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同床共枕的妻子,同时你也是他儿子的绊脚石,如果你死掉,他就能没有一点点道德瑕丝的迎娶新人,一个年老色衰的妻子,一个鲜活明亮又能给他生下儿子的情人,他会选择哪一个?至于女儿,从来就不是他所期待,你觉得他有多少怜悯之心?”齐璇冷笑。
开始齐璇见江裕丰丝毫没有心理变动,以为江裕丰是无辜的,但是陈数对女儿说的那番话提醒了齐璇,不是陈数不知道杀她的凶手是谁,而是她根本不想说出这个凶手,因为她想要女儿过的好?
所以齐璇大胆的假设,就是江裕丰杀的陈数,于是才有了这番诈言,果然诈出了真相。
“不,不会的,那是他的女儿,他的亲骨血。”陈数看向齐璇,她似想要说服齐璇,何尝她不是想要说服自己去相信江裕丰会对女儿好。
“你没有听过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吗?江裕丰肯定会娶新妻,到时候你说受苦的会是谁?
你这么做不是为了女儿,我看你是为江裕丰多点吧!不想要他受惩罚,你甚至觉得他不是故意想要杀了你,不然,一个连同床共枕的妻子都能痛下杀手的男人,你还能指望他对女儿多好?”
“你不要说了,明明我没有说过是他杀我的,明明我没有。这都是你说的。”陈数大喊。
齐璇看着陈数捂着耳朵的样子,甚是觉得悲哀,一个女人最悲哀的莫过于爱一个男人失去了自我,连身边人都不顾。这样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
齐璇没有管陈数,转身离开。
“喂,你这是去哪里?”看到齐璇离开,陈数就有些害怕了。
“既然你无冤可述,我自然是要离开的,我不可能陪着你一辈子。”
“我不是说这件事,我什么时候能去地府?我不想在人间游荡。”她以为齐璇会送她去地府报道的,毕竟人死了不是要去地府吗?
“你刚才不是已经放弃机会了吗?你不是说不追究江裕丰吗?”齐璇看向陈数。
“我不追究江裕丰和我去不去地府没有说没关系吧!”
“当然有关系,你不追究凶手,像你这种非正常死亡的灵魂都会游荡人间,不再进入轮回。直至魂飞魄散为止。”
“你一定是说笑的是不是?”听到不能轮回,直至魂飞魄散,陈数害怕极了,她没有死过,如何能够知道这些。
“我何时和你说笑过?”齐璇面容认真,她也不觉得自己说辞有多好笑。
“我,我现在还能申述吗?”人最后总是自私的,不论是多顽强的爱意,齐璇就不相信这世界有那种能连魂飞魄散都无所畏惧的爱。
最终陈数还是妥协在了魂飞魄散之下。
“你怎么认出是江裕丰?你之前不是说不知道谁杀的你吗?”
“我确实没有看到谁杀的我,可是这么多年的夫妻,我这么的爱他,怎么会不知道他身上的味道?
我其实早就在他带着王师嘉来我家的时候我就猜到他和王师嘉的这种关系,男人看女人的眼神,那是不一样的。
在看到自己喜欢欣赏的一种眼神的时候,我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以前这样的目光他也落在我的身上过,可是岁月不饶人,没有天长地久的爱情。
只是我一直不愿意承认和相信罢了,我也知道外面的人看我的眼神多有怜悯,可是我不在乎,我只要这段婚姻还存在,但是女儿也是我的心头肉,我不想女儿的出国梦因为我而破裂。”
“是你约得江裕丰上天台?”齐璇忽然有了恍然大悟。
“你背对着他,等着他过来想要证明什么?你又把你女儿当成了什么?你这样不但是对女儿不负责,更是对自己不负责,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齐璇大吼。
陈数在电话中激怒了江裕丰,和江裕丰摊牌,又告诉江裕丰自己在山江大厦的天台,然后等着江裕丰的到来。
而江裕丰在得知陈数找了王师嘉,威胁王师嘉之后,来到了天台,又看到陈数背对着他,自然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推她。
陈数,这是彻头彻尾的在考验人性,在考验完人性失败之后,又想要高尚一把,可惜她算错了代价。这个代价不是她所能背负起来的。
齐璇把摄影师拿到手的一张揉搓的皱皱巴巴的化验单放在了陈数的面前。
看到了这张化验单,陈数“呵呵呵”的大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个傻子,那个傻子。”陈数大喊着,齐璇无奈的把这样的陈数收入了瓶中。
然后去了警局。总要有人要为这件事负责任的。
齐璇刚到警局的时候,警察在王师嘉的手上带上了手铐。
“王师嘉,你的指纹和凶器上面的指纹完全吻合,你就是杀害夏冉的凶手。”随着警察的宣布,齐璇半透明的出现在了王师嘉的面前,手举着太阴司的令牌,令牌在王师嘉身上留下了印记。
齐璇做完这些,夏冉从玉瓶中出来,朝着齐璇叩拜。
“不,老师,您不要拜我。”
“老师是真的感激你,要不是你,我的冤屈不知道何时才能洗清?”
“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紧接着,齐璇去了江裕丰所在的地方,江裕丰正在录口供,罪名并没有落实,齐璇见到他,太阴司的令牌也朝着他而去,做下了一个记号,很快太阴司的令牌飞了回来。
“他会怎么样?”陈数问道。
“你还有时间关心他,不如关心一下你自己和女儿。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