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一听姑娘不是和宁王一起下山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在这里?”
虽然他们没见过九歌,但对武林大会上九歌一举击败孟无缘和连秋练,登上武功高手排行榜之事还是有所耳闻,身为江湖中人,他们对这个传说中的九歌姑娘倒是很感兴趣,本想都想找个时机会会,但没想到竟在东崖绝壁的密牢里会上了。
“这该问你了!”楚翊尘目光阴沉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少有的冷意,“从昨晚到现在,密牢都是由你在看守,你确定自己没有擅离职守?”
开阳一愣,当即单膝跪下,“属下愿以项上人头担保,从接到盟主命令开始,但凡值班时辰,从未离开悬崖半步!”
孟无缘沉『吟』地看了他一眼,侧身对楚翊尘道:“开阳『性』子虽急躁,但为人耿直,对盟主向来唯命是从,相信他不会玩忽职守。”
楚翊尘皱起了眉,语气沉冷,“若他没有玩忽职守,那任凭君羽墨轲武功再高,也只能瞒过普通弟子,如何能从他眼皮子底下切开石壁,将人质掉换?”
他睨了眼跪在地上的开阳,厉『色』道:“就光切开石壁所花费的时间,也够你发信号通风报信,而你呢,却对此事一无所知!让他成功移花接木,将人救走,并堂而皇之的下山了。你可知密牢里关押的人质是谁?那是君羽墨轲和君羽炅泽的生母、当朝的太后啊,朝廷找了五年都没找到,你却在紧要关头把人看丢了,我们现在是好端端的站在这,可将来会有多少兄弟因此而搭上『性』命你知道吗?”
楚翊尘突然发作,后面一段话几乎是用吼的,旁边的孟无缘、天玑包括其他弟子虽然知道这并非开阳一人之错,可是却没人敢『插』话。不是怕引火烧身,而是以目前的情况,大家都上前认罪只会把事情越搅越大。
盟主不是意气用事之人,虽然斥责开阳,但不会在用人之际责罚他。人质被救走,他们都有责任,可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如何面对朝廷的降罪。
孟无缘低着头,心中暗道,希望天枢护法那边还来得及,虽然他觉得此时追上君羽墨轲的机会非常渺茫。
“你们……在说什么?”一片沉寂中,九歌睁大眼睛,看着众人,无焦距地眸子眨了两下,缓缓地转过脸,直直看向楚翊尘,“君羽墨轲拿我掉换了你们的人质?太后?”
楚翊尘垂眸看着她,眼底尽是心疼和自责,“都是楚大哥的错,我以为他会善待你,没想到他竟然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利用你来换他母后,如此虚伪之人,枉我视他为真正的对手,他根本不配!”
一句话如同惊雷打在九歌心头,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呆愣了好一会儿,慢慢的抬起手,看着手臂上褴褛且沾满血迹的衣袖,瞳眸在不停的收缩,唇角却勾起了一丝疑似笑的弧度,淡淡的,带着一种遗世嘲讽的讥诮……
流銮殿
灵回之巅七星护法聚齐了六位,久不见踪影奔月和危月两兄妹也在,杨和杵着铁仗站在首位,其余护法依次站在后面,唯独缺了天权护法曲池。
殿上的大坐上,楚翊尘双肘撑着膝盖,身躯微微前倾,低头闭着眼,沉默不语。
刚得到消息,杨和带人启动护山阵法时,君羽墨轲就已经带着飞快地太后下山了。
据山下眼线来报,今日方圆百里内无人前往樱城和华城,楚翊尘当即下令封锁飞来镇,并派出弟子挨家挨户的寻找,却没搜寻到任何踪迹,便是连住在飞来客栈的花非叶都凭空消失了……
“这么多人都找不到,莫非宁王长翅膀飞了不成?”听着弟子们传来的坏消息,守在楚翊尘身侧的奔月忍不住喃喃自语。
她声音虽小,但此时大殿极为安静,在场又都是习武之人,耳力极佳,哪怕一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何况她并未刻意压低的念叨声。
守在另一侧的危月警告『性』地横了她一眼,奔月连忙闭嘴。天玑最是谨慎,思忖了会,道:“奔月说得对,这么多人都找不到,宁王大概不在飞来镇上。”
“可前往樱城、华城的必经之路上都有我们的眼线,他也没出去啊。”奔月见针『插』缝道。
开阳抬眸觑了眼站在前面的杨和,心中有个猜测,却没敢开口。
过了片刻,倒是孟无缘帮他说了出来,“宁王应该知道掉换人质的事瞒不了多久,一旦被发现,我们定会不顾一切的追上他灭口,所以先隐藏在山里面,等晚上再脱身?”
这个猜测虽然大胆,可众人琢磨了一下,都觉得有道理,宁王明知道镇上都是他们的人,不可能再往镇上跑,而出去的路也被他们封住了,这个时候最容易暴『露』的地方反而会被疏忽,成为他最佳藏身的地方。
“不可能!”众人正想附和时,殿内忽然一道带着沧桑又极具有威严的声音。杨和回身看着众人,掷地有声道:“山里的阵法都已启动,若想藏身绝无可能!况且,他还带着一个半身残废的人。”
自始至终一直埋着头的楚翊尘缓缓坐起身,抬眸看了眼众人,低声道:“根据密牢里的切痕来判断,君羽墨轲使用的应该是逍遥神功,这世上只有逍遥神功才能有此威力,将一尺厚的石壁无声无息的切断。”
“逍遥神功?”孟无缘惊讶道:“那可是五十年前『药』宗隐侠风桑的独门内功啊!”
“难道宁王是风桑前辈的传人?”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玉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