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有些暗,那是黄昏。
黄昏下,墨海站在一座小山丘上,附近落英缤纷,鲜花的芳香不时的从鼻尖掠过,一条小溪唱着哗啦啦的歌曲在小山丘附近绕了一个弯向着远处的大河奔流而去。
小溪旁的一株柳树下,一位梳着马尾辫的少女依偎在柳树旁向着远方看去,落日的余晖下,墨海目不转睛的看着少女的侧脸,很美很美,曼妙的身材,圆圆的脸蛋,久久的在墨海的脑海中徘徊不能抹去。
在墨海心中早有一种懵懂的爱情在缓缓的发芽茁壮的成长着,忽然墨海张开嘴对那个少女大声喊道:“我叫墨海,墨是墨汁的墨,海是海洋的海”。
喊过之后,他继续痴痴的看着那个身影,少女似乎听到了墨海的喊声,转过头,脸有些微红在落日下显得越来越红,少女在向墨海喊着什么,但墨海却什么都没有听到。
“啪”的一声脆响。
墨海的半张脸出现了手掌印,手掌印是母亲留下的,他痴痴的看着少女,身体却被母亲硬生生的向着家的方向拽了过去,口中喋喋不休的道:“上学你让你谈恋爱的吗?回家写作业去,一会你父亲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
母亲炒菜的声音出现在墨海的耳旁,饭菜的香气不断弥漫,墨海顺手捻了一个几块放在嘴里嚼了起来,很香很辣略咸,这便是家常的味道。
母亲嗔怒的拍了墨海的手背一下对墨海柔声说道:“去洗手去!”
墨海哦了一声,不一会父亲回到家中,一家三口温馨着吃着饭,母亲给墨海盛了一碗鸡汤,墨海在父母温柔的眼神中喝了起来,但是墨海觉得今天的鸡汤怎么喝也喝不完?
当他再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父母消失了,眼前的画面却是然儿拿着麻糖香甜的吃着,芝麻沾了一嘴,墨海疼惜的为然而擦去嘴角的芝麻粒,但怎么擦也擦不掉,眨眼间,然儿却被一个黑衣人拽着向着黑暗的深渊里前行。
“然儿!”墨海大喊了一声坐了起来,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衣衫已经被冷汗侵湿。
他转头向四周看了一眼,房间很小,除了一张床一个不大的方桌之外再也没有其余的地方了。
门开了,一个身着白色小袄,马面裙的中年仆妇看了一眼墨海问道:“你醒了?”
中年仆妇的手很粗糙,脸上皱纹很多,特别是鱼尾纹在她笑起来的时候很显眼,全身的葱蒜味表明她是一位厨娘。
“这里是哪里?”墨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问道。
“船上!”厨娘回道。
“船上?”墨海疑惑的问道,抬眼看了一下圆圆的窗户,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映衬在墨海的脸庞之上,让墨海感到有些刺眼。
“饿了吧”厨娘柔声问道。
墨海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皮点了点头,随即穿上衣衫跟在厨娘身后来到了厨房。
饭菜很普通,一碗粥,一碟小菜,一大碗鱼肉汤这便是日常的饭食了。
墨海吃的很香,但他感觉有些淡,遍对厨娘说道:“有点淡,加点盐把。”
厨娘有些不耐烦,这些饭菜加的盐已经足够量了,怎么这孩子还说淡。
厨娘拿出一个小包,解开后灰白色的粗盐出现在墨海的眼前,口中尽是些唠叨的话语,盐是古代最为紧俏的生活商品,精盐也只有大户人家才能吃得起,所以出门在外大多都只能带些粗盐。
饱餐一顿之后,墨海突然想起了然儿,心突然就提了起来,便向厨娘问道:“我是被谁救起的?和我一起被救起的还有什么人?”
厨娘看了墨海一眼回道:“镖头啊!你在水里搂着烂木片子飘了至少有一天了,这我是听镖头说的”
“镖头是谁?他在哪里?”墨海忽然很有力气的拽着厨娘的手摇晃道,直晃的厨娘有些眼晕。
“跟我来!”一个三是上下身着灰衣的男子突然出现在厨房的门口向墨海说道。
此时墨海心中有些慌乱,当下为了问清然儿下落径直的跟在灰衣男子身后。
明朝的民船并不大,也就上下俩层,墨海跟在灰衣人身后来到了二层的甲板上,刚到甲板墨海就觉得船晃动的厉害,再加上寒风突然袭来犹如风刀子般,让墨海不自觉的搓了搓双手。
灰衣人领着墨海来到一位身着常服的人面前,对那人耳语了几句,那人四十上下,方脸,脸很红,浓眉虎目,鼻梁有些高,厚厚的嘴片子,额下的胡须很浓密。
“你是否就去过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女孩?”墨海不等灰衣人说完便急切的问道,此时的墨海心中焦急异常,整个人如被油煎的蚂蚁般。
常服男子看着焦急的墨海,对身旁的灰衣人说道:“给他取件披风来,甲板风大”
灰衣男子应了一声退下。
“快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救起一个女孩!”墨海的声音有些沙哑,声音也因为焦急开始嘶吼。
常服男子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着墨海,看着墨海焦急的神态说道:“如果我说没有你会怎么样?跟我拼命吗?”
墨海似乎只听到没有俩个字,便是一个呼吸的功夫,墨海的眼前便是一层水雾,整个人因为激动身体变的有些颤抖。
常服男子微微皱眉向墨海大声呵斥道:“大男子汉哭什么哭?哭有什么用?”常服男子并不喜欢男子流眼泪,即便墨海还只是一个孩子。
墨海似乎被骂醒了,自己一直以来都在为然儿关心,为然儿焦急,似乎刚才自己有些魔怔了。这就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