茌好努力回想了一下,竟然没有想起来究竟究竟掉哪里了。
她最后一次看到自己的荷包是在和儿一起骑马的时候,那么,之后呢?
茌好摸了摸脑袋,实在是没有想起来。
“怎么会不见了?”她懊恼地皱眉。
迟疑了一下,她看向护卫头儿,“那谁,你身上有没有银子,先借我,等回去之后还你。”
“大小姐,我叫孙严。”护卫头儿道。
“那孙严,你身上到底有没有钱?”茌好无语,这时候还纠结称呼?
孙严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荷包,打开荷包,里面只有一角碎银子。
他便看向其余的人,问他们:“你们身上可有?都拿出来,看看能不能凑十两。”
众人对视一眼,便纷纷自己身上的银子。
可是东拼西凑,却仍然没有凑够十两银子。
零零碎碎加起来,也才五两。
他们的月钱不低,但是茌家平常是包了吃穿住行的,一般用不上银子,他们身上也就带了一点钱备用罢了。
孙严把凑来的五两银子递给茌好,“大小姐,我们就只有这么多了。”
茌好皱眉,看向那目露贪婪之色的人。
“只有五两银子,你带不带?”
那人眼珠子咕噜转,不时的扫过茌好头上的簪子上。
茌好顿时怒了,“你竟然想让我头上的簪子!也真是够贪心!孙严,把人抓上,也不用给钱了,我看他到底带还是不带。若是我没有找到人,就把它扔进深山里去喂老虎。”
若是别的簪子,给就给了。
可是,今日她头上戴的这根簪子正是梁君微送的那根亲手做的。
簪子的做工并不是非常精细,她却是很喜欢。
这人一听,大声说:“哎呀,这位小姐,我可什么也没说呀!你怎么就变卦了?你就是想省了这十两银子,直说便是。你们这么多人,我难道还敢不给你们带路?”
他心里是不怕的。
这个小姑娘岁数不大,估计连血都没见过,哪里敢把人扔去喂老虎?
哼!不过没想到,这些人看着挺有钱的,竟然连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看来是个装阔的穷鬼。
茌好见他故意这么大声,对孙严说:“你还不快去把人抓住,免得跑了。”
突然,一个黑衣女子从一棵树上跳下来,落到茌好的马前。
“保护大小姐!”孙严大声吼道。
他一面吼一面冲到茌好马前,一刀砍向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手一抚,将孙严的刀给抚开了。
“住手!”茌好连忙阻止,“是自己人!”
“大小姐?”
“这是自己人。”茌好又强调道。
就是梁君微放到她身边的暗卫。
这个时候跳出来,必然是收到了什么消息。
“小姐,吴阳放了信号,就在前面。”暗卫低着头,一手放在刀柄之上,一手背在身后。
茌好目露欣喜,“那你快带路!”
“是。”暗卫点头,退后一步,微微一蹲,右脚在地上借力,一跃而起,跳到了树上。
茌好扯着马缰,转头对孙严说道:“你们几人快跟上!”
“是!”
雨越来越大,原本只是雾蒙蒙的如同细针一般的雨丝,现在已经变成豆大的水珠子,打在脸上都有些疼。
孙严发觉自己根本阻止不了茌好,便只好跟上。
那个要钱的中年人像个麻袋一样被扔在马上,肚子咯得生疼。
他一看事情的发展不如自己所想,顿时后悔了,看来是得不到报酬了。
于是,他忙大叫说:“你们是不是要找几个年轻的少爷?我知道他们在哪里!我给你们带路,也不用多了,只要五两银子就好!”
孙严听见,眯了眯眼,难道大少爷他们真出事了?
他狠狠地拍了下他的背,“现在已经晚了!”
那人说:“你们要找到人掉到悬崖底下去了,就是没有我带路你们根本找不到的。”
“掉悬崖底下去了?”孙严把他提起来,“你快说!在哪里?”
“那这银子……”
孙严冰冷一笑,狠狠地抹了一把雨水,双目闪烁着狠厉的光芒,“看来你是要钱不要命了?!”
他能做到护卫头子,就是因为他能力更高,功劳更大,这也就意味着,他是见过血的。
在城里面杀人是犯法的,可是在这荒郊野岭,杀一个无权无势之人,再将人扔到深山之中,谁能发现?
也许是他的目光过于狠戾,这个中年人终于知道害怕了。
就像一开始遇到的时候。
他满心后悔,早知道就不贪心了。
“我说!我说!”他急促地喘气。
马被上面十分颠簸,顶着他的胃部,让他几乎要吐出来了。
“你快说!”
“你们动作快些!”茌好骑着马跑在最前面,发觉后面的人就离自己有些远了,便转头大声道。
“是!”
孙严狠狠的拍了拍马,“驾。”
“你慢些!慢些!我要吐了!”
“你要是敢吐在我的马上!然后就把你扔下悬崖去。”孙严道。
那人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硬是把要吐出来的东西憋了回去。
他的吊梢眼里满是后悔之色。
“前面就到那处悬崖了!你们小心些,别也掉了下去?”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些怨毒地想:怎么不掉下悬崖摔死呢?
要不是他被绑在这马上,他才不会好心提醒他们呢。
孙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