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岸观火,这是真正的隔岸观火,就隔着一条河,智弦的营地大乱,存放粮食的小营地燃起了熊熊烈焰,大量的将士跑到河边挑水灭火,这是做不了假的,东方咸的部队都被惊动了,看着对岸热火朝天的灭火场景,一个个兴高采烈的谈论了起来,幸灾乐祸,不过心中多少有些好奇,对面的敌军营地是怎么着火的。
为了鼓舞士气,东方咸向将士们宣布了晚上敢死队的袭击行动,顿时士气大振,甚至还有将士请命趁乱攻击,不过被东方咸否决了。对面虽乱,但也留有人盯着他们,只要他们有异动,智弦的军队第一时间就会发现,他们渡河发起攻击讨不到好处的。于是东方咸下令,让全军将士回营休息,养足精神,翌日趁智弦军心动摇之时发起攻击,再对智弦的军队造成沉重打击。
东方咸的将士回到营帐后,议论纷纷的讨论了大半个小时,这才在督察队的命令下停止了交谈,纷纷入睡。这一觉他们谁的很安心,因为智弦的军队遭遇这样的事情,自顾不暇,根本不可能袭营。
两个小时之后,数十个人狼狈的跑到了东方咸的营寨前。
“站住,什么人?”守卫的将士放箭阻拦了这数十人的脚步。
“妈、蛋,老子们袭击了对面的官军,弟兄死伤了一半,你们舒舒服服的呆在营寨里,还问老子什么人,还向老子射箭,来呀,射死我啊!”顿时一人暴怒,怒骂着上前。
守卫的将士尴尬的放下了手中的弓箭,这件事情军中都传遍了,并非作假,“原来是你们啊,辛苦了兄弟!我这就给你们开门。”
其中一个守卫想要制止,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这太得罪人了,若这几十人真的是敢死队,他拦住他们,不让他们进营寨,会被全军上下的兄弟唾弃的。
“有没有热水,有没有吃的?老子现在是又累、又饿、又渴、又困,妈蛋,再过两个时辰就又天亮了,明天的战斗可不能错过,又要起早。”这夜袭人员骂骂咧咧的靠近了营寨。
营寨的大门随之打开,看门的守卫递上来水壶和干粮,点头哈腰道,“热水是没有,这大半夜的也没地方弄,只有冷水,吃的我身上倒是有!兄弟,你们实在是利害,烧了对方的营寨,爽!”
“哈哈哈,那是,不看老子谁。烧了对方的粮草后,几百个敌人围了上来,愣是给我们杀出了一条血路。”
“要是我什么时候也能做这样的大事就好了!”守卫感慨道。
“会的,你会有机会参与这样的大事的!”夜袭人员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口的吃着干粮,喝着水。
“真的,什么时候?”守卫大喜,凑上前去,“兄弟帮帮忙,你看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的机会?”
“我自然会帮你的,你想要有多快?”
“当然是越快越好!对了,兄弟,这可是大功啊,能升官吧?赏赐不少吧?”守卫咽了口口水,其他守卫也凑上前来。
“那自然是大功,事成了每人赏赐10两黄金,官升一级!”
听到这样的赏赐,守卫们眼睛都直了。
“兄弟,你帮忙给长官说道说道,下次这样的活让我们也参加!”另一个守卫双眼发亮。
“你说这样的大事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又一个守卫加入了话题,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算了,这样的大事不会让我们参加的。”
“不,你们一定会参与到这样的大事的,我保证你们都会有份的!”
“这,谢谢大兄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参加?”
夜袭人员揽住了他的肩膀,“你想有多快就有多快,比如,现在!”
夜袭人员瞬间变脸,一脸凶恶,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一匕首刺入了他的心脏。所有守卫人员瞬间都被身边的夜袭人员刺杀,没有发出什么大声响。
取过一根火把,向着营外挥舞了三下,不多久,一支千人的军队出现在了营地外,人衔枚马裹蹄,悄悄的进入了营地,不动声色的开始控制了营地中的要害位置,一部分人已经潜入营帐之中开始屠杀熟睡的士兵。
悄无声息的行动已遭遇一支巡逻队告终,行踪已露的千人大军齐声大喊,开始冲营,纵火。
原本沉睡着,在做着美梦,想着翌日怎么痛杀敌人,建功立业,结果在睡梦中被惊醒,营地之中到处是火,是敌人,死尸遍地,触目惊心,恐惧在心底滋生,在营地之中扩散,惊嚎之身满营。
东方咸的军队是农民武装,不是训练有素,令行禁止的精锐军队,遇到如此情景,将无战心,兵无斗志,顿时全军大乱,兵败如山倒,人人争相奔逃,人马践踏,死在自己人手中的人数并不比死在敌人手中的人数少。
在营地的一角,一个青年冷冷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身旁二三十个亲信不断的询问着怎么办。
“走!”青年没有丝毫的迟疑,也没有去救援东方咸,带着这二三十个亲信往营寨外突围而去。这二三十个亲信战斗力不凡,加上逃亡的路上遇到的敌军士兵较少,有惊无险的杀出了营寨,逃如了黑暗的夜幕之中,失去了踪影。
智弦的主力大军在夜袭军队暴露的时候就开始渡河,渡过河之后就开始追击黄巾军,不过不是为了斩首建功,而是为了俘虏黄巾军。智弦是最后抵达,等他到达营地的时候,营地已经基本稳定,身为敌军主将的东方咸也已死在了乱军之中,尸身被刘石找到了。
和东方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