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玉想了想,他身边也确实需要个丫头。倒不是茗墨他们不懂伺候,而是茗墨他们还需要替他做事,有个丫头帮他管着屋子,这样茗墨他们也能轻松些。
“公子回来了?”茗墨一回来就急匆匆地回了正屋,连忙来给公子见礼。
茗墨出去打探消息去了,尹大人去了宫里,还未回来。
“可是有什么事?茗砚去了何处?”顾诚玉听得茗墨回来了,想问问这两日发生的事儿。
“回公子!茗砚去了酒楼,这两日公子不在,不知那些地痞从何处得了消息,这两日常在酒楼外转悠,有的还进了酒楼吃喝不给银子,茗砚被余管事叫去坐镇。”
顾诚玉冷哼一声,怕是京城那些小酒楼按奈不住了,他大小算是个名人。被抓进去的时候,很多人都看见了,想必那些人也早就得了消息。
以为他进了牢房,就出不来了,这是想动他的酒楼了?
顾诚玉起身擦干了身子,将架子上的衣裳穿上。
“可有请尹大人压下?”顾诚玉觉得这些地痞不成气候,他的酒楼背后站着的是尹坤,那些人暂时还不会动手。大酒楼背后的东家来头都不小,不确定能不能一举击垮,就不会贸然出手。
这些地痞想是来试探的,他的酒楼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他们肯定早就盯上了这块肥肉。唉!总是靠别人,还不如靠自身的实力。
“小的刚才就和余管事去尹大人府上拜见了,只是不巧,尹大人进宫了,小的这才回来。”
顾诚玉出了洗漱间,有些奇怪地看向茗墨。
“这么晚了,还去宫里,可有打听到是出了什么事?”
茗墨点了点头,“听尹府的下人说,是皇上龙体有恙。”
顾诚玉听了一怔,“胡茂深的证据送上去,皇上可有说对大皇子的处罚?”
茗墨摇摇头,“没有!皇上急召了大臣们进宫,没有听说有对大皇子的处罚,三皇子也未解禁。对了,万雪年在牢里自尽了,还留了一封血书,说是以死明鉴。”
顾诚玉闻言大惊,“死了?”
他想起那天晚上,他夜探大理寺,万雪年眼中还带着希冀,问他是不是三皇子派来的。既然万雪年误会了,那应该不会自杀才对,毕竟他已经承诺三日后将他救出去,万雪年怎么也能挺得过三日。
那万雪年必是得了什么消息,能让他甘愿赴死的,除了三皇子还有谁?顾诚玉觉得有些齿冷,万雪年好歹是三皇子的外祖父,将来对三皇子夺嫡大有裨益,没想到三皇子如此狠心。
为了将自己摘出来,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不过,他现在恐怕连肠子都要悔青了。他前脚刚让万雪年自尽,后脚胡茂深就递了郭时的供词。
尹坤是在回府后,又去的皇宫。那急召大臣入宫时,却没做出对大皇子的处罚,看来皇上有意包庇大皇子了。在朝堂上,并没有过多提及山贼一案。皇上这是准备压下来了,看来胡茂深之前都做了白用功。
之后为什么发病,想必是和大皇子有关。为一己私欲,陷害忠良,又对百姓举起了屠刀,皇上不可能不生气。只是偏心至此,也是少见。
三皇子在还没确定其罪的情况下,就被关进了皇子府。大皇子犯下那么大的错,为何不处罚?顾诚玉觉得有些不合常理。那些银子去了哪里?皇上有没有从大皇子口中得知?若是招兵买马,皇上还能忍着吗?
那看来不是招兵买马了,就是再偏爱,也不可能在知道儿子想谋朝篡位的情况下,还如此容忍。
顾诚玉倒是对那些银子的去处,好奇起来了。
期间茗墨看了顾诚玉一眼,万雪年死的前一个晚上,他家公子正好去探了大理寺。也不知他家公子,用了什么法子让万雪年如此听话的。不过,茗墨又觉得没这个必要,要是公子不想留下万雪年,那宋书菁也留不下才对。
顾诚玉见茗墨偷瞄他,就知道茗墨在想什么,“那万雪年自尽,可不是我指使的。他死不死对我来说,没什么分别,我用不着这么做。”
茗墨了然地点点头,他就知道,公子不会这么狠心的。
要是顾诚玉知道茗墨的想法,只会嗤之以鼻。他狠心要看对谁,有些事,不踩他的底线,他可以容忍,可那也只限于亲人好友。别人,他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顾诚玉原本还想休息一番,不过,既然茗砚在酒楼里坐镇,那他只好去酒楼一趟,也去震慑一下那些鼠辈,免得以为他进了牢房出不来了。
在没开始别的营生之前,酒楼是他主要的经济来源。
“去酒楼看看吧!”
“公子不歇歇了?才从牢里出来,就应该多歇歇才是,二姑爷也回来了,以为您要休息,这才没来打扰。”茗墨将顾诚玉的头发擦干,准备为他挽发。
“哦?这次我进了大牢,都有谁帮了忙?”
“二姑爷和叶公子可是好一顿为您奔波呢!尹大人和吴大人也为您打点了上下,只何大人不在府中。二姑爷去找的时候,门房说出去了,也没说去哪里。”
“这次二姑奶奶可是着急得很,将您给她买的首饰和嫁妆银票都拿了来,想使了银子给您托关系,还是被小的拦下了。不过,这两日到处去求人,银子也用了不少,只在尹府和吴府没花费什么。”
顾诚玉心里一暖,“这两日辛苦你们了,府里这两日还好吧!”
顾诚玉对何继胜的做法毫不意外,他与何继胜本来就交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