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茌愣住了,然后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脸颊顿时飞上红霞,“姐……姐……”
她姐夫二字还没有出口,就看到茌好灼灼的目光,顿时改了口。
“嗯……梁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她问出口,悄悄地看了梁君微一眼。
梁君微微微一笑,“幼仪今日出门,忘带东西了,我恰好有空,就给她送过来。”
肯定听到了!肯定听到了!茌心脏怦怦乱跳。
她尴尬地一笑,“是……是吗?”
一面说,她一面给茌好使眼色,让她帮忙。
茌好假装没看见,反而悄悄看了梁君微几眼。
这人竟然生气了。过来后竟然一眼也没有看她。
茌好悄悄地戳了戳他的腰部,不准痕迹地感应他的想法。
可是,却没有感应到任何想法。
嗯?脑袋一片空白。
梁大哥竟然找到了屏蔽我的方法?茌好忍不住吃惊。
她试探着在心中对梁君微说:“你生气了?”
梁君微没有任何反应,而是浅笑着和茌说话。
“你们二人怎么在这儿?不进去吗?”
茌好听见,低头发出噗嗤的笑容。
眼睛看着大殿门口的那个烧香用的鼎,心里却在和梁君微说话。
“你不知道这里供奉着的是什么吗?”
没有反应。
“这里面供奉的是送子娘娘,只有怀孕的或者祈求孩子健康的才会去的。我们两个看看就罢了。又不求子,家里也没人怀了孩子,进去呆着做什么?”
茌好说了一大堆,一一梁君微硬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这让茌好有些纳闷。
难道梁大哥移情别恋了?不然这个心有灵犀怎么没用了?
幸好还没有正式订婚,不然他移情别恋了,我可就嫁不出去了。
你想都别想!
茌好脑壳一震,好像有人突然紧贴着自己的耳边打吼了一声,震得头昏沉沉的。
她感觉到脑壳又胀又疼,整个人都懵了。
顿时,她一把拍开梁君微,“你干哈?有病啊!”
梁君微一下就被推得退了两三步才停下来。
“姐?”茌惊恐地看着茌好,下意识地四顾。
茌好一见,不好,直接说出口了。
所幸四周的人并不多,也没有人听见茌好说话,只是看到茌好把人推翻了,所以都忍不住看她。
梁君微也有些懵了,双眼呆滞,茫然地盯着茌好,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啥,哈哈,我开个玩笑。”茌好尴尬地很茌解释。
随后,她就在心底恨恨地说:你干嘛突然发声,声音还这么大,震得我脑仁疼!要不是……我还以为你懂得精神攻击呢。
要不是什么?精神攻击又是什么?梁君微皱眉。
你是不是隐瞒我什么了?我就感觉你能够想让我听到什么就听到什么,还可以控制不让我听到你的某些想法!
茌好心说:你这是五十步笑百步。你自己刚刚还屏蔽了你自己的想法了。
梁君微:我只是放空了脑子,什么也没有想而已。
茌好:我不信。
梁君微无奈:真的,我只是什么也没想而已,我听见你说的那些话,就有些生气了,所以就故意什么也没想,怕你知道我的想法了。
茌好: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你肯定是移情别恋了,只是还没有完全移情别恋,不然怎么可能做到的!
梁君微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你这是在胡搅蛮缠。
茌好瞪着他:你有意见啊!看来果然是移情别恋了!
梁君微见她这样,一时间竟觉得十分可爱,有些像刚出生几个月的小猫崽儿。
茌好冷笑:你以为转移话题有用吗?
梁君微叹气:我真没移情别恋。只是之前跟一位大师学会了冥想,可以放空自己想法而已。
茌好一听,顿时生出好奇:冥想?你是说闭上眼打坐?有用吗?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梁君微疑惑:你指的是什么东西?
茌看着自家姐姐和未来姐夫大眼瞪小眼,不由打断问道:“姐姐,你们不要再打眉眼官司了!”
这么一打岔,两个人才发现自己与对方对视得有些久了。
梁君微轻咳一声,说:“南下的船再过半个月应该就到了,去年传信让炮制的海鲜干货带了好几箱。”
茌好一听,便问:“有没有按照我说的方法做。”
“嗯,就是按照你的方法做的。只是冬天的时候,阳光比较微弱,所以晒得有些久。”梁君微道。
茌好眉头一动,却说:“能有就心满意足了。”
这靠大自然吃饭的时代,做很多事都得看老天爷,所以能够得到大量海鲜干货已经是幸运了。
茌也和茌好一般,心中高兴。
“姐姐,那这次你可以做佛跳墙了吗?”她兴奋地问,声音忍不住大了一些。
茌好点头,“可以啊。”
“噗嗤。佛跳墙?那是什么?”一个女子笑道。
“红香,这是佛门重地,你可不要犯了口舌。”一个温柔的声音出现。
明明是呵斥的话语,却让人不觉的讨厌,反而觉得对方是好意。
茌好和茌都忍不住看了过去。
“喻姐姐?怎么是你?”
“幼仪妹妹?真是巧呢。”
梁幼仪一出来就见到了一个熟人。
这个熟人是华阳郡主闺中密友之一赵家姑奶奶的女儿喻子惠。
为人温柔贤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