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平阳与狐女二人还在隐身之中,故而并未太过紧张,扭头看去,人影已然消失无踪。
岳平阳明显可以感觉到一股异样气息。他以回头盯着那扇门看了看,感到了一丝言诡异,为什么接近这扇门便对异物的感知就敏感了许多?这房门上的四条金属丝同尘风有什么关系?
“这么快的速度,肯定不是常人!”狐女沉吟一下道,“当今之急,必须速入禁地。咱们就此别过,我先去那个小院看看,你可回到古青月处躲躲。”
“是不是从长计议,那个小院并不好进——”岳平阳劝她道。
“不碍事,我有办法。你记不记得牛元桢,他可以帮我进去!”妙灵说道。
“他,他会法术?”岳平阳问道。
“他不会法术,但他手里有好东西。他手上有一卷古缣帛,这批绢帛系用灵蚕丝织就,又在一所道观中妥善存了上千年,这所道观之前却又是一个庙宇,算是座古刹,大德高士辈出,香火也极为鼎盛,故而这批绢缣便具有了灵性神气,他若以此缣作画,我以画中人作衣,进出无伤,你可放心,有了眉目之后,我再告知于你!”
岳平阳听得狐女此言,方才长出一口气,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筹划好了的,也怪不得胸有成竹,遂点了点头,“那好,多多保重!”
狐女想了想,“将那个锡盒给我吧,它在你身上不安全,不但能吸夺你的灵气,还会招来灾祸!”
“好,就此别过!”岳平阳将那只装有蜗牛的锡盒递给了妙灵,二人分头行动。
古青月并未睡去,一直等着岳平阳回来,而且还把小套间给他让了出来。
岳平阳有点不太敢看她,径直上床盘膝坐好。古青月却穿着睡衣走了过来,轻轻地坐到了床边,“有几个情况向你汇报!”
听她说得很是郑重,岳平阳睁开眼睛,改盘腿为正坐,“你说——”他生怕古青月问及自己的伤情,所以笑了笑,故作轻松道,“你的伤没有太大问题,妙灵那边正在想办法!”
古青月摇了摇头,“刚才祖哲打来电话,她告诉我说,他之前在乱哄哄的人群中发现了秦紫然!”
“秦紫然?噢,我好像听她说过,这应该是古青田的女朋友!对不对?”岳平阳问道。
“对,但据我所知,她应该已经死了,是被余津天糟蹋而死的,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她的家人还来过寻找,而且还报了案,到底也没有找到!”古青月轻声说道。
岳平阳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说,这个秦紫然来得诡异?”
“是,她的突然出现,让我感觉不妙,说不上为什么!”古青月想了一下,经过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我越发觉得诡异,秦紫然会不会被某种东西附了身形?”
“有这种可能!”岳平阳问道,“还有什么情况?”
“青红也发过来一个信息,让我们挺住,他那里的处境稍有好转,专家们大都转危为安了,他刚刚将那枚金丝软玉交了上去,据他估计,引起的反响不会小,形势很有逆转的可能,他让我们挺住,特别是你。同时也提醒,这边的情形会更加恶劣,少数别有用心的人可能会有大动作!”
“噢,这样就好!”岳平阳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随声附和着,但他能感觉到,古青月真正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故而不急于说话,作出侧耳倾听状。
“南商雨现在怎么样了?她到底在哪儿?”古青月问道。
“你问她干什么?”岳平阳万没有料到古青月会在这个时候问起南商雨。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问。你能跟我说说她的情况吗,为什么她会跟你分开?她跟青田怎么了,你与青田之间到底有什么分歧误会?”古青田放下了一贯的高傲,此刻显得迫不及待又忧心忡忡。
岳平阳突然想到了她在医院见到南商雨本来面目时的神情,那是一种极其惊谔的表情,当时还以为她是被南商雨的美貌所擂倒,现在看来绝对不是,其中必有隐情。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就给你说说!”岳平阳平静一下,便简要将自己与南商雨相识、相知又分开的原因说了一遍,“就是这样,一切都莫名其妙,现在想想,就像在梦里一样!”
“你是说,她原本并不姓南?而是南先生的养女?”古青月瞪大了眼睛问道。
“对的,你想想,南先生比南商雨要大近六十岁,亲生的可能性不大,而且我是亲耳听那个那建筑专家说的,南商雨正是他们的养女,如果不出所料,她应该是个弃婴!”岳平阳说道。
古青月的眼睛越瞪越大,眼眸转来转去,像是在快速地梳理着什么,“这就对了,这就对了,我说呢,看来,真是有可能,完全可能!”她出神地自言自语,脸上溢出一丝丝兴奋之情。
“青月,你没事吧?”岳平阳问道。
古青月回过神来,“你稍等一下!”她转身到了外屋,过了一刻又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一个黑沉沉的木盒子,打开,取出一张照片递给了岳平阳,“你看这个!”
岳平阳接过照片一看,顿时迷茫起来,照片上的人竟然就是南商雨。但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张黑白照片已然泛黄,边角处磨损得厉害,照片一角模模糊糊还能辨认出“1975”的字样。
“1975”年,自己还没有出生,南商雨比自己小,那照片上的人自然也就不是南商雨。他仔细辨认一番,发现照片上的少女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