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无聊的一天。
茌好被秦嬷嬷和方嬷嬷各种严格的要求折磨了一通以后,就靠在窗前一百三十度仰天,一脸忧伤。
茌难得被秦嬷嬷放过,掀开帘子一进门就看到她这副模样,顿时急走了几步,走到她旁边,愤愤地伸手去挠她的痒。
“咦?”茌好身体本能地往后仰,猛地躲开,“你要干嘛?”她双手抱胸,回头怒视着茌。
茌见她躲开了,把双手收回来,规矩地摆在腹前,一脸无辜地望着她:“姐姐你说什么?什么干嘛呀?”
茌好双手在小塌上接力,重新坐整齐了,左手叉着腰,高高地扬着下巴斜睨着她。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挠我的痒?”
茌见自己的打算竟然被识破了,也不尴尬,手把耳边的碎发往后一撩,“姐姐好聪明,竟然猜中了。”
茌好黑着脸望着她,“有意思吗?不就是那是挠了你一次痒吗?你竟然记到现在,随时随地都想要报复回来。”
茌左手扶在脸上,微微偏头,眨了眨眼睛,故作无辜地说:“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记仇啦,我就是跟姐姐你开个玩笑嘛。”
哼!那次挠痒让她笑得浑身无力,直到第二天才恢复过来!
不找机会挠回来,她怎么甘心呀?
不过姐姐也太机警了一些,我明明都这么小心了,怎么还总是被她发现?
茌好见她一脸沉思,突然站起来,靠近她。
茌被惊得往后退了五六步,直到背靠着桌子才停下来。
她警惕地望着茌好,“姐姐你要做什么?!”
茌好无语地摸了摸鼻子,“你用得着这么害怕吗?我又不会吃了你。”
茌轻哼了一声,绕着桌子直接到了桌子的对面,有桌子在她和茌好之间阻拦,她才放心了许多。
茌好更是满头黑线,心里暗道:若我真要挠你的痒,你哪里躲得过?
不过看她这样警惕的样子,茌好便决定不要吓她了。
于是,她说:“我闻到你身上有股味儿,所以想凑拢仔细闻一闻。”
“味道?真的?不会吧?”茌连忙抬起自己的袖子,仔细地闻。
难道是汗味?可是我刚刚没有出多少汗呀?不应该有汗味呀。
她又仔细地闻了闻,却只闻到一股衣服身上的熏香味,实在没闻出其他的味道。
“姐姐,你闻到的是什么味道?莫不是我身上的熏香?”茌问。
茌好道:“你身上的熏香我是闻惯了的,怎么会分辨不出来?我闻到的是另外一股味儿。”
“什么味儿?”茌急切地问道。
茌好仔细地想了想,眉头紧紧皱着,“我也说不上来,你靠过来让我再闻闻。”
茌听完,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绕过桌子靠近她来。
可是走到桌子右边的时候,她猛地一个机灵,又回到了原位上。
“姐姐,你该不会是想要骗我过去吧?”
茌好见她那像老鼠一样畏畏缩缩的样子,顿时笑了好几声,笑得茌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低头看了好久。
“姐姐,你笑什么呢。”
“笑你。”
“我知道你在笑我!可是有什么好笑的?”茌见她又是笑个不停,顿时又羞又恼,双脸泛红。
茌好挑了挑眉,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
“我看到你高兴啊,所以笑呢。”
茌听见这话,耳朵根都红了。
“姐姐!”
茌好耸了耸肩,就被茌追着打。
“你这是恼羞成怒?”
“才没有!”
可惜茌体力比不得茌好,没一会儿就没了力气,靠在屏风上娇喘吁吁。
“累了?”茌好靠近她,笑嘻嘻地说。
秦嬷嬷和方嬷嬷在门外听见她们打闹的声音,对视一眼,无奈一笑。
这么一场戏,每天用要发生一回。
只是两人是亲姐妹,嬉戏打闹只要不过分,她们也不需要去碍眼地阻拦她们。
两人便在门外说话。
“大小姐聪慧是聪慧,可是是不是有些疲懒了些?”秦嬷嬷小声地提了一句。
她也不是有意要说大小姐的不好,只是觉得女子终归是要勤俭持家才得人喜什么都快,但是平时总有些不妥当的地方。
方嬷嬷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只说大小姐年龄终归不大,学的时间短,等以后日子久了就好了。
她所以也知道自家小姐有些不规矩的地方,但是却也并不觉得是什么大问题。
小姐出门在外从来都是按照礼仪规矩来的,平时在家里,自然不需得如此严谨,偶尔放松一下也是可以的。
她也知秦嬷嬷并没有恶意,所以笑着转移了话题。
茌好和茌两姐妹打闹一通,身上出了一身汗,便相携着一起洗个澡,之后便搬了两个摇椅放在窗前并排着,两个人一起睡了一个午觉。
等她们醒来,就有茌夫人遣人来请她们过去。
茌好和茌虽疑惑,都一并跟过去了。
原来是之前茌好从宁家表少爷手下救下的那位姑娘石小露,并着她的家人一起上门来道谢。
原本这种事情最多是当家夫人身边的嬷嬷去见一见,石小露根本不可能见到家里的主子。
毕竟如果随随便便救一个人,那人都能来上门亲自与主人家道谢,只怕这京都大大小小的家族都要被踏破了门槛。
这次也是恰逢其事,茌夫人刚巧从外面回来,遇到了他们。
见到石小露本人以后,觉得颇合眼缘,便亲自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