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你开什么玩笑?我一场病哪里需要花费这么许多?”田美细听到这么多钱,差点疯掉了。
“怎么不多?我们准备了一桌的菜食花了两百元,你看病,这几天,花了一百多,祖坟是不是要修缮一下,起码也要一千元,爸的坟墓棺材这些也都要早早准备起来了,现在准备价格还算是便宜,等到以后坟基地取消,连坟墓都不能修了,只能挤公墓。”
报价肯定是往多的地方报了,事实做这些并没有花费多少,可面对的是田美细的胡搅蛮缠。
柳富生深知自家老娘的德行,不往多里面报,她就会惦记着老爹给的东西。
那些东西,既然父亲给了自家媳妇保管,他自然不会再拿出来。去浪费柳来财难得的勇气。
放在以前,给柳来财十个胆子也不敢去动田美细的东西,要不是被逼没有办法了。
可柳来财的好心,田美细一点都不理解,醒来就嚷嚷这大吵大闹,简直就是浪费了苦心。
其实柳富生觉得,这么闹,还不如让田美细病着躺在床上让人照顾来的省心,躺在床上也不过就是两餐送到她嘴边,喂一些东西,上厕所的时候搀扶一把,现在简直就是家无宁日。
“公墓不是挺好的,要修这些做什么?简直浪费。”
“你一句浪费,我们可要被村里人戳脊梁骨的,不过妈你放心,既然你想住公墓,以后我们就给你住公墓,绝不会让你葬在柳家祖坟中的。”方美兰听不下去插嘴。
她就不信了,真到那时以田美细的性格会让自己委屈的去挤公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你,我心口好疼呦!疼死我了,老大,柳富生,你就看着你媳妇这么欺负我?”田美细眼尖的看到柳富生,连忙告状。
要是放在以前,柳富生早就和方美兰急着闹了起来,以前柳富生虽不像是柳漾那样被洗了脑,对田美细的话也是从不怀疑。
自从经历了投股被骗之事,他早就起疑田美细的做法,男人的疑心一旦的起来就会去比较。
一比较,那就和柳富贵的落差出来了,对田美细的心也慢慢变冷变硬。
发现田美细并不是像嘴巴说的为了他好,反而是看出田美细事事为了柳富贵打算,对他极尽敷衍。
他现在都觉得以前眼睛是瞎了耳朵聋了。才会觉得田美细对他和对弟弟是一样,对自家媳妇的警告没有当一回事。
“妈,不知道美兰哪里说错了?我笨听不出来。”
“她,她咒我们两老死。”
“妈,美兰哪里咒你们死过?我怎么就没有听出来?”柳富生一头的雾水。
“我和你爸这么年轻,做什么坟?这不是在咒我死吗?你们有这个钱,那就先拿出来给你弟弟盖房子,我知道那箱子里的东西不止这么两千,起码值万把块的,要么把东西拿回来,要么你们兄弟把东西分了,你们家没有男丁,东西原本就不该给你们的,你爸根本不懂。”田美细说的理直气壮。
田美细的话,可彻底激怒了柳富生,什么叫做不该给他们?
弟弟那一家是不是柳家的种都还两说,母亲居然这么迫不及待的把东西拿回去孝敬老三一家,把他们家置于何地?
“爸爸说了,那是长子长房的东西,况且原本东西也不止这么点,妈你别当我那时候年纪小,什么都不懂。”柳富生眼睛直愣愣的看向了田美细。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田美细顺风顺水了一辈子,这个儿子从来没有忤逆过她的,除了前不久不让她去柳漾家闹。
“妈,那东西放在我岳家也不是不拿回来的,我们有了钱就会赎回来,这东西可和弟弟没有任何的关系。
你说你们年纪轻不要弄坟,可村里像你们这样年纪甚至比你们年纪小的都已经修好了坟地,我们不弄坟去给柳富贵修房。
柳富贵这是多大的脸,要花阴宅的钱去修阳宅用?你别忘了这几天是怎么病的这回事了!”
“你,你,柳富生好呀,我居然就指挥不动你了,你现在居然有了媳妇忘了老娘!”
“谢谢妈夸奖,我这是继承咱们柳家的传统,难不成错了吗?
要知道爸这些年来可都是对您百依百顺,我这可不是继承柳家的传统吗?
既然这是错误的,那不如妈教教我该如何对媳妇?
是打还是骂,等爸回来我保证让爸改改好脾气,省的他总是惹你不满意。
原来爸爸是会错意了,妈的意思是爸爸这些年来都太顺着您,这才让你不满意了吗?”
柳富生的一席话把田美细绕的云里雾里,可她还是听清了具体的意思,总而言之他就这么一个意思,疼老婆都是从柳来财那里学的。
“你拿这东西和我比,她什么东西?连一个儿子都生不出来的下贱货色!”
“妈,你错了,这世界上没有女人哪里来的男人?你也是女人,何必自己看不起自己,我就喜欢我女儿,男人有什么好?
弟弟给您生了孙子,我就看着将来他对您多好!”
说完,柳富生已经拉着方美兰的手从厨房出去,田美细堵在厨房,他也怕为了那些东西田美细对方美兰不利。
刚刚听到母亲对他说的那些话,柳富生心里越加明镜似的,只怕田美细心中只有弟弟一家,而没有他们一家的地位,既然如此,他做什么要对她好?
田美细被儿子这么一气,只觉得喉咙口血气汹涌,她的儿子居然拿她和方美兰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