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众长老、真传都看过来,孔深一叹道:“那沈奇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这地宫中的路径,竟然闯进来直向我这里杀来。幸亏这殿中有密道,我及时躲入密道中才逃过一劫。”
“啊?”
“竟然是沈奇!”
“他怎么会知道地宫出入路径?!”
好几个长老、真传听了都不由讶然惊呼。虽然之前温如玉曾在青阳城中高呼沈奇已经踏入虚境,让孔深出来联手对付,但青阳宗众人却没想到沈奇这么快就找到了青阳城地宫所在。
如此一来,若沈奇杀来他们还怎么抵御?
想到这里,人群中的容北当即问道:“宗主,那沈奇呢?”
“已经从下面一层的密道中出去了。”孔深神色坦然,见众人不解,便又解释道:“当时我虽然重伤,但沈奇也被困在了密道之中进退不得。而他若一直不走,我也会被困死在里面。所以,当时我与他做了个交易。”
“他承诺放回洪八通等人,并且五年之内与我青阳宗互不为敌,但是我们必须答应他两个条件。”
听到这里,众人都觉得相当不可思议,随即便有人问道:“什么条件?宗主可答应他了?”
问这话的人是洪溪山,孔深深深看了他一眼,才道:“当时那种情形,我自然是答应了的,否则如何出来?至于说条件,一是割让蓬丘、微山、沂蒙、淄洲、济阴、彭府、连云七府为玄门直领地,二是与紫薇阁共同宣布,承认玄门为第七个七星武道门派。”
“什么!”
“这怎么可以?!”
“宗主!如此我青阳宗势力岂不是直接损失一大半啊!”
孔深才说完,不少长老、真传都不禁大声叫出来,显然是完全无法接受这个条件。
因为若真是按照这个条件来,青阳宗便只剩下泉府、鸢洲府、淮阴府、盐府四府之地,并且其中鸢洲府的青鸢门、盐府的盐帮都是六星门派,几乎不听管束,跟没有差不多。
听见这些长老、真传的喧嚣,孔深直接脸一沉,低喝道:“便是不给玄门,你们能守得住吗?!沈奇再杀到这地宫中来,你们谁人可挡?!”
这两问,配合着虚境武者的气势,顿时让方才喧嚣的青阳宗长老、真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不过,依旧有不少人低着头眼神闪烁,显然并不是真的服气。
原本,孔深早一步踏入虚境,却先后败给温如玉和沈奇就让不少长老、真传心里不舒服,而今又要割让青阳宗大半领土,哪个心里对孔深没有怨言?
只是不敢说罢了。
见此,孔深又是一叹,道:“你们心中有怨我是知道的,但别忘了,这事还有紫薇阁一份,所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沈奇还承诺,他会让紫薇阁退出豫州的争夺,也就是说,之后我青阳宗可以占有豫州大部,这也算是一种弥补。”
“宗主,沈奇说的是好听,可紫薇阁如何会同意此事?”一名长老忍不住问道。
孔深又深深看了这名长老一眼,便道:“那温如玉同样不是沈奇对手,被沈奇打得重伤逃入我青阳城中才得以脱身不说,紫薇阁更是又好几位先天八重以上的长老、真传都被玄门俘虏,你说紫薇阁会不会同意沈奇的条件?”
这些事情,是之前青阳宗众人所不掉的,所以听孔深这么说,那名长老立马脸色胀红,不敢再多说了。
见不再有人多言,孔深便摆了摆手道:“都退去吧,也不必再躲在这地宫里了,到上面做好与玄门交接那七府之地的准备。地宫这边留下两个弟子为我护法即可,我要抓紧时间疗伤。”
“是。”
一众长老、真传都拱手听命离开。
待从地宫中出来,容北径自跟着洪溪山到了他的府邸上。
分宾主之位坐下后,容北便迫不及待地道:“溪山师兄可相信宗主的话?”
“怎么,你认为宗主在欺骗我们?!”洪溪山讶然反问。
容北深锁着眉头,思虑道:“不是我相信宗主,实在是宗主话不合理的地方不少。其他不说,那沈奇既然出去了,那便可以再闯到地宫中来,如此直接将我等青阳宗高层杀个一干二净对玄门岂不是更好?”
“另外你注意到没有,宫主闭关的青阳殿大门门栓被切断处平滑如镜,说明沈奇在切开门栓时根本没费多少力气。有此本领,他便是被困在密道中,只要一心向上挖掘,还能出不去?”
“你分析得确实有道理。”洪溪山点头,随即又问道:“可宗主为什么要骗我们?他又究竟隐瞒了什么?”
容北眉头皱得更深了,道:“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
洪溪山为容北倒了杯茶,道:“依我看,八成是他们虚境武者之间还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交易。反正按照宗主所说的条件来看,我青阳宗虽然吃亏,却总比被灭掉好太多。你我两家的老祖也可以回来,这是好事,你就不要多想了。”
容北没说话,而是端起茶水一饮而尽,继续沉思着···
沈奇又一次回到绝壁山时,温如玉已经醒了过来,但即使没有任何人看管,他也老实的待在屋里。
等跟沈奇开门进来,温如玉便直接跪拜道:“温如玉参见主人!”
“嗯,起来吧。”沈奇点头示意,接着道:“之后你再将伤势稍稍修养一番,便悄悄回往冀州邺城。到时,我会通过你们紫薇阁下面的人寄一封书信与你,以荀仑、葛芳等被俘虏的紫薇阁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