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小妇人很不高兴,冷冷笑了一声,“呵,你竟不认识我?”
茌夫人也没了笑意,冷眼瞧着她,“你算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我竟然必须得认识你?难不成你是皇亲国戚?还是说是哪个大官人的夫人?”
“我都不是。”年轻小妇人摇了摇头,仍旧挡在她面前不让开,拢了拢袖子,把手揣在袖子里面,微微扬着脖子,嘲讽地瞧着她。
茌夫人听见她这么回答,顿时冷笑,“如此你还来阻我,当我是好欺负的?我好歹身上也有个夫人的诰命,你算是什么?还不快给我让开!免得耽误了我上头香的时间!”
说着,就一挥手,让她躲开,往里面而去。
“你以为只有你有诰命?我们老夫人也有!况且,你不认识我,也该认识我们老夫人。”年轻小妇人可不信她说的话,伸展着双手,有意要阻拦她。
“你这是铁了心要误了我上香的时辰?”茌夫人眯了眯眼。
“凭什么就该你上头香?今上讲究尊老爱幼,我们老夫人好歹也算你长辈,你怎么好意思抢在她前头?”
“呵!”梁幼仪顿时恼了,站出身来,“你们文家的人算是哪门子的长辈?竟然到这儿来逞威风!难道不知道,这宁安寺月初的头香都得提前预定吗?你们自己不预定,反倒来抢伯母的机会,真是太可笑了!”
“任你们怎么说,这不尊长辈却是实打实的。”年轻妇人一口咬死了这个理由,脸上带着冷笑。
那里面站着的和尚看不过眼来劝她,“这位女施主,你若是想上香,且等这位茌夫人上完了才行。若是想要上头香,可以提前预定,小僧这儿给您记着便是。”
“我们偏要今日上香,你们佛门讲究众生平等,凭什么同时来的,她就要先上香?我们老夫人不管是年龄还是辈分都比她们大,说什么也是要第一个进去的。”年轻妇人招来两个婆子和丫鬟,一起要阻拦在前面。
“你们这是仗着人多势众吗?”梁幼仪气恼地盯着几人。
“我们人多吗?不过是三个人而已。”年轻妇人说。
却道那文老夫人,仿佛没看见这边的争端,一心一意与旁边的几个小辈说着话。
梁幼仪说:“安忻莲!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这是佛门清静之地,那里是你胡闹的地方?!”
“哟!不是说不认得我吗?怎么竟然还知道我的名字?真是有趣。”年轻妇人面带讥讽之色,长条条的眼睛斜斜的睨着她,一副很瞧不起她的样子。
梁幼仪也不是省油的灯,听她怎么说,便嘲讽地回道:“谁那么想到安夫人变化这么大呢?以前那副无辜可怜的样儿,看起来跟着小白兔似的。现在,比那冬日的炮仗还要厉害,我们一时间认不出来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她第一眼是没认出安忻莲,不过,后面安忻莲出面拦住茌夫人,她就认出来了。
毕竟这人想要勾引哥哥,她还是有些记忆的。
安忻莲气得面容又红又白,手上把帕子揉了又揉,几乎揉碎了。
“这是谁害的!还不是你们这群见戋人!”
她狠毒地看着梁幼仪,又恶狠狠地扫了一眼茌夫人。
“自作自受,还来怪别人!真是好笑!”梁幼仪冷笑。
这安忻莲当初设计哥哥,却没想到自己反被设计,最后被文家二少污了身子,不得不嫁入文家。
不过,这安忻莲背后的势力不小,竟然让文家愿意将她去娶作平妻,而不是一顶小轿抬进文家成为妾室。
安忻莲摸了摸自己已经盘成妇人发型的头发,心里又恨又气,看向她们的目光更加狠毒了。
梁幼仪又指挥着丫鬟婆子去拉开她,对她不屑得很。
她带的丫鬟婆子虽然不多,却也不少。
安忻莲三个人根本就挡不住。
“这可是佛堂!你们想干什么!”
文老夫人见安忻莲处于弱势,忙出来帮忙了。
“你们……”
茌夫人阻拦梁幼仪,对她说:“幼仪,你先退下。”
她看向文老夫人说:“你们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们我们家媳妇挡住了我们的路,还或许我们请她让开吗?”
“你们这可不是请的态度!”文老夫人说。
“那你们想要什么态度?”茌夫人微微一笑,“还请老夫人你不要倚老卖老!你的诰命也比我高不到哪里去,若是惹急了我,有些事情,也是不好说的。”
“有什么不好说?”文老夫人冷道,“你难不成还在皇上撸了老身的封号不成?”
茌夫人说:“这倒是不敢。只是,我听说,三皇子被禁足在宁安寺,静心思过,也不知你们文家在这儿闹出事情来会不会影响到他思过。”
“你这是威胁?”文老夫人鼓着眼睛,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茌夫人。
茌夫人摇头,说:“老夫人误会了,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文老夫人见她笑得一脸贤良淑德,心肌梗塞,捂着胸口喘了几口气。
“好!好得很!老身倒要看看你们茌家能得意到什么时候去!”
说完就气哼哼地走了。
却说茌好和茌这边,为了看日出,她们爬山的速度可不慢。
所幸,这山上经常有人往山顶走,竟然走出了一道小道,让她们走起来不那么难。
“大小姐,这山顶上肯定有人。”孙严一边在前面开路一边说。
“你怎么知道的?”茌好奇地问。
茌好看了看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