茌好把马拴在一个距离庄子不远的一个树林里,然后步行到达宁家庄子。
宁家不愧是太后的娘家,就连一个城外的庄子,都装饰得如精致。
假山流水,树木花草,雕栏玉砌,步步都是美景。
就连那围墙上,都爬满了花藤,茑萝和爬山虎各自占据了一边,满目清幽。
茌好从墙上翻过来跳到地上,便挂掉了不少爬山虎,痕迹有些明显。
她尴尬地扯了扯爬山虎的叶子,把自己弄掉的部分遮盖起来。
然后心虚地左顾右盼,看有没有人注意到自己。
她躲躲藏藏地走到了一处假山后面四处观察。
可是看了半天她也不知道该往哪边走。
又没个人过来让她问路,这下可就尴尬了。
茌好心中郁结:这么大一个庄子,怎么都没有人?
虽说碰见人她的踪迹就会被发现,但是连个人影儿都不见,她在这么一个不熟悉的地方,怎么找人呢?
她看了看四周,准备寻求帮助。
可是,更让她郁闷的是,暗卫竟然还没有跟上来!
不是吧,速度怎么这么慢?茌好心里抱怨。
哎。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只能碰运气了。
不过,强抢民女的宁家之人并不是这一处庄子的主人,所以不可能住在主院,这么精致的庄子,其余的各个院子想来是留给宁远安这种嫡支身份较高的人。
所以,结论只有一个,这人住在客院。
这时候的院子流行坐南朝北,客院一般位于西边,因此人应该就在这附近的院子。
茌好选择了一个方向,就果断地去了。
只是她没有像瞎猫碰见死耗子那样运气好,连续转了两个方向,都没找到人。
她有些懵。
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个庄子里的人都失踪了吗?
没找到她要找的目标就算了,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碰见,真是神奇。
她又去了最后一个方向,若是这里还没有人的话,就只能说明,她猜错了。
咦?这是怎么回事?茌好看着眼前被砸得一塌糊涂的院子,顿时惊疑不定。
这看起来就像是台风过境后的场面一样,谁这么厉害?
难道是那个被抢的女孩子干的?
可是不对啊,要是她有这能耐,也不至于被抢走了。
茌好一边发散思维地想着,一边溜进院子溜达了一圈。
嗯?这里也没有人。
怎么回事哦?见鬼了?
茌好心情很衰,自己竟然猜错了!
她情绪只低落了一下下,就恢复了过来。
既然人没在这里,那么就要把其余的地方通通找一遍。
所以,她必须得打起精神来,节约时间。
找了大概一刻钟,茌好终于看到了一个人。
只不过,这个人身上破破烂烂的,身后还牵着茌好十分眼熟的一匹马。
仔细一看。
天,能不眼熟吗?
这是黑玉啊!
我明明把它拴在和这里有一段距离的树林里面,现在怎么到了这个人手上了?
“你这个该死的马!竟然敢踢我,看我不抽死你!”那穿着破破烂烂的人嘴里大吼着,一边把自己的衣服从黑玉嘴里往外头抽,一边从旁边折了一根荆棘条,往黑玉的身上抽去。
不好!茌好暗叫一声,赶紧上前阻止。
这可是荆棘条,抽实了肯定是一条血淋淋的伤口。
黑玉就算是皮糙肉厚,也没有能耐硬抗。
眼看着荆棘条就要打在黑玉身上,茌好正要出手,就被一人拉住。
“小姐,请离远一点!”
来人是暗卫,她终于赶了上来。
“黑玉要被打了,你拦着我做什么?”
“小姐您自己再看看。”暗卫偏了偏头,示意她往旁边看。
茌好往黑玉的方向一看。
顿时,她满头黑线。
难怪那个下人浑身破破烂烂的,原来被黑玉搞出来的。
只见黑玉张着嘴,像是猫逗老鼠一样撕咬着那人的衣服。
“啊!你这匹疯马!”那人连忙拍打着黑玉的脑袋,试图让它放嘴。
可是黑玉怎么可能把放嘴?
这人擅自把它牵回来,它要报复回去才行。
没几下,它把他身上原本还能穿在身上的衣服,完全给扯破,整只袖子被扯掉,露出他颜色分节的胳膊。
茌好嘴角抽搐了一下,黑玉的牙口未免有些太好了。
见黑玉明显没有被欺负,茌好便放心地转移了注意力。
“暗五,你知不知道他们人在哪儿去了?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
暗五摇了摇头,“属下不知。”
她也才刚到,怎么可能知道人去了哪里?
茌好摸了摸头,从角落里走出来,“看来只能问抓黑玉的这个人了?他从外面回来,想来应该知道人去了哪里。”
暗五点了点头,隐在暗处观察着,以防万一。
茌好一出现,黑玉就发现了。
它蹄子上扬,发出兴奋的嘶吼声。
正懊恼地牵着黑玉的人听见动静,更是恼火,“你想做什么?!啊!”
黑玉往茌好这边奔来,一头顶开他,他不由发出尖叫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眼看着就要被眼前这匹马踩到,他求生欲极强,瞬间就往后弹跳,连滚带爬地让开了路。
这惊悚的一幕让他背脊发凉,背后全是冷汗。
“黑玉别闹!”茌好被黑玉的头顶住胸口,顿时黑着脸用手掌推开它的脸。
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