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航乘坐快速通讯舰前往大明。林航一般是不晕船的,但是通讯船吨位较小,又拥有此时最快的速度,行动起来晃动的厉害,虽然林航乘坐后,有所放慢,还是让林航很是不适应,面色发白,几乎吃不下任何东西。及至抵达南京,简直快要虚脱了,躲进驻大明大使馆内,整整休息了一天一夜,才恢复过来。这才提出拜访宫兆麟。
此时,宫兆麟已经在皇帝的任命下,正式成为大明第二任首相,当然,是去除了仅担任首相一天的黄冠成。作为大明首相,自然不能拒绝盟约国的拜访。更何况,来得是新华夏的外长,地位比大使更高,又是正式访问,实在不能拒绝。除非,大明想要与新华夏彻底决裂。
只是,宫兆麟虽然是野心家,去也不是傻子,自然不敢破坏华明关系。
因此,宫兆麟只能硬着头皮,接见了林航。林航并没有过多言语,在稍微客套过后,就不再废话,直奔主题,“宫先生,我们新华夏作为大明最亲密的盟友,有必要要求,贵国对于前几天发生的一系列不愉快的事情做出一些解释,否则,我们新华夏很难确保与贵国的良好关系能够继续下去。”
宫兆麟鬓角微微出汗,用手帕狼狈的擦了一下,组织了一些措辞,才说道,“我们对于与贵国的良好关系一向是极力维护的,无论是故首相王文正,还是本人,对于这一点都深信不疑。因为,满清是我们彼此一致的敌人。对于上一次发生的意外事件,我们没有事先向最亲密的盟友新华夏通报,是我们的失职,深表歉意。现在,本人仅作一番说明。在我中华历史上,一向是尊君而崇礼,所谓君君臣臣,君为民父,一贯如此。前者,王文正虚君而实相,实在与敝国传统不符,而且,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国君为主导,也很难与满清相抗衡,因此,陛下才会示意我等,恢复君权。而黄冠成等人不顾君意民意,螳臂当车,自然是以失败告终。鄙人得蒙君恩,成为大明首相,实在惭愧。但是,鄙人做出保证,在大明,无论是何人主政,都是以与新华夏建立最亲密盟友之关系为最高准绳的。”
通篇谎言,偏偏还说的似模似样,不愧是铁齿铜牙,即使纪晓岚也是甘拜下风。林航虽然可以反驳,但是心里盘算了下,似乎也不值得徒逞口舌之利。撕破了脸,对于大明与新华夏来说都不是好事。宫兆麟能够就此事找个看似合理的借口,已经算是为维护华明关系尽了一番力气,算是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林航不为己甚,并没有继续紧逼,而是转移话题,“不知道黄冠成在哪里?”
“黄冠成依然在皇家法庭特设的监狱服刑,请部长阁下放心,并没有遭受任何虐待,且有家人陪同,生活待遇相当良好。”
林航点头,“我们新华夏其实一项不排斥党争,并将党争视为促进国家进步的一种手段。因此,贵国此前发生的种种事件,我们均可视为党争的一部分。”
宫兆麟也明白,新华夏也是有两个主要党派的,在新华夏党争是正常现象。因此,林航将此次政变视为党争,自然是表示不再追究宫兆麟等人的叛逆之举了,十分欣喜,对林航及新华夏的理解表示由衷的感谢。
林航显然还有下文,“但是,我们新华夏提倡的良性党争,基本前提就是不得动用部队与警察等暴力手段,政治事务自然要通过政治手段解决,这也是为诸位的身后事考量,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一直处于不败之地。譬如大明历史上著名的权相张居正,也不免在死后被抄家灭族。”
宫兆麟连连点头,才骇然发现,自己似乎开了一个坏头,自己以政变起家,焉能保证别人不会这样对付自己?万一对手是个狠角色,自己的身家性命?想到这里,鬓角的汗就更多了,“不知道部长阁下对于解决我们大明的此次纷争有何良策,鄙人洗耳恭听,当然,前提是,希望新华夏及友好邻邦承认大明新一届zf.”
林航点头,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主要有几点:
1,新华夏可以承认宫兆麟为首的大明政府;
2,暴力纷争从此截止,双方可以有争议,可以协商解决,但是不得动用武力;
3,对于黄冠成等被捕人员,必须无条件释放,赋予自由权利,含政治权利;
4,在一年后重新国会选举,并选举出新一届政府.
宫兆麟想了一下,提出了修改意见:
1,黄冠成派系掌握了太多的军队权利,于国不利,必须加以拆分;
2,黄冠成等人需要流亡新华夏三年,方可返回大明;
3,三年后,重新国会选举,并选举新一届政府。
其实,林航也考虑到,宫兆麟才掌握大权,怎么甘心就担任一年的首相?因此,基本同意了宫兆麟的提议,只有一点,宫兆麟等人不得清洗在地方的黄冠成派系人员,至于军队军官,从保持战斗力角度考虑,自然不能任意妄动,只是在宪法上规定了军队的政治中立性,不受派系影响,且规定,在至少三年内,黄冠成派系的军队不得入驻南京及周围地区。
至此,大明的闹剧才得以收场。
美国人经过四年时间的艰苦抗争,摆脱了英国的统治,获得了国家独立。在独立之初,由于合理合法的获得了梦寐以求的阿巴拉契亚山脉以西的土地,领土面积直接扩充了一倍,让美利坚人喜出望外,加快了向西殖民的步伐。随着美国人的西进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