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真如今只剩下一千多残兵败将,赵魁可不认为沈奕真能靠着这一千多人马翻身,于是劝说道,“沈奕真师兄,如今你处境不利,有何打算?不若我们一起去投靠其他师兄弟,到时候再领军回来报仇。”
沈奕真自然是不会同意赵魁的要求,“此话为时过早,我们还可以撤向昌阳县城,我的大部队在昌阳,我还没有输。”
赵魁愣了一下,一般来说,在造反初期,身为主帅,自己在哪里,自己的军队主力也就在哪里,比如东方咸就是这样的。一旦东方咸败了,恐怕也就无力翻身了。而沈奕真竟然不同,这点让他很是意外,而这种情况也很能说明问题。
一路急赶慢赶,沈奕真一行终于在翌日下午赶到了昌阳县城。守卫城门的将士见到沈奕真所部残兵败将,都震惊无比,攻陷县城的喜悦之情也消失殆尽,掠夺来的士族财物也无法消减惶恐,整个县城都处于低气压,大家大气都不敢出。
县衙大厅之中,狼狈无比的沈奕真和徐富等人齐聚一堂,新来投的赵魁也赫然在列。
“渠帅,程金我人不聪明,但我们这都被偷袭了多少次了,我……”一副粗狂之貌,实际心细如发的沈奕真麾下老将代表的程金率先发言。
“闭嘴,我们被偷袭丢城是因为官军太狡猾了,你还想怪罪渠帅?”徐富趁机扣屎盆子。
“胡说八道,我根本不是要说这些。”程金并没有跟徐富纠缠,再次将话拉回了正题,“末将是认为,下面的队伍之中有细作,否则根本说不通官军每次都能夜袭成功。更重要的是他们选择夜袭的时间总是拿捏的分毫不差,让我们无力反抗。”
“这个问题说了跟没有说一样,我们招收的就是贫苦的兄弟,来者不拒,泥沙俱下,军队被掺沙子根本就男以避免。”徐富针锋相对,“我们根本无法一一甄别参军的弟兄,不要说时间不允许,就算时间充足我们也不能这么做,会寒了来投奔的弟兄的心。”
“若是不揪出这细作,我们的一举一动刘明都会知道,我们根本没有丝毫胜算。”程金寸步不退。
“那你有何高见说来让大家长长见识。”徐富根本不相信程金能想出什么好的办法。
“我就是没有办法才提出此事,让大家商量出一个好主意来。”程金确实没有主意。
徐富还要说什么,沈奕真重重的一拍桌子,“都闭嘴,不要再吵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自己人还吵个不停。”
整个大厅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众人都低头看着地面,好似这地面被雕出了花一般,眼睛舍不得挪动。
半响,火气稍去的沈奕真恢复了些冷静,“目前我们有三件事情要做,一、如何治理好昌阳县城,这里是我们目前唯一的领地了,不能再有任何闪失,我们需要守住这里。二、县城之中士族据守自己的高宅大院,怎么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更快的消灭他们。三、军队怎么才能短时间迅速变强,我们必须拥有更加精锐的军队,这样才能守住县城。不管有没有细作,打铁还需自身硬,只要我们的军队足够强,纪律足够严明,哪怕刘明安插了一些细作也起不了大作用。”
满厅沉默,没有人率先发话,又低头欣赏起地面上他人看不见的花朵。
就在此时,赵魁走上前来,顿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沈师兄,我能力有限,帮不上什么忙,只有一个小提议。既然刘明可以在我们的军队中掺沙子,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挑选可靠的弟兄去刘明的军队之中,为我们刺探情报?”赵魁这个大胆的提议让沈奕真眼中一亮。
而此时,东牟县城之中,智弦也召开了会议,除了往常的安民,组建势力等举动外,智弦认为最重要的事情是组建军事学院。和现代的军事学院不同,智弦的军事学院只是因为学生都是军中的军官因此命名。
一个制度再完善,若没有人去执行也不过是一纸空文。而只要是法律,就必然有漏洞,也会有人去钻漏洞。而在古代,因为交通不便,通信不畅,所以天高皇帝远的侥幸思想大家都有,而且当官就是为了钱、权、光宗耀祖,这种想法深入普通人的人心,想要一下子转变显然是不可能的。而且军队之中多是贫苦人家,都是糙老爷们,才不会去被法律,能记住军规就不错了。
如今智弦需要经营的也只有手中的一支军队,至于攻占的县城,他并没有去经营,因为他没有这个名分,百姓不会承认的,所以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不会去做。而只要管理好自己的军队,明显要轻松不少。
智弦命令军队队率及以上的士官必须读书识字,身为士官,连字都看不懂,实在有些说不过去。这是智弦推行的军队改革的第一步,也是最基础,最重要的一步。接下来就是教授这些士官军队的意义,智弦组建他们的目的,以及军规、律法。以期望能提升整支军队的觉悟,将之拧成一股绳,为自己所用。
不说别的,不是每个人都聪颖,所以读书识字绝对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可以说是一个浩大的工程,这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所以智弦也只能一步一步,按部就班的来。军队中人数不多的高层武将,智弦自己亲自负责教导。至于中低层的武将,则由聘请的秀才教授。
刘铉、刘星、刘石等人都没有看出智弦这个做法的用意,就连太史慈都觉得智弦的做法是多此一举。军队只要能战斗就行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