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易闻言,全身大震,愣在原地,过了半晌才结结巴巴道:“老贼,你是说……这人是姒命?”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的看过去,重光瞳力下扫视。 此人面目虽然像是被烧焦了一样,但依稀辨别,果然和自己有一些相似。
可是……这老贼刚才不是还说,姒命被一座山化成的恶龙吞噬,尸体都没留下来吗?怎么可能又突然出现在这里,还疯疯癫癫的,被其用心神蛊控制?
妘寒浞哈哈笑道:“小子,你真是愚昧不堪。你的先祖一定是姒命吗?”
风易愣道:“不是姒命,难道这人是帝舜?”
妘寒浞摇头道:“寡人且问你,姒命难道是天生地养,石头里蹦出来的?他也不过是一凡人,是父母精血所养。”
风易恍然大悟,但思索一番,却从未听过姒命的家世,他生于何族,长在何地,各种典籍都没有记载。
妘寒浞缓缓道:“姒命成为天子之后,便令史官将这一切全部销毁,大荒所有典籍都被更改。即使你这后人,恐怕也不知道当年的事情了。”
在他说话之时,太乙、坤地、坎水三鼎已经从其丹田漂浮而出,在云梦泽水面嗡嗡作响,发出的光华漫天飞扬,直冲云霄,仿佛是连接天地的三股灵柱。
与此同时,远处的群豪更是一片慌乱,在玉楼也冲出几道光柱,正是姜蠡、妘寒骁和妘寒希的离火、震雷和巽风三鼎。群豪不知是九鼎的灵光,还以为是仙人显灵,纷纷拜倒地,不敢抬头。
姜蠡等人却纷纷骇然,急忙将目光投向云梦泽的央,那儿被妘寒浞的结界所笼罩,什么也看不清楚。但见此状况,她还是知道陛下在抢夺至尊三鼎,心悲喜莫名。
正当时,姜蠡忽然心生警觉,朝陛下的龙椅看过去,却见那白衣老者怀突然涌现出一道淡淡的清虚蓝光,与此同时,天空斗转,风起云变,苍穹都似乎要崩塌下来。
但这异状很快便消失,姜蠡讶异看过去,白衣老者面色淡然,除了身形微动,其它什么也看不出来。
“这老者,难道也有九鼎?”
…………
另一边,妘寒浞手托艮山鼎,手轻轻一挥,那怪人身也放出一阵灵光。
风易大吃一惊:“你也有九鼎?”
妘寒浞哈哈大笑:“想不到,今日在这云梦泽之,至尊九鼎竟然齐了!”他默念口诀,风易的三鼎缓缓飞起,来到其面前,太乙鼎出现在央,和其余神鼎之间以颜色各异的灵力连接,一股沛然之极的能量在天地之间流转。
这九鼎体积虽小,但内里包罗万象,风雨雷电、山川河泽……隐隐之风易只感觉到世间的一切都包藏在九鼎内!
妘寒浞又道:“当年洪水肆虐大荒的时候,在姒命之前其实还有一人,竭力治水,以大神通封堵了无数大江大河,甚至从东海仙人那儿偷来了千年前女娲用来补天的九天息壤。可惜洪水滔滔,最终冲溃了一切。此人也被仙人捉拿,以雷电殛死在羽山。他死了之后,姒命在其功绩之,将江河水引入东海,才一举成功。”
风易从未听过这故事,心头惊无。虽然自己被怪人的泥蛇缠住,三鼎又从自己的体内失去,但还是忍不住叫道:“如果是真的,那这人也算是一个大英雄。这仙人太不像话了,不出来阻止洪水也算了,还从阻挠!”
妘寒浞闻言讶异一声,笑道:“姒小子,这方面你与寡人倒有一些相同,寡人也觉得那仙人做法十分不对。”
风易听罢怒道:“和你这老贼一样,实在是我的耻辱。哼,我现在倒觉得仙人的做法自有其道理,那大英雄再如何治水,也不能偷盗别人的宝物!”
妘寒浞不以为忤,笑道:“姒小子,你难道还猜不到吗?”
风易怒道:“猜到什么?老贼,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要妄想我磕头求饶。我即使死了,大夏属国数十万大军,还有无数的游侠会替我报仇的。”
妘寒浞轻蔑一笑,道:“真是愚笨不堪。你难道不想知道这偷了仙人之宝的人是谁吗?”
风易心一震,蓦然生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目光陡然朝那浑身焦黑的怪人投过去,口自言自语:“雷殛而死?”过了片刻,忍不住大叫:“难道……你口所说的是眼前这个人?”但话音刚落,自己也觉得怪:“可是,大禹治水已经是百年多前的事情了……这怪人难不成已经将近两百岁了?”
风易怒而看向妘寒浞,道:“所以你才在他身下了蛊,让他成为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妘寒浞哈哈大笑,道:“你可真是高估寡人了,寡人虽为大荒天子,但也无法让人起死回生。此人虽然神智全失,但并非僵鬼,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让他成为这副模样的,正是将他殛死的人!”
风易惊道:“你是说那位东海仙人?”
妘寒浞道:“正是。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姒命之父,你的先祖姒鲧。他死后被封为河伯,掌管天下泽之力。”
风易愣在原地,妘寒浞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惊雷一般炸响在他的耳朵旁。他见到这怪人,只觉十分的熟悉,心也早也想过无数种可能。但打死他也想不到,此人竟然是自己的先祖。风易心不愿相信,但冥冥之有一种神秘的血缘联系,让他不得不承认。
而且,这怪人能够从自己的体内抽走至尊三鼎,除了和自己有血脉之联的,又能有谁?
忽听妘寒浞冷笑道:“姒小子,你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