿。
他穿过堂屋,站在门边,犹豫好久,还是轻轻带上门,回到自己房里。
躺在床上,钻进被窝,哎呀,又犯了个男孩犯的错呢。
也许是头一回大失所望,想要找回生活的美好,从此,他不停在村外游来荡去的。
一天。走在柏树林边的小路上,迎面走来一位陌生女孩,背了个竹篓,里面装着兔子草,年龄跟他相近,怯怯地望她一眼,她也怯怯地望他一眼。
从她的眼里读到了倾慕之意,她也从他的眼里读到了倾慕之意。
擦肩而过,没有谁敢开口说话。
走远了,他回了回头,她也回了回头。
一天。
清晨,跑步到陇上,下山时,见石板桥边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陌生妇人。
她住在河对岸,扭伤了脚,去找一位民间骨科医生,迷路了。
静静的早晨,无人的陇上,即使躺在石板桥上干点什么,也难得有人发现。
他指出路向,回头就走,走不远,回想她的眼神暗含着某种深意,想折回去,希望能有什么意外发生,却犹豫着,始终没再回石板桥。
一天
······
总之和聋子大嫂的事儿结束了。
待在家里不是办法,今儿个种田养不活人啊,听说镇上的学校伙食团要招几个小工,他想去,却不清楚怎么招,何时招,于是老师赖老师问问。
她家离村子有好几里路,是山脚下的一座独院,上小学时,她当班主任,男人黄老师搭班教数学,俩口子一直教到他毕业,后来黄老师和一个村支书的亲戚争自留地,失手打人,抓进派出所,本来就是民办教师,村支书就把他开除了,后来到镇上的一家电器修理铺打杂,而赖老师则转成了公办。
这是个星期天,镇上逢场,黄老师骑了俩狗儿车去修理铺打杂,只她一人在家。
林乐本想问问伙食团招工的事就走,赖老师显的很惊喜,一把拉起他进了屋,问明来意,说是周四中心校要开全体教师会,可以一起去。
屋子里很乱,满地摆放着各种家用电器零件。
赖老师是个爱唠叨的女人,她三十几岁,个儿娇小,而胸部却大得不成比例,也属于那种活泼型的女教师,读六年级上体育课时,做原地跑步示范,那上边一漾一漾,一摇一摇的,当时他虽小,却不转眼地地看着,一口小男孩的心,仿佛也跟着一漾一漾,一摇一摇的。
现在,她的胸部没变,甚至更那个了。
可是,她是老师,林乐绝不敢乱想呀。
坐了几分钟,觉得该走了,于是欠了欠身子告辞。
临走,赖老师约他去镇上学校看看。
下午两点到中心校大门外,赖老师早等着他,去伙食团,恰好承包人打麻将去了,而她还要开会,林乐只得去镇上的茶馆泡了一碗盖碗茶,一直喝到茶水泛白。
到五点,回学校问问,承包人还没回来,而教师会也没散,各分管领导分别发言,到校了四条,每一条里又包含了无数个小条,直到六点才散会。
为了帮学生找活干,赖老师叫别的老师先走,等承包人回来,一问,工钱太低,而且早晨四五点钟就要干活,林乐犹豫着,最终拒绝了。
俩人一齐往回走,从镇上回村子有十来里路,到本村时,已是夜色茫茫。
她的家要近些,跟着她会绕道,该分手了,林乐刚要说谢谢,她拉住他的手,说是再同一段路。
到了她家,已是傍晚。
“进屋里坐坐再走嘛。”
“赖老师,太晚了,以后再来。”
“急什么,坐会儿嘛。”
林乐正在犹豫,她不知从哪来的一股劲,一把拉他到了门边。
“赖老师,谢了,太晚,嫂子要煮饭,要喂猪,忙不过来。”林乐挣扎着要出门。
“晚一点也没关系嘛。”赖老师笑着,死死拉住不放手,慢慢拖他进了屋。
屋里没有亮灯,也没有其他人。
林乐正感到有些奇怪,赖老师却不开灯,拖住他的双手,拖向里屋。
在拖的过程中,她不停地把他的双手往自己胸口上塞。
哎呀,也不知咋的,林乐的手,仿佛掏到了了海绵宝宝喽。
两三秒钟里,他晕了,全身软了,只有一个地方还没软哟。
拉拉扯扯的,赖老师很快感觉到他没变软的那地方,一把抱住他,滚进了屋子里。
里边一片漆黑。
呜哇,难道过去的好老师脑瓜子有问题喽?
很快的,林乐明白,老师蛮清醒的,也知道她想干啥了。
自从上初中以来,每次路上遇到她,打了招呼过后,总是笑眯眯的看着他,样儿有点怪怪的。
现在,林乐啥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