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内香火余烬尚在,废矿山外响起一阵奇怪的发动机声音,好似拖拉机或履带车正在行进,林乐自语道:“卧槽,深更半夜,莫非有人来重建矿山不成?”
唐二小姐望望外边那坑坑洼洼的小路,捏紧离合,以怠速预热发动机,面无表情的说道:“我的对手准时赴约了。”
话音未落,轰鸣声由远及近,一团黑色怪物以六七十码的速度轰的冲到黑屋子门前,距离俩人仅两三米,眼看车头就要撞人,却吱嘎一声,稳稳刹住,纹丝不动!
林乐吓了一跳,细细一瞅,正是那辆庞然大物一般的地狱使者,而车手雷公子胜身高一米八以上,身形协调,骨架舒展,下车后习惯性的站得笔直,犹如一柄挺立的标枪!摘下头盔,露出一张难得一见的英俊面庞,极其阳光的笑意,也不知会迷醉多少的城市萝莉!而他看起来年纪轻轻,却毫无奶油味,浑身上下,透出一股与生俱来的阳刚之气,整个人刚柔接济,相貌气质完美无缺,使得很多人头一回见了他,会暗自后悔为何当初不选择投胎于豪门!
以世人眼光看来,只有这般的豪门公子,才可与唐二小姐相互般配哦,林乐自惭形愧之余,也不知为哈,一柄曾经引以为豪的仙界神器,回缩为毛毛虫的级别了,然而对方如此招摇,不由得有些毛火,仗着遍身的真力反震,高声叫道:“这位雷公子,尽管放马过来,撞断本人腿脚,不用你付一分钱医药费!”
雷公子胜并不理会他,面朝唐二小姐,脸上的笑容无比灿烂,“唐静,想不到你来得更早。”
“尊敬的雷胜先生,想知道我来得早的原因吗,无论是商战还是门户之争,当一个弱女子与一个她所不喜欢的男人进行较量时,当然会全力以赴,希望彻底摧毁对手的斗志,更何况是为守护自己的节操而战,几天来,你的准备一定比我更充分吧?”黑暗中,唐二小姐站在原地,亭亭玉立,与对手侧面相向,习惯性的将目光投向他身侧,既是一种无言的蔑视,同时也保持了冰冷的心理距离!
“为赢得我的梦中极品丽人,必然会全力备战,”尽管继续遭受冷眼,雷公子依然很放松的笑着,可想到即便大获全胜,能赢得她的身子,却不能赢得她的芳心,一时间胸口一阵隐痛,好似万箭穿心,这种来自魂魄深处的痛楚,远比自断一只手腕来得更为强烈!讨了个没趣,只好望着她身边的林乐,“想不到你的同车搭档,竟是一位操着满口方言的农民小兄弟,他是否与我们这个特殊圈子有些格格不入呢?我甚至有些担心,他能够胜任长途驾驶中的各项复杂任务吗?”
打狗也得看主人,唐二小姐一脸的不快,“雷公子胜,谢谢你的一番好意!既然我们双方全力备战,怎么可能挑选一个窝囊废来作同车搭档?也许等到决出胜负过后,你就会明白本小姐的选择绝木有错!”
林乐出道以来,最恨官二代富二代不把农民放在眼里,再也顾不了绅士风度什么的,很快露出乡下粗人的本相,跳出来骂道:“卧槽,我华夏之农耕大国,谁的祖先曾经不是黄泥巴脚杆的出身?实话讲,本人林乐,祖辈都是种红苕卖红苕的,进城混生活,有幸被尊贵的唐二小姐看中,荣升为跟车的临时贴身小奴,是驴子是马儿,还得牵出来遛一遛才能分辨出优劣哦。”
雷公子胜绅士一般的摊了摊手,表示出对乡下粗人的无奈,还没开口,身后跳出他的堂弟、同车搭档雷崇宇,“请问林乐先生,卧槽是什么意思?请你注意,在十三人死亡组这个圈子内,包括所有的临时搭档,多少都有些教养的。”
临时小奴为自己丢了面子,唐二小姐面颊微微一红,一时无语,雷公子胜趁机拍拍雷崇宇的肩膀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堂弟雷崇宇,掌控着一家连锁摩托车行,本人精通摩托车维修,有一整套道路救护的经验,今晚携带工具箱与我同行,能在最短时间内排出地狱使者的临时故障,唐静,若是途中发生意外,你的搭档林乐先生能够及时处理吗?”
林乐拍拍胸口,大言不惭的应道:“咋说来着,本人虽然不能修摩托,今夜为了我主人的胜利,即便在途中出现故障,就是推,也要把魔鬼火焰推到终点!”
出发之前,双方你一言我一语,打了一场心理战,都想在竞技开始前消磨对手的斗志!
长途驾驶两三个小时,为尽量争取每一秒钟时间,中途不允许方便和喝水,接近一点钟,都喝足水,并走到阴暗处方便一下。
林乐解了个小的手手,刚从草丛里钻出,唐二小姐走过来低声说道:“忘了告诉你,平日练车,你坐在后边离我太远,今晚不同,必须抱紧我后腰,人车合一,起到稳定重心的作用,明白吗?”
尽管隔着一层防护服,毕竟可以紧贴着温香软玉,恋人一般的相依相偎,享受从川西到川东的浪漫之旅途了!林乐满口应道:“遵命,我的主人!”也不知为哈,还木有搂着她那紧致之蛮腰,心中邪念蠢蠢欲动,一柄仙界神器很快有了过激之反应!
到深夜一点十分,车手和搭档都上了车,两辆绝版赛摩并排停在空地的起跑线上,不再言语,开始检查车况,戴稳头盔,拉上赛摩服拉链,预热发动机。
每个人心跳开始加快,呼吸开始急促,双眼凝视前方。
一点十二分,两道雪亮的车灯光照亮了进出矿山的那条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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