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少祁大公子!”九歌压下心中怒火,抬首看向宣于祁,从牙缝里挤出一声笑,“想要吃烤肉,小小的付出一下应该没问题吧?”
“九歌妹子尽管说,只要在能力范围之内,哥义不容辞。”宣于祁悠闲地倚靠在石柱上,笑得风度翩翩。
九歌气乐乐,冷冷一笑,嘲弄道:“虽然祁大少除了算账啥也不会,但你手下却个个都是精英呢。”
“所以呢?”
“把傲古借给我打下手呗?”
宣于祁犹豫了下,缓缓点头,“好。”
“公子……”
“傲古兄!”九歌见傲古想说什么,当即打断他的话,“只是让你打个下手而已,又不会走太远,照样也能保护你家公子的安危,况且你家公子都同意了,你还有什么异议?”
傲古顿了会,问:“郁小姐想让在下怎么帮你?”
九歌支着下巴,看了眼河面,不慌不忙道:“傲古兄内力深厚,劳烦你先把河面上的薄冰劈开,唔,要让冰全部消融哦,否则这些生肉就洗不干净了,你家公子的胃精贵的很,不干净的东西吃了会闹肚子的。”
宣于祁:“……”
“郁小姐内功也不弱,为何让在下化冰!”傲古脸色微沉,看上去有点恼怒。
九歌笑得优雅,“化冰很伤体力,我要留着力气来处理这些野味,不然你来杀鸡放血?”
宣于祁嘴角抽了一下,他就知道九歌是故意的,把在他这受的气全都转移到傲古身上。还是孔夫子说的对,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子。宣于祁抚额轻叹一声,无奈道:“罢了,傲古,她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吧。”
“……是,公子。”
九歌很满意地看了眼宣于祁,退到一边悠闲的看着傲古一掌一掌的往河上打,约莫小半个时辰河面上的冰块才算全部消融,而他也累得气喘吁吁了。
傲古深深觉得化冰是个体力活,比杀人还累。
宣于祁本以为九歌只会折腾这一次,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他大跌眼镜了。
河边,九歌口中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一边清洗着野味一边喊道:“傲古兄,剑拿来,我要杀鸡了。”
“……”某兄台一脸肉疼的将剑掷了过去。
九歌头也没抬的只手接过剑,过了一会,又道:“傲古兄,去劈点干柴来。”
某兄冷冷道:“为什么是我?”
九歌将剑从一堆鸡毛中取出,扬手递给他,笑眯眯道:“那你来拔毛?”
“……”过了一会儿,某兄台抱着一捆干柴,问:“这些够了吧。”
九歌瞥了眼,点头笑道:“够了,顺便再把干柴弄成一个火堆,别忘了将火燃起哦。”
“……”
火堆刚燃起,那个清灵浅笑的声音又响起了,“傲古兄,你有带调味料吗?”
傲古高傲的别过脸,冷哼道:“在下从不带火房之物。”
“哦,那就去寺中伙房取吧,没有盐巴,你家公子吃起来也不香。如果有其他香料的话,就都拿来,你家公子嘴巴挑的很。”九歌忙着手里的活计,口中噼里啪啦的吩咐,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某兄台看着串上野味的宝剑,黑着脸,咬牙切齿地问:“为什么是我?”
九歌眨眨眼睛,仰头看他,“要不你来烤,我回去取?”
一刻钟后,“盐巴来了。”
某女笑眯眯道:“不用了,刚才打野味时路过伙房,顺便进去拿了一包,不好意思哈,你走了后我才想起来。”
“……”
宣于祁觑了眼脸色铁青的傲古,尴尬的摸着鼻子,今天美食重要,改天他再好好安慰自己手下那颗受伤的心灵。
九歌将烤得通红的宝剑转了转,同时撒了点旁边几个纸包里的东西,不出片刻,清风徐徐的山间里烤香四溢。
大约半柱香后,她再从身上拿出几张油纸铺在地上,然后将烤的金黄的野味从火架上取下来放在油纸上。
宣于祁闻着鼻翼下的肉香,喉结滚动了一下,“是不是可以吃了?”
九歌摇头,“要先凉会儿,然后再烤一烤,这样既不会烫手,味道也十足。”
傲古盯着串在肉上通体赤红的宝剑,满目心疼。
忽然,耳边响起一阵轻微的破风之声,九歌和他同时抬头,不远处,一抹修长的紫色身影从树上飘然落下。
“本王道是谁敢在佛门圣地生火,原来是祁公子和郁小姐。”
宣于祁看见突然出现的君羽墨轲,神色无恙,似乎是在预料之中,优雅地站起身,拱手微笑,“邪王。”
“哟,这是吹得哪阵风,把你老给吹过来了?”九歌缓缓起身,拍了拍粘在裙摆上的枯叶,笑眯眯的问候着。
君羽墨轲向宣于祁颔首示意后,便踱步走了过来,笑吟吟地看着九歌,悠悠道:“此处离后山不过两里,哪阵风都能将本王吹过来。”
九歌眉心紧蹙,扭头看向宣于祁,眸中泛着凉飕飕的斥责之意。宣于祁自是明白她的意思,凑近她,低声解释:“我刚有说过此处离后山不远。”
“可你没有说此处离后山那么近!”九歌有些恼,这只坑货不是知道自己对那只妖孽避之不及么!竟然还带着她往这边来,不带这么坑人的好吧!
宣于祁无辜的摊摊手,就地坐下,他懒得跟心中有偏执的人解释,有理也说不清。
君羽墨轲嗤笑一声,瞥了眼脸色不善的九歌,转而又看向地上烤好的野味,眸光一闪,笑问:“佛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