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齐璇的话,何东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了,老徐,我也知道你是担心我的病,可是人家小姑娘是真的有本事,比你有本事,你瞧,人家就三针,我身上的紫斑现在已经褪下去了,你现在瞧瞧我的面色是不是比以前好了很多?”何东站到了老徐的面前,拉起自己的衣服胳膊,和卷起裤管。原本身上紫斑连一点影子都不见了。
“你刚才说什么?你是这丫头治的?不是他?你这不是胡闹吗?就算她恰好给你治好了,那也是胡闹,她就一个孩子,哪里懂这些,中医如果这么简单能学会,那还叫中医吗?”
“是呀,我以前也怀疑,可吃了你半年的药不见好,越吃越坏,我也就只能试试了,别小看人家小姑娘,可是当地有名的小神医。看好过不少的病人,连省城医院束手无策的植物病人她都唤醒过。”
听到何东说起王芝兰,齐璇一阵的汗颜,王芝兰都成了招牌。时不时都要被拉出来晒一下证明她的医术。
“也许是我的药现在起了效果,刚好她给你施针,老何,咱们两个认识多少年了?你怎么能为了这么一个丫头质疑我呢?”
齐璇:“......”
“徐一方,你要点脸好不好?人家针插下去立马有感觉了,我手脚都热了起来,你的药喝了这么久我身体越来越虚弱,原本手脚都不冷的,后来都冷了下来。”
“你说什么?你手脚冰冷?你怎么不早说?”徐一方惊觉自己的辩证出了差错,因为之前给何东看,他重点是在肌肤发斑,齿衄、鼻衄这些病症上面,加上何东血常规做出来血小板是6万立方毫米,红细胞是250万立方毫米。这都远远偏低于常规的数值,差不多偏低一半了。这是很严重的。
所以他初诊为脾气亏虚,不能摄血。现在何东又说手足冰冷,那不就是脾肾阳衰,肺气虚弱,气阳虚了吗?真若此,齐璇配的药还真是对症方了。
一个小孩真能如此厉害?徐一方的额头渐渐渗出汗水。
“你不是会把脉吗?我还做了全身的检查,你们都没有看出来吗?我什么都知道说出来,我还要你给我看病做什么?你就承认是一个庸医吧!”何东不依不饶。
“那也不能随便就改了药方。”为了挽回些许的脸面,徐一方还是坚持己见。
“川穹属辛,服用之后会走散真气,顾脾虚之人皆禁用。茯苓之气淡渗,虚寒精滑气虚下陷之人却是忌服,所以我才去掉这两位,加上加炮姜和熟附子以及补骨脂。”
“加炮姜也是辛味之药,为什么能够用?”徐一方挑刺,这也是他不明白的地方,同样是辛味,何以齐璇不用川芎用加炮姜呢?
“同样属辛,川穹会散真气,可是加炮姜没有这方面的烦恼,加炮姜是阴虚又热者禁服,它的主作用是散寒,温经止血。正用于中气虚寒之症。
而熟附子又被称为:回阳救逆第一品。补火助阳,散寒止痛。
补骨脂的作用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这几味都是针对姑父的病症开的药方,目的就是为了给他的病彻底除根。”
“你说能除根?”
被齐璇说到除根,徐一方抓起了何东的手腕把脉,之前他没有太在意。
一些民间手法也能一时的有消斑功效,可事后绝对是会更严重的。这绝对是一种作弊的手法,一些病人以为病情好了,殊不知治疗的只是表象,身上的病根本没有除去。这算是一种欺骗的手法。
所以正规的中医非常反感民间的手法。
他怕的是齐璇就用了这种的手法,现在齐璇说除根,这才惊觉的拿起何东的手腕把脉。
现在从脉象看,何东的脉象已经趋于稳定,他目带惊讶。
他是主治医生,也是专家医生,很清楚何东的病有多严重,可现在居然恢复了,这么可能?
他再一次的细细查脉,再观察何东的起色,均是病情好转的现象,这才不得不肯定,何东这是真的已经恢复。
“他表面看已经好转,你这个药会不会补的过分?”这回徐一方反而是担心起了齐璇现在的药方,补的过分了。
“他亏损已久,虽然我施针补了阳气,可这阳气也只是无根之气,只有药下去了才能固本。”
齐璇一句话,就说的徐一方无话可说。
“你是齐莲的侄女?”这回徐一方在对齐璇正视起来,也重新审视齐莲。
以前他从来没有正眼瞧过齐莲,总觉得齐莲是一个骗子,和何东在一起也只是欺骗何东的感情。
现在他显得无话可说,可齐璇这么小的医生可能吗?
“是的,我也是刚刚不久才知道我有这么一个姑妈?”齐璇笑着说道。
“什么意思?”
“我姑妈是一个苦命之人,从来不让我们知道她的境况,不想要连累我们吧,要不是姑父这次的病,我可能永远不知道有这么个姑妈。”齐璇看向齐莲。
“好孩子。”齐莲抓住她的手。“说这些做什么?徐医师是你姑父的医生,也是挚友。”
“更是一个庸医。”何东吹胡子瞪眼。
“老何,咱们能不能好好聊天了?我的错,我没有辩证仔细行了吧!”徐一方随后转向齐璇:“你叫什么名字?哪里的人?你的医术跟谁学的?”
齐璇这么厉害,凭空出来的医术那是不可能,那唯有一种解释,齐璇本身是一个天才,然后师从名医,她的师父绝对是一个杏林高手。
“我叫齐璇,至于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