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还是输了。”崔琮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筹码交给了这一桌的胜者,走了下来。
除了卫六一个,他们都输了。
“好厉害啊!”一旁看着的崔琰看着卫六手里高高叠起的筹码,惊叹不已。
“算科学的好的,能算牌。”崔琮看了片刻,突然出声,“一轮打四圈,卫六小姐的胜率并非全胜,偶尔也会输掉一两场,但是不管碰到什么样的对手,她最多只会输一场,如此就能确保晋级无误。若我没有看错的话,你们看她的洗牌。”
“洗牌怎么了?”崔琰看不懂。
也知道都是吃喝玩乐的主,崔琮便没有再说下去了,四人洗牌的时候,不管如何打混洗牌,她手触及到的地方必然是四张。周易里有一种叫做四方八卦阵,他是看不大懂,但是他想卫六小姐可能会懂这些东西。
十赌九输,能够保证赌场不败的很少是纯粹靠运气的。
……
“哇,这丫头真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啊!”黄石先生举着千里眼感慨了一声,“哦,不对,嫖不行,这个是天生的,没有办法。”
“快看呐,那几个傻小子还跟着她一块儿过去,才第一轮就被涮下来了,这不就是给人送钱嘛,那个腿脚不好的还不错,坚持到了第三轮。”黄石先生激动的说着。
“快看快看,她现在手里十六个筹码,现在在压大小。”
“她全扔进去了。”
“哇,她赢了,一赔十,她现在手里一百六十个了。”
“一万六千两啊,转眼间呐!厉害,难怪有那等赌徒痴迷赌博不肯自拔了,瞬间一万六千两。”
“那几个傻小子比她还激动。”
“又来了又来了。”
……
相比黄石先生的激动,裴宗之低头看着楼下的冰灯阵不语。
“快看快看!”
“哇,现在只有两桌,八个人了,你说她若是能赢,能到手多少银两。”
“六万四千两。”裴宗之看着灯阵出神,口中却在回答黄石先生的问题。
一心二用嘛,黄石先生早已习惯了。
“不对,不止六万四千两,还有一个金骰子呢,这纯金的吧,至少值上万两呢!”
……
“快看快看,卫家那个傻小子在咬金骰子,还怕是假的不成?”
“长安城赌坊联手,这么一个金骰子还是出得起的。”
“哇,看那个几个傻小子,又不是他们赢钱,高兴成这个样子,傻的不成?赢钱的是臭丫头,又不是他们。”
“傻样!”
“咦,卫家六丫头不呆在冰灯阵这里了么?是要去舞乐会么?”
“她穿的跟个球一样,怎么参加舞乐会啊?”
“哦,不对,冰灯阵晚上才到开始的时候呢!”
“我们要不要去舞乐会看看啊?”
……
真是太啰嗦了,裴宗之揉了揉耳朵,“我不去,你可以去。”看着眼前的冰灯阵,他终于发出了一声感慨,“这灯阵布置的不错啊!”
黄石先生眼见他动都未动,又着实好奇的很,想了想,终于出了门。
待到黄石先生出门,裴宗之才将一旁的凳子拿了过来,坐在床边,向下看着灯阵出神。
……
崔涵是红着眼睛退下的,九哥的话说到那个地步了,看来已经没有寰转的余地了,想到这里,心里便不由的生出几分不甘来,她不敢埋怨九哥,但是对卫家的人却当真是厌恶到骨子里去了。
“崔涵,你眼睛怎么红了?”迎面走来的是侍中章光禄家的大女儿,章之林就是她的弟弟。
崔涵看了眼章大小姐,摇了摇头。
“哦,没事啊!”章大小姐见她摇头,转头就走了,干脆的不得了。
崔涵咬着唇不说话,早听说侍中大人家一对姐弟被宠上天了,如此看来,果然是疏于管教。
看着前头裹着厚袄不断有人搭话的卫家二小姐,崔涵咬着唇撇过头去,前去搭话的都是些小门小户的子弟,她倒还不在意,只是方才九哥的态度到底意难平。
有人过来同她寒暄,脸上的讨好收都受不住,崔涵漫不经心的点着头,心里烦躁的很。
“那个不是驸马陈工嘛,你瞧,他也过去找那位卫二小姐了呢!”
“听说前不久陈驸马跑到人家妹妹也就是卫六小姐的院子里去了。”
“嘘,你别说了,仔细人听了去。”
“那有什么的,事实有什么不能说么?”
“本来嘛,卫家这等门第的,这稍微生的能入眼一些不都削尖了脑袋往高门里钻了,哪还要什么面子啊!”
“就是就是啊,舞跳得好又怎样。青楼里的女妓舞跳的更好啊!”
“轻点说,仔细人听了去说你生了张利嘴。”
“事实难道还说不得?卫家的小姐有这般尊贵?”
……
“你们这么看不惯卫家?”漫不经心的崔涵回过神来,问眼前的这两人,这下却是上了心,皱眉,“你们二位是哪家的姑娘?”
“回崔小姐的话,小女姓吴,家父是主司员外郎。”
主司员外郎,一个六品的小官崔涵还不放在眼里,目光瞟到不远处同卫家二小姐说话的陈工身上,不屑地撇了撇嘴。
两位吴小姐因家世不显,一向都惯会看人眼色行事,眼看到崔涵的不满,转了转眼珠,当下便道:“这卫二小姐如此招蜂引蝶,是该吃个教训呢!”
崔涵有些犹豫:“到底是女儿家,还是……,小小惩戒一番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