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散文家柳宗元在《馆驿使壁记》中记载:唐时以首都长安为中心,有七条重要的放射状的驿道,通往全国各地。其中的一条从长安至岭南的驿路,由长安经襄州(今湖北襄樊)、鄂州(今武汉市武昌)、洪州、吉州、虔州(今江西赣州)直达广州(岭南治所)。根据这条路线粗略推算一下,长安到广州的路程约为2000公里,亦即约4000里。
唐代对邮驿的行程也有明文规定,陆驿快马一天走6驿即180里,再快要日行300里,最快要求日驰500里;步行人员日行50里;逆水行船时,河行40里,江行50里,其它60里;顺水时一律规定里。
此次僚民平乱,大总管冯盎请旨先行,从长安一路轻衣简从,以陆驿快马日行300里速度,花了十来天的时间顺利回到岭南。而后仅用了三天的时间,便做好了整军备战,随即兵发窦州。
与此同时,作为平乱‘预备队’的右武卫部则刚至鄂州(今武汉市武昌)。队伍中胡涛这个后世的武汉人,算是机缘巧合的故地重游,还看到了唐代的‘黄鹤楼’。虽此楼非彼楼,可眺望‘黄鹤楼’的那一刹,胡涛还是心头一震,眼前所见的景象好似时空错乱了一般。长龙卧江的‘武汉长江大桥’若影若现的在‘黄鹤楼’下边的江面上闪过。胡涛恍惚了,一时间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三国时期,孙权始筑夏口故城,‘城西临大江,江南角因矶为楼,名黄鹤楼。’是为了军事目地而建。”随军同行的刘仁轨见胡涛凝神远眺‘黄鹤楼’,似乎有些兴趣,于是上前解说道。
“此楼名气甚大,若非军务在身,某也倒想登一登这‘黄鹤楼’。”见胡涛未作回应,刘仁轨继续说道。
“登黄鹤楼”胡涛口中喃喃自语,重复道。
此言一出,胡涛眼前错乱的时空幻想渐渐消失,千古绝句徐徐而来。“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好诗!好诗!少将军不愧少年英才!”刘仁轨赞道。
“谬赞!文字之戏,聊以抒情,难称才也。”胡涛自谦道。
“啧啧”怪声响起,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真正的)口中碎碎叨叨的,打断了胡、刘二人的对话。
“拜见大将军!”胡、刘二人参拜道。
“免了!老夫近日听闻‘过分的谦虚等于骄傲’,深以为然也,不知天佑以为如何?”程咬金捋了把胡子,文绉绉的说道。
“这老匹夫!又是来找茬的,难道我长得像y?”胡涛心想。
不过今天到不用胡涛自己孤身奋战了,刚才被胡涛诗才狂暴震撼的刘仁轨已经挺身而出了。话不多说,千古绝句《登黄鹤楼》被他再度吟诵了一遍。于是程咬金这种‘大老粗’也被征服了,急忙喊来随军书记予以录制,而后遣人将诗文抄录于‘黄鹤楼’上。
一通忙活,程咬金终于回过神来,他假意“咳咳”了几声,转移话题说道:“嗯此番平乱,是贤侄第一次出征吧?不知贤侄对此次平乱有何看法?”
“主帅有问,卑职莫敢不答。只是卑职年轻识浅,如有不当言语,还望见谅。”胡涛狡猾的应对道。
“嘿!你小子还真有看法,行!说说看。”程咬金讶异道。
“正所谓‘杀鸡焉用牛刀’。叛乱僚民虽说好几万,可毕竟都是些乌合之众,冯公世居岭南,平乱经年;卑职猜想等我右武卫部赶至岭南之时,只怕冯公已经平乱完了。”胡涛解释道。
“什么那我等右武卫岂无用武之地!”程咬金大惊道。
“那怎么可能了,大将军!陛下英明神武,总不可能派您带着队伍出来兜风吧?而且还都是骑兵。以卑职想来,咱们这次行动主要是检验军配‘马蹄铁’的实际功效;顺带的接受战俘以资《劳动改造》国策之用。当然了,还有卑职这军医队的作用到底如何。”胡涛继续剖析道。
听完胡涛的剖析,程咬金心中暗自诧异。“这不正是陛下的嘱托吗?俺是差点给忘了,他倒是说得丝毫不差。这小子莫非真有些鬼名堂。”心念于此,程咬金神色渐显落寞。
可牛人毕竟是非比常人的存在,也就是片刻的功夫,程咬金便一扫颓势,再次抖擞起精神。他大声说道:“本将先前太过安逸了。席校尉,传某军令:即日起行军提速,全军日行百里。”
“得令!”席君卖大喝道。随即接过令旗,一手高举过头,一手策骑往行军队伍前方传令去了。
由于行军提速,右武卫部最终比预计提前了三日抵达岭南地界。可即便如此,事实还是如胡涛猜测的一般,平乱战事已于两日前结束。在冯盎派出的联络人指引下,欲求不满的程咬金领军与冯盎本部人马进行了会师。
两部统帅一见面,也不见礼,程咬金就立马抱怨道:“大总管,你太不地道了!俺老程眼巴巴几千里路跑来赶场,你到好不声不响就把仗打完了。早知如此,俺赶来干嘛!”
“知节,见谅!见谅!老夫也没想到这帮人这么次!可能是这回咱收到消息早,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吧。知节啊,你是当时不在场,不是老夫我自吹,老夫当时就射了七箭,七箭啊!叛军就破了!哈哈”冯盎辩解道,颇有点‘不是自己太努力,而是敌人太差劲。’的自嘲味道。
听闻冯盎此言,胡涛脑中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