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在地上贴着,丝毫不敢动弹,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邪猫之前在君家行事乖张,一直是独来独往,跟人合作的时候也都是因利聚,因利散,从来没有什么情义可言。到现在他却突然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东西在自己身体里流窜,别说还他娘的挺好。
那些穿着铠甲的东西在这里四处活动,就像是巡逻一般,而就在这个时候,周跃峰突然感觉到了头顶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因为实在是太黑了,所以这个东西到了跟前才看清楚,原来是一张人脸!
周跃峰害怕邪猫看到这个人脸突然间喊出来,于是立刻低头将他的嘴给捂上了,邪猫不知道咋回事,因为他经常独来独往,所以保持了高度的敏感性,周跃峰的手一碰到他,他不自觉的就一躲,不过周跃峰的手十分有力,并没有让他挣脱出去。
这时候那张人脸已经到了他的跟前,周跃峰明显的感觉到了手中捂着的这张脸动了一下,邪猫也知道了周跃峰捂着他脸的目的了,不过两个人都搞不清楚的是这人脸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一直以为只要是贴着地面趴着就不会有问题,以为这些东西都是直立行走的,没想到这么矮的地方还能够见到。
那张人脸十分恐怖,就像是一张鬼脸,五官扭曲着分布在脸上那些不应该分布的地方,而且满脸都是红色的血痕,看上去就像是刚刚被人用过刑一般,而且还在往下滴着血。而这个时候周跃峰突然间看到了在这个人的脸上插着一把刀,那把刀正是马猴子之前配着应急的匕首。
看到这样的场景周跃峰的心咯噔了一下,心想其他兄弟并不知道要这样避开这些东西,自从他来到这个地方,已经连续过去了好几个黑夜,如果他们不知道这个妙法,每次都是跟他们硬碰硬的话,可能现在能够存活下来的兄弟没几个了,或者也有可能已经全军覆没了。
想到这周跃峰的心如刀绞一般,不过现在保住他们两个的命才是主要,留住这条命,以后才能够慢慢的去解开那些谜团。周跃峰紧紧的捂住邪猫的嘴,俩人看着这面孔在自己面前晃悠,那种血腥和腐烂的气味随着呼吸慢慢的传入自己的鼻孔,进而进入到肺里,让俩人很想干呕。
就这样不知道坚持了多久,因为他们已经完全没有时间概念了,在这样难熬的时刻,每一分钟都像是一年那么难熬。看着这样的东西,而且又不能动弹,俩人的身上都出了很多汗珠子,不过他们都知道,这并不是最主要的时刻,最主要的是天亮的那一瞬间,首先他们要快速的明确谁会留在这个位面上,接着就是那个留在位面上的人紧紧的抓住另一个,这样两个人就可以全部留在这里了。
又过了一会儿,那张让人窒息的脸终于慢慢的移开了,随着这张脸的移开,周跃峰的手也慢慢的从邪猫的脸上拿了下来,俩人似乎都喘了一口气,可是他们并不敢放松,因为那些浓重的黑色物质依然充斥在他们的周围。
更加难熬的是周跃峰,他在上面后背已经被踩过了不知道多少次,他还只能直挺挺的挺着,丝毫也不敢动地方,同时还要支撑着不让这些重量施加在身底下的邪猫身上。那一晚简直是要了命了,周跃峰发誓如果能够过了这一关,以后说什么也不跟他交易了,自己趴自己的,至少能舒服点。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这些东西全部消失了,俩人心都是一惊,因为他们知道天马上就要亮了,俩人很默契的将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地面的运动上,果不其然,这次留在位面上的是周跃峰,周跃峰感知到了这种运动之后,以零点几秒的反应速度就抓住了邪猫,而这个时候邪猫也感觉到了身体上传来的剧烈撕裂感,他也知道自己就是那个被带离位面的人。
两个人一起努力,这个判断非常重要,过程不是那么艰难,因为毕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接着天就大亮了。随着他们把眼睛慢慢的睁开,周跃峰发现在不远处趴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跃林!
跃林这时候也慢慢的爬了起来,从他身上的血迹可以看出来他经历了好几场殊死搏斗了,周跃峰赶紧跑过去搭了一下他的脉,发现还好,内力还不是很乱,而跃林这时候也睁开了眼睛,看到周跃峰的第一眼他并没有敢相信,拼命的揉着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周跃峰将他拉过来说:“跃林是我,哥,发生了什么事儿?引路的灵符在哪儿?崔胖子的灵拿到了吗?”被周跃峰突如其来的问了这么多问题,他都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了,只是支支吾吾的说:“灵符在追踪着讹兽,灵还在它的体内,只不过每过一晚我就会出现在不同的地方,早就已经没有了灵符和讹兽的踪迹。”
邪猫看了看他说:“这哥们我见过,上次看那只兔子被你追的进了棺材,估计还在棺材里呢。”周跃峰听到这小子不慌不忙的说出了一个这么重要的线索,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了,而这个时候他还补充到:“别这么看着我啊,我也是看着这哥们才想起来的。”
跃林咳了两声,接着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说:“哥,那只灵兽是进了棺材,可是我已经经历过了好几个场景,都没有那棺材的影子。”周跃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放心吧,只要灵符还在,我有办法能够找到那口棺材。”
说完周跃峰就坐在了地上,接着双手结印,慢慢的在自己的周围升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