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激动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看出了一些眉目,只是……哎……”
郝风楼见她叹气,道:“事情都成了,我们又立了新功,你为何叹气?”
凌雪苦笑道:“可是我听到最新的消息却是江北的朝廷军马已重新站稳脚跟,自各路南下,试图围堵燕军,燕王殿下前有虎狼、后有追兵,若是三曰之内再不渡江,则要被重重合围,必败无疑了。”
“是吗?”郝风楼顿时觉得头痛,这不科学啊,燕王你不是很给力的吗?怎么这么落魄,好似丧家之犬似的?
凌雪叹道:“所以就算是陆侯爷生了气,可是让他为此投靠燕王,只怕是痴心妄想。哎……至多三曰,若是三曰再没有其他办法,燕王殿下只怕凶多吉少了。”
郝风楼苦笑:“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凌雪眼睛一亮:“你说?”
郝风楼道:“你武功这么好,不如帮我绑了陆小姐去,咱们就此隐姓埋名,我和陆小姐成亲,你伪装成我的通房大丫头,咱们从此悠游南山,隐市不出好不好?”
凌雪鄙视的看了郝风楼一眼:“燕王待我恩重如山,我岂可舍他而去?呸……”凌雪冷酷的啐了一口,鄙视的道:“况且谁要做你的通房大丫头。”
郝风楼惊讶地道:“通房大丫头我本是留给我家香香的,让你占了便宜你还……”
凌雪脸色潮红,作势要动手。
郝风楼连忙噤口道:“我又有主意了。”
凌雪犹豫一下,作罢,道:“你说。”
郝风楼道:“想要陆侯爷反水,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陆侯爷无路可走,陆侯爷的小妾不就是朝廷的人吗?既然如此,不妨直接杀了她,然后连夜去见陆侯爷,告诉陆侯爷此人的真正身份,逼他归降燕王。”
凌雪道:“他会肯吗?”
郝风楼分析道:“有六成地可能,你想想看,此人是朝廷的人,一直在陆侯爷枕边监视陆侯爷,陆侯爷但凡是一个男人,想到自己身边的一个女人原来竟是朝廷的布置,所谓的浓情蜜意不过是朝中有人对他的戏弄,这口气,他忍受的下吗?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是男人的心理却也是微妙得很,男人在其他方面可以大度,唯独在女人方面被人戏弄是绝不能忍受。”
凌雪颌首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郝风楼又道:“再者,这个小妾到底是什么路数不得而知,不过想来,肯定是朝中某些人的重要棋子,现在这个女人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陆家,陆侯爷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到时候假若有人翻起旧账,治他一个杀人罪,他吃罪得起吗?”
凌雪眼前一亮,道:“这是不是班超出塞的典故,班超出使鄯善,鄯善王先是对班超很是礼遇,可是很快,鄯善王逐渐对班超等汉使冷淡下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匈奴使节也抵达这里,鄯善王蛇鼠两端,又改了主意想和匈奴交好。班超召集三十六人,夜袭匈奴使节,将匈奴人尽数杀死,匈奴使节尽都死在了鄯善国,鄯善王自知无法向匈奴人交代,匈奴人迟早会来兴师问罪,因此索姓交好大汉,彻底断了和匈奴人的瓜葛。”
郝风楼摸摸鼻子,心里说:“想不到本少爷随口一个主意就有历史典故出来,果然伟大的头脑总是不谋而合。”他忙道:“对,只要人死了,我们再证明此女乃是朝廷所派,陆侯爷就不得不有所忌惮,就算朝廷现在不加罪,可是将来保不齐会有人拿这件事出来打击他,无论如何,人终究是死在陆府,他说什么别人都未必相信,若是有人说陆侯爷和燕王有勾结,所以才杀死了此女,那就更加百口莫辩了。因此,想要策反陆侯爷,只有先杀了这个女人。”
郝风楼对这个‘女人’恨得牙痒痒,自己不过是有一点嫌疑,她便命陆忠对自己下杀手,若不是自己机灵,只怕早已命丧黄泉。
凌雪沉吟:“只是在这陆府稍有风吹草动必定会惊动其他人。”
郝风楼笑道:“这有何难,找个人在另一边放火,到时候陆府混乱,趁着这个时候,凌雪姐姐直接去手刃了这个毒妇。”
凌雪喜笑颜开,道:“你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很好,我们今夜就动手。”
郝风楼呆了一下,道:“且慢,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是什么意思?”
“我们当然是我们。”凌雪道:“我会让人在附近放火,到时你我二人一起冲去那女人的院落,那女人想来也不是省油的灯,我怕一人拿不住她。”
郝风楼突然有一种自己挖坑活埋自己的感觉,至少在他的计划里,他应该是属于那种大变即将发生,突然火光冲天,外头喊杀阵阵,而自己静坐房中,栓紧房门,纶巾羽扇,身边有个小香香红袖添香,淡定的唱一首《梁父吟》以此来抒发自己节艹才是。
可是现在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打杂的?
郝风楼感觉自己再也不相信组织了,组织识人不明啊,大好的青年俊杰,居然也要去杀人放火。
凌雪扭捏地道:“有你在身边,我心里镇定一些,否则……”
郝风楼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