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的眼睛,她转过身去。留下的只那半边毁容的脸颊。
她没有说话,安荨以为她是累了,所以跟她说了一句晚安,也翻身的躺下睡觉。
关闭的灯,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宁静的黑,黑暗中白梦蝶睁开眼睛,那双在黑夜里明亮的眼睛,看着床上躺着的安荨。
安荨说的没错,没有一个母亲不喜欢自己的孩子。
当初她拼尽全力,才保护安荨平安,虽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也换来了她十几年的平安。
这样的一笔买卖,获悉在别人眼里是傻,但在她的心里就是公平。
伸手摸着自己受伤的脸,上面粗糙的纹路,她唇角扬起一抹浅笑。
如果当时有任何选择,她也不会选择毁容,一个女人对自己容貌的在意,比任何事情都更在意,什么已经习惯了自己带着伤疤的样子,也只是用来偏偏安荨的。
当初不是她聪明的毁容,又怎么会让安荨平安长大。
那个人,到现在二十几年过去,他还是不愿放过自己。
如今安荨有了祁家的庇佑,就算是没有自己,他能敢动祁家半分。
那人千算万算,就是算漏了祁夜会爱安荨到这种地步,付出生命的爱,他怎么敢去招惹。
唇角的笑,白梦蝶静静的从沙发床上坐了起来。
安荨说她谋划了所有事情,费尽心机的算计,但如果不是她这些算计,她有怎么会活到现在,那个人从来就是让她死,他又怎么会让自己活到现在,活了这么长时间。
安安,我所做的一起都是为了你,如果真实让你受伤,那么我宁愿你活在梦幻里,最起码,这样的梦境中,你是快乐的。
打开的门,白梦蝶走了出去,走到的走廊的尽头,她站在窗户旁。看着窗外悬挂的月亮,静静的发呆,唇角依旧挂着那抹若有似无的浅笑。
白思远因为这件事情,跟白家算是彻底的撕裂了。
所以这些天他走住在祁夜的公寓了,只是这两天医院里比较忙,所有他就留下的在医院里休息,没事的时候,也能顺便的查房。
他刚查完房,就准备说找个地方抽烟放松一下,但没想到他刚走出的办公室,就看到白梦蝶走出了安荨的病房,一时间的好奇,跟了上去。
“白姨?”白思远叫了一声,在白梦蝶转过来的时候,他继续说道:“您怎么没有休息,这都一点了?”
白思远接着走廊的灯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说着。
白梦蝶在月光下浅浅一笑,拉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说着:“你现在还是不愿意回去?其实不管怎么说,哪里都是你家,以前的事情也跟你没有关系,你没有必要这样的躲着。”
“所以白姨是在劝我回去吗?我以为白姨不是哪种好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才是。”
白梦蝶只是发表意见的说了一句,就被白思远一句话的给堵了回去。
了解的一笑,扬起的唇角再一次的转过身去,看着窗外的月光,没有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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