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几百岁的兄弟陷入沉思,冥想中的桑玦睁开了眼睛。
长长的睫毛若扇子打开,她眨了眨眼睛,伸手收回结界将一张传音符箓拿了过来。
“师父竟然来了!”她欢快跳下了床,在走出洞府的时候犹疑了,她如今被禁足,这样贸然出去似乎不太好。
桑玦冲了杯茶,托着下巴郁闷:“师父怎么还不来,他是不是对我失望了,唉!”
“咳咳。”手指间传来两声轻咳,收回碎片回归灵思的星观回来了。
桑玦低头:“哦,你回来了呀,有事儿吗?”
“桑青青已经被我娘送去投胎了,你以后要专心帮我找碎片。”星观说着有些不甘心,“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三种碎片的状态吗?”
桑玦点头:“记得,一种成灵化宝,一种依附他人,一种投胎为生灵。”
“嗯,先前我们收集的那片乃是第二种,太少了,以后直接忽略或者顺手取之,不必大费周章,重要的是第一种和第三种。”
“第一种好办,第三种怎么弄?”桑玦疑惑,“像第二种那样把人杀死?”
星观沉默片刻才道:“第三种若对方过于强大我可能察觉不出,你若发现有奇怪的修士尽量让我接近唤醒。”
“没问题。”桑玦终于可以问她娘的事,连忙问道,“我娘被送去投胎了,是在我们世界吗?她还会记得我吗?”
星观肯定回答道:“她命格特殊,金色的灵魂乃大能转世,你可能只是她命途中微不足道的一个轮回,我不确定她会到这里,若有更大因果,当在她成为大能的那一个世界或者宇宙。”
“这样吗?”桑玦有些丧气,她娘那么厉害果然不是常人啊。
从知道她骤然逝去到闻听她还活着,如今她又投胎,桑玦心情七上八下,却不知自己与她或许只有一世缘分。
“你没骗我?”桑玦想若是这一切都是假或许也不错。
星观严肃道:“这种修行常识,我不屑骗你。另外,哪怕是大能的灵魂,转世时若被洗净真灵那就是另一个新的生命,她前世明显未觉醒所以微不足道。修行之间没有过去和未来,只有现在,你懂吗?”
桑玦摇头:“我不懂,所以,你为何要执着收集你的灵魂碎片呢?那些有了自己的思想的碎片就是新的生命。”
星观闻言就想起了当初自己作死布置的固若金汤的沉眠之地,还有后来被他娘加上的万千星辰锁链……
若全凭借他的核心真灵慢慢壮大,数万年都是少的,还不能保证中途不会出事,所以,当他发现有了桑玦这个总是能莫名其妙收集到他碎片的生物存在,他说什么也要走一次捷径。
“我跟你们人类的灵魂不同,那些碎片若不被我吸收最终也只会化作天地灵气消散。”星观不想跟她多说,转而问起她的近况。
桑玦郁闷将最近突然就被冤枉的事说了一遍。
“俗话说好奇心害死人,我都没心看热闹却还是被牵扯了,真烦。”桑玦托着下巴,烦恼,“师父到了这么久都没来看我,肯定是对我失望了。”
星观听着很想骂她小女儿心性,真把她师父当爹了,但转而又想这好歹是和他签了契约的道侣,那就是工作中的同僚,或许可以帮帮忙。
“长辈总有长辈的事,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或许有办法。”星观卖弄着关子。
“咦,什么办法?”桑玦摊开手看向手指,只见那圈指纹冒出道道金光,一圈一圈荡漾在空中。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桑玦看那光圈中似乎夹杂着别的空间,跟洞府时空格格不入。
这个道侣真的好奇怪呀,拥有许许多多的神秘本领,也不知是什么跟脚,桑玦再一次感叹万物皆有灵。
“他所在的地方结界太强,我如今的实力无法在不知不觉中偷窥,只能暂且听一听了。”星观停了下来,光圈化作了喇叭状朝向桑玦。
“偷窥?”桑玦哭笑不得,莫名觉得刺激,“还是偷听吧。”
她竖着耳朵不放过喇叭里传来的任何声响,平心静气查找里面传来的师父的声线。
此时,雁回真君和未殊正站在灼灼燃烧的地脉之前,火舌撩起,鲜红的岩浆缓缓流淌,一会儿变成黄黑,一会儿化作金白。
雁回真君犹疑道:“真的要这么做吗?”
“当然,与其等待不如一搏,桑玦乃是仙鼎,身又有天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若不能为世界所用,只会陷入众叛亲离的下场。”
“可是禁锢在此修炼未免……”
“与其说是禁锢不如说保护,你又不肯娶,难不成要我来吗?”未殊说着投了一颗黑色的石子到岩浆中,爆炸声声,让人听不清他们接下来的话。
正偷听的桑玦愕然:“仙鼎是什么?我怎么不知我身上还有仙器的存在,难不成我还有炼丹的天赋?”
星观不由扶额,如果他有的话,他没好气道:“此鼎非彼鼎,你可听过天地为炉,以身为鼎的修行方式?”
桑玦点头:“小摊上的传奇话本中有过,那都是超级大能修行方式,难道我能成为大能?”
星观无语,这时喇叭中又有声音传来。
雁回真君似乎有些气急,低沉怒吼道:“说到底仙鼎也不过是炉鼎之身,她还这么小如何能承受这样大的打击?”
另一个声音道:“所以我们需要时间,你我两人,绝对不能再加更多的人进来,否则必定是滔天的麻烦。”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