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的这一觉,出乎意料的,睡得非常得沉,直到天边大亮,这才睁开了自己的眉角,用手撩开盖在头上的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着眼前依旧古朴的景象,听着门外发出的走路声和闲聊声,愣愣的坐在床上,心情很是忧伤。
原本徐清还以为在自己睡觉的时候,那个不见了踪影的徐清会来托梦给他,告诉他点什么东西呢,最起码,也会把他曾经背过的文章,什么四书五经的东西告诉他一点,可却没想到,这一觉还真是睡得深沉,别说是四书五经了,便是昨天自己亲眼看过的笔记,徐清都已经快要忘得一干二净的,这样的知识储量,看着这扇大门,徐清还真没有什么勇气迈步走出去。
不过今天,他是注定要迈出去的了,装病一天已经是极限了,若是再继续装下去,别说自己的演技够不够,就单单是看着徐王氏还有许多人为自己担心的神色,徐清就有些过意不去了。
他这个人,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欠债和欠人情,尤其是对于陌生人,这总会让他产生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他相比于愧疚要来的轻薄不少可相比起过意不去则要严重不少,,这是一种很难受的体验,换句话说,也就是徐清的脸皮,很薄。
这样的情绪让徐清在人生路上走过的26年时间里,几乎没有欠下过任何的人情,到了这个世界,显然徐清是要把他的人生观继续执行下去了,所以今天,他是必须要出去的了。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现在也只能走一遭看一遭了。”徐清叹了口气,自己劝慰着自己说道,穿上鞋子走了下来,准备开门出去,迎接这个新世界,可突然间却想起了今天好像还要考校徐宁和徐泰这两个便宜儿子的功课,这让徐清赶紧向着大门的反方向退了散步,走到了昨天看书的地方,仔细翻找了一番,不过其然,四书五经全套在这里都摆放着,而在他们的旁边,还有各种各样的集注可供翻阅。
看到这些书,徐清很兴奋,赶紧把昨天徐宁说的那卷《论语、泰伯篇》翻找了出来,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心里一边还对自己说道:“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做好万全的准备,让宁儿和泰儿知道他们的父亲身体很健康,免得他们担心,可不是因为害怕而不敢出去啊。”
此地无银三百两,说的就是此刻徐清的态度,面对那扇门,徐清的心里是真的有些畏惧的,这间屋子对徐清来说意义非凡,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第一个到达的地方,此时此刻就像是联系现代与现在的那扇门,而自己要是走出去了,那便是抛弃了现代而选择了这个大宋王朝的时代了,这对于徐清来说,确实是需要不小的勇气,才能做到。
相比起来,去看那些晦涩难懂的书籍,倒是让徐清感觉到了惬意不少,在昨天一个夜晚,连续两个时辰,四个小时的通读之下,对于古代文学,徐清学习的非常快,以至于现在看起这本论语来,徐清几乎没有怎么翻找过旁边的集注和释义,大多看一遍就能通晓大意,这虽然不能算是读懂了论语,甚至连论语句子里的精神,边都还没有摸到,圣人微言大义,每一句句子都会有不同的解释,而这些解释又经过历朝历代各位名家的品鉴得以换化成无数的分支,想要把他们全部学会,这对于一个人来说,是完全不可能的。
即便是后世推崇的朱熹、欧阳修、王安石等人,也只不过是择期一者而精之,这些人,可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而且他们所生长的环境,就是一个文言文的学习环境,即便如此,他们也只能做到如此,徐清这么一个出生在完全讲白话、俗话、粗话时代的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大意,这确实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并且随着阅读的加深,徐清还发现了一个很是神奇的反应,那就是随着他的阅读,那徐清所写的笔记明明已经睡过一觉之后,在大脑之中模糊了记忆,可现在,却渐渐清晰了起来,甚至徐清嘴中喃喃的念出来,翻开那本日记本,竟然与他刚刚所念的话,一字不差!
“这,这,也太神奇了吧,我什么时候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了?”
徐清大为惊讶,作为一名成年人,他很清楚,他的学习能力绝对称不上优秀,之所以能上名牌大学,完全是牺牲了下课的业余时间努力奋斗和自己的老爸老妈用钱请来无数课外辅导才达成了这一目标,在智力上,他完全是正常水平,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过目不忘的本领。
可现在他却能够只看一遍就把所有的东西都记下来,甚至能够像一台摄像机一样,将曾经看到过的任何文字直接给重现在眼睛上,字迹之清晰,犹如液晶显示器一般,徐清赶紧将手中的《论语》合了起来,看着自己面前的房间,嘴上默默的念道:”
“子曰:“泰伯,其可谓至德也已矣。三以天下让,民无得而称焉。
子曰:“恭而无礼则劳,慎而无礼则葸,勇而无礼则乱,直而无礼则绞。君子笃于亲,****兴于仁,故旧不遗,****不偷。
曾子有疾,召门弟子曰:“启予足!启予手!《诗》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而今而后,吾知免夫,小子!”
……
我竟然真的背出来了,这,想不到这世界上竟然还真有过目不忘之人,这颗脑袋给了我这个人,可真是可惜了。.”
当徐清从自己的嘴巴里一字不差的将刚刚才看过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