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村上的第一美人,什么都明白了,她叫杨玉蝶,二十七八,身材娇小,花容月貌,娘家距离镇上不远,也开了个小酒厂,自从下嫁到村上贺家后,租了个门店搞廉价推销,等到两家酒铺子斗得个两败俱伤,都没赚到钱,又撤了回去,而易家的独家生意从此一落千丈,家族风光不再,如此深仇大恨,对易家来说,岂有不报之理?而林乐喜欢玩耍,纯属娱乐,有关两家仇怨,如何也不肯接招,于是笑道:“原本弄着好玩,草着好耍的,要惹出祸事来,小弟可承担不起哦。”
花脸漫不经心的道:“说我漂亮,有人更漂亮,不敢接近村上的第一美人,说明你还不行哟。”
说起社会上那些耀武扬威的超哥(有脸面的超级混混),总觉得自家低了一等,永远是心中的痛,林乐却不吃她那一套,嘿嘿一笑应道:“我本土包子出生,黄泥巴脚杆,只能和黄泥巴脚杆一齐搅合着,你易姐算是例外了。”
一心报仇,瓜娃子却不上路,花脸急了:“要不,只要你去耍,易姐就给一千,搞成之后,再给一千。”反正有的是钱,酒铺子生意清淡,却靠着仁贵强在挖沙船上投了一股,每年能分得十几万哦。
两千啊,钱这东东,虽说是垃圾,林乐平生从没拥有过那么多,况且并非施舍,劳动所得,并非小白脸遭人包干,拿了也心安理得嘛,于是怦然心动,却又故意稳了稳,想熬熬价钱:“看电视新闻的雇凶杀人,也得花上个十来万的,你雇凶偷人,那点钱打发讨口子么。”
对花脸来说,让仇人快活,其实算得上赔本生意哦,不过她心机非同凡人,另有预谋,知道她男人出门在外,是村上有名的情痴,想造成家庭地震,听林乐口气松动,立刻加码:“乐子真心要玩,翻倍,先给两千,事成之后,再给两千,行不?”说着从坤包里拖出一帖红票子,刷刷刷数出二十张,“给,拿去打麻将,不过,说话可得算数哦。”
瞎子见钱眼开,何况是穷光蛋一个?林乐呵呵一笑,捏了捏票子的厚薄,毫不客气地收入囊中:“拿人钱财,替人做事,真的划得来,接了业务,当然要向你交差嘛,跟她联系以后,偷偷用手机拍个视频,不就得了?”约定后,远远看到村上的两排铺子,怕隔墙有眼,给花脸个吻吻,打道回府了。
回家后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太阳又晒到屁股了,怀揣花脸的两千元,美滋滋的到了村上。
“给林乐倒一碗。”
“我给了。”
“我给了。”
老茶馆早已客满,谢过茶友后,林乐搬一把竹椅子,端起盖碗茶,坐在门口晒太阳,“哥老倌,取一包中华过来。”口袋里票票一大叠,腰杆自然硬了,并不起身,朝隔壁子小卖部的钱老四招了招手。
“嗬哟,林乐发财啰。”茶客们接过他的烟,纷纷陪起了笑脸。
“哪里哪里,”点燃中华,吐了个烟圈,暗自窃笑,搞活动也能发点小财,生活实在充满阳光,要是以后搞发了,天天抽中华,顿顿喝茅台,夜夜有姐姐,入住有豪宅,出门有豪车,那才是神仙日子啊。
陶醉之余,看看茶馆里,张婶尽管熬了夜,却早早坐在内堂,当上了摆龙门阵的盟主了。
汤美芝年轻瞌睡重,恐怕还在床上哦。
再看斜对门的酒铺子,花脸睡的很晚,却不得不红着双眼,打开铺子门做生意,夜里嘻哈打笑,活动的死去活来,白日见面,却形同路人,看也懒得看上一眼,哎呀,到了白天,绅士又成了绅士,是淑女又成了淑女,这就是搞地下活动的乐趣所在嘛。
喝着盖碗茶,抽着大中华,听内堂茶客们摆龙门阵,说几天来村里的头条新闻。
这一听不打紧,吃惊之余,不免有点幸灾乐祸,原来仁贵强跟河对岸争夺中坝砂石的开采权,由于后台不硬,吃了大亏,不得不割让出更多的地盘,起码要亏上两百多万。
神仙打仗,无关凡人,白天喝得上跟斗酒、吃得上回锅肉,夜里有姐姐一齐交流就行了,要想发迹,得慢慢来嘛,正遐思间,那杨玉蝶抱着一个奶娃出来买菜了。
一个美妇人,虽说相互认识,路遇时却从没打过招呼,何况她不属于张婶的人,莫说搞事情,就是套近乎也难啊。
村上的菜市设在路边,各家各户随便摆,蔬菜又新鲜又便宜,往往不到半晌午就卖光。
林乐很少买菜,却走到马路边,故意一家家的看,就是不下手买,见杨玉蝶在一家莴笋摊子边挑挑拣拣的,走过去问道:“王二娘,你这莴笋多少钱一斤?”
“嗬哟,乐子也来买菜啊,一块二,随便挑随便捡。”王二娘生意做得精,不放过每个买主。
再说杨玉蝶一手抱娃儿,一手挑莴笋,领口敞得并不是很开,林乐站在旁边,恰好可以从最佳角度饱览里面的内容,但见一条深深的沟壑,分隔着两只圆润鼓胀的包子,光滑细腻,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尺寸不大,却活脱脱的,仿佛要从怀里跳出来,不愧为村里的第一美人,看在眼里,此时虽然内能无几,却痒在心里,口水也流出来了。
杨玉蝶正在专心捡菜,凭借女人的本能,觉察旁边有些异样,刚一抬头,林乐及时蹲下去:“一块二,便宜,王二娘,拿个袋子来。”
“哦,是乐子,跟你二姐长得多像,最近她回来过么?”她终于看到来者是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