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璇见锅子里的粥都要焦了,连忙放了一瓢凉水下去。
齐莎也过去灶台,帮着英子收火。
“这下好了,粥差点变锅巴了!”月婆婆心有余悸,好在齐璇反应快,保住了这锅粥。
等英子吃过了早饭,齐璇一边帮英子把了脉,发现英子的脉象已经趋于稳定,和她简单的交流,也比前几日有明显的进步。
“齐璇,你真的会看病呀!”月婆婆过来给英子收碗!
“随便玩玩!”齐璇笑笑,收回了手。
“你就不要谦虚了,我都听人说了,村长家住着的那个贩鱼大户,可是专门来找你帮忙看病的!”
齐璇没有想到村长居然宣传这么给力,昨天才住进去的人,月婆婆就已经知道了?
“璇丫头,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本事这么大了?”
“这个,也就是机缘巧合遇上师傅他老人家,说我有天分就教了我几手。”
“那你师傅呢?”
“师傅他看我学的差不多了,就云游四方了!”
“也是,像他们这种高人都是来无踪去无影的,遇上了那都是缘分,璇丫头,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能不能帮我姐妹儿子看一个病?”月婆婆犹豫再三开口。
“月婆婆,你先说说他的情况。”
说起她的姐妹,月婆婆眼睛泛起泪光。
“我的姐妹也是一个苦命的,前半生可以说顺风顺水,她嫁到石沟子村,老公疼,公婆都好,她肚子争气,一举得男,可以说家里蒸蒸日上,等到她儿子十八岁的时候又去参军当了兵。
人都说她的福气是享也向用不尽了,结果才过个四年,儿子就从部队被退了回来。”
说起这件事,她的泪水就来了。
“怎么了?”
齐璇想这其中肯定是有故事的。
“违反部队条例,动用了枪,反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被送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就不对了,见到女人就去摸,还大嚷大叫的。
托了几层关系才知道,他在部队谈了一个女文艺兵,刚开始两人都好好的,可后来那女文艺兵又攀上高枝了,就不要他了。他就拿着枪去威胁那女人,不知怎么的枪就走火了,醒来他就得了失心疯一样,只要看到一个女的,也不不管是老的小的,他都要去摸上一摸。
没有办法我那姐妹只能把儿子关在家里,和丈夫也离婚了,现在都已经三年过去了,她儿子没有一点的好转,离婚得的钱也全部花完了,只能带着儿子回来,生活总是要继续的。”
听了月婆婆的描述,这种应该是属于后期的癫病,以前冷宫中女子得这种病居多,都是思念成疾,闭塞了五官气脉。
初始是独自悲伤,易怒,又莫名感到恐惧。
再发展到后来就会骂人,日夜的吵闹不休,自以为还是原来的地位,忘记了自身处境,有时还会把幻境当做真实。
癫狂的表现多种多样,像是英子也属于癫病的一种,只是她多倾向于自闭,不愿意和外界交流接触。
月婆婆说的那位的症状,应该是思念成疾。就是俗话说的得了痴心疯。
不过这也要她具体看了情况之后才得出症论,现在也不过不是猜测。
“月婆婆,等我改天有空的时候帮你姐妹的儿子去看一下,您看这样行吗?”
“行,反正她十几年都伺候下来了,也不怕再多等一段时间。”月婆婆叹了口气。
经过几天的治疗,王平海的病痊愈了。
离去之前,他说什么都要感激,齐璇不愿意收钱,最后他知道齐璇家境不好,买了一头大肥猪过来当做谢礼。
看到这头被系了大红花的大肥猪进入家里,除了齐璇的嘴角是抽动的,齐家的姐妹都高兴的不得了。
村人更多的是好奇,齐老二家的闺女,什么时候会帮人看病了?
省书法大赛还有一段时间,所以趁着周末,齐璇就去了一趟月婆婆说的姐妹家。
月婆婆的小姐妹在石沟子村,从齐家村过去,要翻过一座小山丘,沿着山间小道,步行一个小时就能到石沟子村了。
石沟子村依山而靠,村里很少捕鱼的,大部分都是种地而生,村里比起齐家村要贫穷落后很多,齐家村大部分人家都是楼房。
而石沟子村大多数人家和齐璇家是一样,住着土坯子房,有些人家还不如齐璇家的。
月婆婆的姐妹叫做卢慧芬,丈夫会些修船的技术,所以家底比一般人家的厚。
直至儿子出事,两夫妇都无心工作了,后来婆母逼着卢慧芬再生一个,可她都四十好几快五十岁的人了,这么可能生的出来?
所以和婆母就有了矛盾,接着婆母就教唆儿子再娶一个年轻的,反正在婆母看来家里有钱,儿子又会赚钱,守着一个癫痴的疯子家里就要断种了。
在婆母几次大吵大闹之后,两夫妻感情淡了,再接着,新人挺着肚子进门,把卢慧芬逼下堂。
齐璇来到卢慧芬住的房子时候,原本以为脏乱的环境没有看到,反而整个房子收拾的井井有条。
卢慧芬的房子比起一般的人家要好上一些,也不是太好,是普通的三间大瓦房,齐璇发现在大瓦房的隔壁就是显眼的楼房。
根据月婆婆的描述,这隔壁的房子应该就是她前夫的家。
齐璇看到病人,病人被关在房间里面,房门是用铁做的,外面用粗大的锁链给锁住了。
根据卢慧芬所说,如果用一般的铁链和锁,他儿子很容易把铁链和锁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