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梁君微让吴阳不要阻拦了喜欢拥进来的平民百姓之后。
他们仿佛得到了胜利一般,趾高气扬地冲进府中,冲进各个院子里,将能拿的都拿了,不能拿的都砸了,竟是什么也不留下。
包括那些桌子、那些凳子、那些架子,他们拿不走,就用斧头砍了,碎成了渣渣。
暗中看着这一切的护卫气得想要冲出去将他们全部赶走。
可是主子有吩咐,让他们不能动手!
“真是太可恶了!他们怎么能够这样?”
“不要多想了,现在保护主子才是要紧事。只要他们不过去主子院子,什么都好说。”
“哼!以我看,他们肯定会过去!主子的院子是最大的,你觉得他们会放过吗?”
“哎……”
……
“他们来了。”茌好坐在门口的石阶上。
梁君微坐在屋内,门开着,可以看到外面的场景。
他听到茌好的话,慢慢敲击着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
他将目光放在院子门上,似乎要透过那道门看到外面的场景。
终于来了。他想。
茌好扒着柱子往上爬,爬到房顶上。
“人可真多。”茌好盯着外面喃喃自语。
院子外面竟然来了将近五六十人,每一个手上拿着的都是铁器。
以茌好的眼力,可以看出,有些人手上的工具,甚至是从梁府得到的!
忽然,她感觉到一股恶意,有些熟悉的恶意。
她转念一想,就想起了。
是那日在洪水中差点害死梁大哥的那个女人。
她来回扫视了四五遍,才准确的找到了那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男装,脸上一大把胡子,头发白花花的。
若不是确定她的身份,茌好肯定会以为这是一个老爷子。
似乎是发现了她的目光,人群中,那人转过来看向她,正好与她直视。
茌好对着她挑衅地一笑,动了动嘴唇:“你胆子不小。”
那女人没想到茌好会发现自己,顿时心生骇然。
她假装自己没看见,不着痕迹地往人群中挤,想要借助别人掩盖自己的身形。
可是只要她心中的恶意不除,茌好只需要几眼就可以发现她。
“让我们进去!”外面的人叫嚣着。
“快开门!”
“快开门!”
他们齐声对着院子吼道。
梁君微的院子被护卫团团围,他们警惕地望着这些平民百姓。
“你们快离开!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你们快让开!不然我们才对你们不客气了!”有人带头道。
“你们已经将我们院子能拿走的东西都拿走了,还想要干什么?”护卫头领之一萧山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你们若是执迷不悟,还在这留着,我们手里刀剑可不长眼!”
说着,萧山一挥手,其余的护卫纷纷拔刀气势汹汹地对向他们。
这些人毕竟只是普通人,一见到这气势,顿时就软了。
他们之所以来,就是想抢些东西,过得更好吗?
若是死了,抢了这么多东西又有什么用呢?
因此,许多人心生退意,慢慢往后退去。
但是这时候,有人在人群中大声说道:“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别的人家,都是拼死抵抗,可是他们呢,却把我们放进来了。可见,他们这里肯定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或者说,他们之所以将我们放进来,还大大方方地让我们把他的东西抢了,说明他们不在乎这点东西!他们还有更好的!还有更多粮食!”
更好的?更多粮食!
顿时,已经心生退意的人,又产生了贪婪。
贪婪让他们的胆子变得更大,双眼变得赤红,望着梁君微的院子,恨不得长双翅膀飞进去,将里面的东西全都抢了。
“果然有人在挑拨离间。”吴阳暗中观察着,对梁君微的未卜先知连连赞叹。
吴东说:“主子让我们把那挑拨离间的人好好找出来,你说主子是怎么想到的?”
“主子的考量可不是我们可以猜测到的。”吴阳年底闪烁着疯狂的崇拜。
茌好坐在房顶上,看得分明。
人群中一共有三个人,在不断地变换位置,用不同的声音说话。
茌好跳下去,走到吴阳身边,对着他耳语了几句。
吴阳眼睛一亮,“奴才知道了。”
他对着暗处打了几个手势,顿时就跳出来两人。
他将茌好说的特征仔细地与两人说了,“你们将那三人抓了,记住不要让他们死了。”
这三人意图不轨,没有问出幕后主使之前,可不能让他们死了。
梁君微抖了抖衣服,站起来说:“尽快让他们散去。”
吴阳应诺。
暗卫两下就把藏在人群中的三个包藏祸心的人抓了出来。
为了杀鸡儆猴,他们动作迅速狠厉,带着重重杀机,刀剑直接让他们见了血,让周围的人吓得两股战战。
有些人甚至尿裤子了,一股骚味蔓延开来。
三个挑事之人被抓住,再加上被吓了一回,剩下的人颤抖着不敢再多说话。
那三人被抓住受了伤,却一点儿害怕的样子都没有,他们挣扎着,叫嚣着。
“快放开我!你们这群狗官!只知道鱼肉百姓!不知道做实事!”
“你们这些人吃的都是我们老百姓的血汗钱,你们喝着我们的血,吃着我们的肉,啃着我们的骨髓,难道就没有一点儿心虚吗?”
“老天不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