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面写了一个字,倩。
“白妈妈你的意思是,我们见过的司倩儿应该是这个倩?”茌家主心中一寒。
“是的。”白妈妈点头,把今日遇到之事一一说来。
原来,白妈妈送聘礼的时候,给了定亲文书之后,需要检查对方的回帖,她已经检查完了,没成想已经检查完了,忽然被个婆子把茶弄洒了,打湿了回帖。
端茶进来的丫环给她擦水的时候,发现帖子上名字不对。
那丫鬟估计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写帖子的人写错了字,开口便说:“这帖子怎么把小姐的名字写错了?小姐的名字是倩影的倩才对。”
白妈妈一听这话,顿时一惊,一把拉住她的手问道:“你确定?”
“当然确定,我是小姐身边的丫鬟白蝉,从小就跟着小姐,虽然认的字不太多,但是小姐的名字却是认得清清楚楚。”
说着,她还拿着旁边的纸写了一遍。
白妈妈一看,顿时想到了那赐婚的圣旨上面写的名字。
司茜儿。
难不成是赐婚的时候把名字写错了?可是,就算赐婚把名字写错,怎么这订亲文书的回帖还能把名字写错?
难不成这司家的人都不知自家小姐的名讳?
这些念头不过是一闪而过。
四周的人都惊诧不已,面面相觑。
白蝉的话说的很快,那司家老爷一时也没认出她,所以根本来不及阻止。
见到如此状况,赶紧出面道:“白妈妈,你莫要听这丫鬟胡诹,一个小小的丫鬟,哪里认得什么字呀,将来是记错了。”
说着又转头呵斥白蝉,“谁准你到前厅来的?一点儿规矩都没有!来人!赶紧把她拖下去!”
虽然听到她如此说,白妈妈心里却难以放下。
这可是关系到大少爷的婚事,哪里能就这样抹过去?
这婚书上一字之差,说不定就换了个人,万一给换个傻子之流,那不是作践大少爷吗?
所以,她硬是让人将聘礼抬了回来。
幸好为了防止有人来抢聘礼,抬聘礼去的人大多是茌家护卫中的好手,所以一群人经过一番争斗,就从司家成功脱身。
当然,这些聘礼不可能光明正大地抬回来,不然这不只是丢了司家的脸,还会让茌家脸上无光,同时还驳了皇上的面子。
所以,她让护卫们将聘礼从后门抬出,去梁家暂且放着了。
梁家后门与司家后门相隔不远,所以如此最方便。
华阳郡主也通情达理,知道事情的经过以后,同意了她暂存聘礼的事情。
茌家主和茌夫人听了事情的经过,都震惊不已。
“夫人,我进宫一趟。”茌家主起身。
走了几步,他又说:“钟叔,你去把赐婚的圣旨拿来,我先去换朝服。”
“是。”钟叔点头。
茌夫人亲自扶白妈妈起来,给她拍了拍膝盖,将膝盖上的灰拍干净,“白妈妈,你没做错。幸好你当机立断,没有忍下来,不然帖子拿回来,我们只怕有理也说不清了?”
白妈妈跪在地上有一阵子,双脚都有些麻木,所以一时站不稳,还是枣儿动作快,和茌夫人一同扶着她,才让她没有跌倒在地。
“既然不怪奴婢自作主张就好。”
茌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地说:“你先下去好好休息,这事情我和夫君自会处理。”
白妈妈满脸倦色地点头。
她早就累了,因为婚书的事情,一直精神紧绷,直到回到茌家,才松了一些。
茌好院子。
梁幼仪感觉肚子仍旧有些胀,胃里沉甸甸,颇为难受。
茌好让香梅给她泡了一杯消食的山楂蜂蜜茶,也没能缓解她的不舒服。
“这茶感觉用处不大,又喝了这么多水,反而让我更加难受了。”梁幼仪腆着肚子,轻轻抚摸着,缓解腹中的难受。
茌好说:“这要是一下去就见效,那不是成泻药了?你要是想吃泻药,不如让人给你去买一些。”
梁幼仪听见,一手叉腰,一手摆了摆,“还是不用了,泻药吃下去,我下午我都得在茅房呆着了。”
她又摸了摸肚子,连连叹气,后悔不已。
早知道就不吃这么多了。
茌小声和茌好说:“幼仪姐姐好像一个孕妇啊。之前娘怀弟弟的时候,就是这样,挺着肚子,一手叉腰,一手轻轻抚摸着肚子,简直一模一样。”
茌好抬眼看了看,别说,还真是这样。
若是肚子再大一些,就更加形象了。
“儿妹妹,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梁幼仪连忙放下手改了一个姿势。
“我可什么也说,姐姐可以给我作证!”茌忙否认道。
“她和你是一伙的,给你作证可没用。”梁幼仪说着,便伸手去挠她痒痒,“让你再说我!”
茌往旁边一扭,躲开了。
然后跑到茌好身后躲着,拿眼睛偷瞧她,小声说:“幼仪姐姐还是不要太大动作了,免得肚子疼。”
“好啊!你还排揎我?”梁幼仪举起两只手,便去追她。
两人在院子里打闹,茌好眯着眼,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香梅给她盖了一个毯子,然后坐在一边做绣活。
没多久,香竹急匆匆地跑进来,满头大汗,脸上尽是焦急之色。
“香竹你不是去前面看热闹了吗?怎么急匆匆地跑回来了?是送聘礼的已经回来了?”说着,香梅就抬头看了看太阳的方向。
“回是回来了,不过,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