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连喝的水都没了,竟然还这样浪费水!”秋浓不满地嘟嘴,把袖子撸起来,插着腰。
若是那浇水的人在她面前,说不准她也要学一学那泼妇破口大骂了。
茌好往院子里走去,“谁知道呢?说不定是谁用过的水,怕浪费了,就倒在这树下了。”
毕竟这个时代可没有洗洁精、洗衣粉之类的。就算是污水,也没有会污染环境的,用来浇树,也说不过去。
秋浓转念一想,觉得也对。
应该不会有谁这么傻,用干净的水来浇树。
“哎呀!”秋浓想到这儿,使劲一拍掌,“我们怎么没想到呢?我们煮饭的时候,每次洗米洗菜不都剩了水吗,也应该给这些花花草草浇上的!”
茌好被她吓了一跳,耳朵都要聋了。
揉了揉耳朵,她无语道:“我平时都把那些水给哑婆种的菜浇上了,你没发现吗?”
若不是哑婆在后面院子里种了菜,这些天怎么可能有新鲜的蔬菜吃?
就算有钱,又能去哪儿买?
“这?”秋浓愣了一下,有些尴尬。
她还真不知道。
每次做完了饭,她就要去给主子送饭,回来的时候,那些用过的水已经不见了,她以为都直接倒了呢?
这次要不是不确定主子会不会吃这么简陋的饭,她也不会让茌好送去。
她小心地看了一眼茌好,怕茌好怪罪。
却发现茌好已经吃上了。
如此一来,她忍不住有些目瞪口呆。
“小姐……”
“怎么了?你也要吃吗?”茌好疑惑地抬头。
秋浓欲言又止。
茌好挑眉,“你要吃的话,锅里还有。”
秋浓顿了一下,摇摇头说:“奴婢要给吴东他们做饭了,您回房去吃吧。”
兴城中心区域的一处院落。
“唉哟,你轻一点!你轻一点呀!”陈敬闻不住地发出嘶嘶的声音,“我让你轻一点!你没听见吗?”
他一甩袖,将面前的人一把推倒在地。
“大人饶命!”那下人连忙跪地求饶,吓得魂都掉了。
“滚!滚!滚!”他连道了三声滚字,气得脸都青了。
不!应该说,脸色更青了。
他的脸如同调色盘一样,这里青一块那里紫一块,还有几处红的。
“没用的东西!连上药都不会上!”陈敬闻呸了几口,拿着铜镜,自己一边发出嘶嘶声一边上药。
“陈大人?你这是摔着了?”文正卿从外面进来,看到桌子前鼻青脸肿的人,第一眼竟然没有认出来。
“摔着了?怎么可能!”陈敬闻痛得慌,脾气就难以压下,火大地对着文正卿吼了一句,语气十分冲。
文正卿眯眼,“陈大人,你怕是弄错了,我可不是你的那些仆人!”
“呀!啊啊啊……你看我这眼睛,竟然没有看到文先生来了,该死!该死!”陈敬闻背后冒出一股冷汗,赶快站起来,打了自己两下嘴巴子,小心翼翼地赔不是。
“哼!”文正卿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带着嫌弃。
真是蠢猪一头!
“你说说,你这不是摔的,难不成还是被人打了?”文正卿找了一个远离陈敬闻的位置坐下来。
“当然是……”说起这件事,陈敬闻火气又上来了,不过马上,他又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对,连忙小声了些。
“当然是被打的。这样子谁能摔出?”说到这儿,他有些幽怨,“我回来的时候,走在路上好好的,忽然就被人套了麻袋,把我打了一顿,还专门往我脸上打!”
“哦?你被人套了麻袋?”文正卿颇感有趣,“你说说,你是在哪被套的麻袋?”
“就在院子里!就是从大门进来往这院子走,那条花园里的小路!我被人套了麻袋,也分不清他把我揪到哪去打了一顿,又把我给扔了回来!”陈敬闻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
“那你怎么没呼救?”文正卿疑惑,“附近有侍卫巡逻,只要你叫一声,肯定就有人来救你了。”
“他们把我嘴巴堵上了。”陈敬闻撇开头,微微低下,不想谈到这个。
哪些人不知道从哪找来的臭袜子,给他塞到嘴里,差点把他熏晕过去。
他砸了砸嘴,总感觉就算刚刚漱口了几十遍,嘴里还有味儿。
“他们?”文正卿留意到这个词,“打你的还不止一个人?”
“可不是?按照踹我的那么多脚,我估计至少也有三人。”陈敬闻摸着自己的脸,痛恨不已。
“哦?这就有趣?三个人混进来,竟然没有人发现。”文正卿眯了眯眼睛。
究竟是有奸细,还是他们武功高强呢?
见到陈敬闻一边抹药一边骂骂咧咧,文正卿眼底闪过嫌弃,说:“陈大人既然受伤了,那就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一趟。”
“好好,你去吧你去吧。”陈敬闻巴不得文正卿早点离开。
他的脸上又红又肿,又青又紫,上了药之后,颜色更是五花八门。
他一点儿也不想让别人看到这副丑样。
“主子,文家二少来了。”萧山进来禀报。
“怎么是你来禀报?”梁君微手里执着一本书,悠闲地翻着。
“属下巡逻,刚好路过门口,就见到文家二少在门外求见,顺路便来与您禀报一声。”
梁君微点了点头说:“那你现在继续巡逻去吧。”
“是!”萧山离去。
“主子,要见他吗?”吴阳小声地询问。
“见,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