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之登上二楼之前,桓棂和般若已经告诉李言之地下室的位置,未来操练李言之就在密室。可不能让外人知道。
上了二楼,径直往前走,来到那副一开始上官伶和般若看的那副画前。
只有一个字。
道。
李言之伸手,轻敲。
三重一轻。
不过多时,门开了。
暗室黝黑,只有四壁上的笼火,盘旋阶梯依次向下,看不到头,从里面扑面而来一股潮气,不知道还以为是杀人碎尸的地方。
正准备下去的李言之,突然听到电话响了。
李言之重新回到冲虚的房间内,摸出来上官伶留下的苹果x,捣鼓了半天才学会开机。
“言之兄?你下来之前帮我把快递取下,谢谢啦,爱你,么么哒。”
挂了电话的李言之小声嘀咕,这张桓棂什么毛病,么么哒么么哒的,我么你个鬼啊。
取了快递迅速上二楼,进入暗室,刚一踏足盘旋向下的阶梯,暗室的门就自动关闭,不过有笼火照明,也不担心踏空。
顺着楼梯向下,约莫走了七八分钟,终于看到一扇虚掩的门,透着刺眼的光亮,隐约让李言之感到一丝不安。
打开门,瞬间被密室内的光亮刺到睁不开眼。
还不等抱着包裹的李言之反映,突然感觉直朝面门袭来一股冷风,强力的危机感充斥心房。
堪堪支起双手抵挡,交叉,可还是架不住这势大力沉的直拳,连人带包裹向后退去,浑身炁机调动,灌注双臂,虽然没吃到什么亏,可还是一脸狼狈,不等眼睛适应这光亮,左边一袭劲风再次来袭,这次,李言之根本没有防备,滚落到一边。
以‘平底起飞’的吃瘪模样趴在地上,双眼给打的只冒金星,摇了摇脑袋,看着眼前双重人影晃动的般若,吃力起身,还不等他跳脚骂娘,一声‘咦’声响起。
“还不跑?你这么喜欢给当人肉沙包?”
李言之眯缝着眼睛,试图看清,可知道眼睛恍惚间看到人影直窜自己而来,才知道这桓棂再次一脚踢来。
“卧槽,你这龙虎山的泼皮无赖,有没有公平可言了!有没有!”李言之赶紧平躺,那记侧面踢上脑袋的鞭腿,悬乎乎的躲过,反身,以折足之姿扭转身体,撒丫子往前跑。
“我泼皮无赖?你这个暗里使坏的李家小杂碎!”
双手背后,一副大仙模样的张桓棂,看着往前跑,狼狈不堪的李言之,笑道:“伶姨在的时候你不是很厉害嘛,来来来,让小爷看看你有几斤几两的道行。”
不给李言之喘息和反映的时间,双脚用力,身形转眼就行至李言之面前。
眼睛刚刚恢复视力,仍旧模糊的李言之,看到这小泼皮转眼就到自己面前,猛然急停身子,不退反进,加速直冲张桓棂而去,双手一同乱舞,可连他的衣角都没有摸到,回神,看到张桓棂从半空飘然落下,体迅飞凫,飘忽若神。
“停!打住!”
本市要打算下一步动作的张桓棂,愣了下,背在后面的手不停的摩挲谭桂之戒,埋汰道。
“又想拖延时间?”
双手揉了揉眼睛的李言之,晃了晃脑袋,这才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果然是一处密室,约莫应该有足球场的大小,四壁之上挂着不似普通的灯泡,带像是嵌进去的一块块发光发亮的石头,李言之大眼一扫,足有十五个之多,怪不得如此刺眼。
“不用奇怪,这是白火石,一颗20万,少年,来一块?”张桓棂嚼着口香糖,一边紧了紧发箍,刚才的一番跑动,有点松垮。
李言之啐了一口。
“你这牛鼻子道士,要点脸?我是看出来了,你这就是假公济私,恩将仇报,打着教我为幌子,暗地里下手捅咕我,你这个人心底怎么这么阴暗!”李言之气双手撑着膝盖,还没站稳脚跟,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连滚带爬,气喘吁吁。
另一边的般若,笑意盈盈的看着俩人如同冤家一般的打闹,踩着跳皮筋的碎步,步履轻盈,看在李言之眼里,可真是无忧亦无惧。
“小爷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说着转身一个健步飞走,瞬间把距离拉开数十丈,“你先休息下,我看下包裹~”
“切,指定又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李言之调运炁机。
如今没有了李白的佐持,就好像失去了最大的靠山,与人对敌犹如被捏住了七寸,不仅手短较短,连炁机运行也不太自信,可这龙虎山的牛鼻子小道又说自己体内有了封印在死物之上的阴阳牢,可内视五脏均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实在是奇怪至极。
继而联想到几番梦里那骑着大鲸,不对,是大琨的猥琐老头,难不成是这老头从中作梗?阴阳家招式阴邪,按照张桓棂的说法,他的感觉不会出错,可若说这老头是阴阳家的人,可怎么看怎么不像,邋里邋遢,净骗吃骗喝,哪有这样的阴阳圣贤?
李言之把脑海的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安心修炼才是正事,现在没有了太白先生,一切都要靠自己,抬头看向蹲在地上瞎捣鼓的张桓棂,高喊道。
“牛鼻子小道,还练不了练了?哪有你这样当师父的,还不足十招就自己跑去玩了。”李言之双手叉腰,没好气。
半天,竟然不见这家伙有任何反应。
咦?
什么天大的宝贝,这么吸引他?
李言之捏起鼻子,踮起脚尖,偷偷摸摸的跑到张桓棂身后,探头。
他倒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