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朱老四特意安排的呢还是英国公张辅给与关照,在寒冷冬季的凌晨,墨海在永安宫外并没有站多久,便被侍卫们核查身份之后放行了

走过依旧黑漆漆的永安门的门洞,墨海突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恍惚间多少年前他第一次来到北京城,第一次来到故宫博物院,被磅礴大气的建筑吸引住了

夜幕下,城门洞俩旁闪烁着光亮的灯笼告诉墨海这里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一个小太监恭恭敬敬的站在墨海眼前

“小的见过忠毅伯,王公公有吩咐请随小的来”那小太监长的眉清目秀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对墨海十分恭顺的说道

这便是大明朝的大内了,墨海很清楚从你踏进这里的每一步开始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因为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不知道会传到谁的耳朵里

墨海小心谨慎的点了点头示意小太监前面引路,永安宫并不大,但终究是皇帝居住和生活的地方所以一路上七拐八拐好悬没把墨海绕晕了

这个时辰距离百官上朝已经过去有些时间,一路上你可以看到官员们急匆匆行过他们是专门为内阁传递奏章的官吏,每一个人都走的生龙活虎生怕自己的这份急奏耽搁了皇帝的大事

小太监领着墨海在一处内殿之前停了下来,这里并没有急匆匆来去的官吏,没有嫔妃们俏丽的身影,墨海一路上由于过于拘谨连走过他身旁官吏的脸都看的不是很清楚,到此时他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因为毕竟今日要面见的是朱老四,是历史上的一位雄主

虽然昨晚上墨海已经见过朱老四,但那不一样,在这样一个戒备森严的大内由不得墨海不紧张万分

“请小伯爷在此等候!”小太监对墨海恭顺一礼没有再说什么话微微躬身向着内殿不远处的拐角处走去

墨海恭敬的站立在哪里一动不动,他偷偷的抬眼看了天边那一抹鱼肚白,心中估算了一下时辰估摸已经五点多了

刚开始他站的还算有板有眼,有那么一点伯爷的架势,但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四周没有丝毫的动静,脚底板不时的传来酸胀麻木的感觉让墨海不得不大着胆子抬眼向四周观敲

内殿的前面是一片不大的庭院,庭院内有一小片池水,水并不是很深,清澈见底,但在这冬日里,池水中并没有鱼儿来回游荡,有的只是干枯的莲花茎孤单的矗立在那里,墨海可以想象夏天时候美妙的画面,风吹莲叶动,鱼戏水中来池子旁有半米高的边沿

墨海见四处无人,再加上脚底麻木,右肩的伤让他既酸痛又麻木,索性便一步一步的来到池子旁边沿上缓缓的坐了下来

屁股传来冰凉的感觉,但墨海并不在乎,因为与此相比要比站着要舒服的多

心中想着皇家就是规矩多,古人动不动下跪的德性不知道是有多么难受但是正在墨海揉着腿部酸麻肌肉之时,冠服的下摆不知何时落到了水里,墨海赶忙将下摆从水里拉出来有些心疼的拍打着上面的水渍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去”墨海的身后忽然传来和蔼可亲的话语,倒把墨海吓了一跳在这一刻墨海很清醒,因为他听出了朱老四的声音

“这里规矩又多,站了许久连个人影都没有,又有些脚有些酸痛!”墨海故意的揉着自己的脚面说道,并没有转身去看背后的人,因为他知道如若朱老四身着皇袍自己少不得又要演一处惶恐万分见圣驾的戏码

“进殿说话,这里天寒风凉”朱老四转到墨海的眼前对墨海微笑说道

一件大明百姓的服饰似乎是朱老四特意换上来见墨海的,墨海心中一阵讥笑,想不到这太宗皇帝喜欢玩这么一出(朱棣在死后刚刚开始是太宗文皇帝,成祖是嘉靖帝的时候改的)既然你想继续装,那海爷就继续和你演戏

“这个地方你也常来”墨海惊讶万分的向朱老四问道

朱老四微微一笑点头默许,他注意到墨海的右肩有血迹渗了出来,关切的对墨海道:”受伤了”

“被贼人划了一刀不算什么!”墨海装作没什么大不了的对朱老四道此处很有讲究,如若墨海拿伤口大说特说那么在朱老四看来那便是邀功,那就是大忌,所以墨海一直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们过来扶着”朱老四转头对身后跟着的俩个小太监道

小太监并没有对朱老四行礼,想来来时已经是吩咐好的,俩个人将墨海搀扶着走进了内殿之中

相比于殿外,殿内那可是温暖十分,如春日的柔风般让人感到十分舒适

殿内并没有任何座位,只有一个龙案和龙椅,当然朱老四也早有准备,俩个软凳,俩人对视而坐

“下去吧!”朱老四对小太监道

小太监恭顺的退出殿外,内殿的门被缓缓的关闭

“感觉好些了吗要不要让太医院的人为你再行诊治”朱老四含笑对墨海道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比起走镖时的刀光差了十万八千里呢!”墨海微笑说道,说着依旧很在乎的将冠服的下摆拿在手中不停的打着上面的水渍

这一幕落在朱老四眼里,心中对墨海便是又另眼看待了,如此爱惜朕赐给你的冠服想来未来必定是忠君爱国之辈,看来张辅说的不错

可惜朱老四是想歪了,墨海只是觉得第一次穿这么贵的丝绸冠服不能有一点脏的地方,就好像买了件新衣服吃饭的时候粘上了饭渍你当然要心疼的擦一擦了

要说墨海紧张不紧张,那当然是紧张的不行,他的左手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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