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很快从岸边溢了上来,跟在着半透明的“女人”身后。
“枭!”
鸟类的尖啸声从高处传来,那只白色的身影在空中矫捷的躲过了几次水流冲击,迅速的绕着“女人”的脖颈飞了一圈,水柱充当的脖颈就像一袋透明的水袋,正中间的部分被什么东西给扎住,随着“女人”的挣扎一阵细不可闻的碎铃声在空气中清脆回荡着。
随着每一次铃铛声的跳跃,“女人”的身形就缩减一圈,溢满上岸的河水也随之减退一份。
白色的猫头鹰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后,落在了从暗处走出来的茯苓肩上。
茯苓左手双指间夹着一张隐约泛着光泽的黄纸,握在右手的链剑收缩成了一柄四尺长的利刃轻微的抖动着。破碎的铃声就是随着这有节奏的抖动不停的向外扩散。
茯苓看了一眼四个人,就将黄纸放在唇边低喃了一段听不懂的声音。随着最后一个末音落下纸张的边缘冒出一簇青蓝色的火焰。茯苓迅速的将着了火的黄纸贴在剑柄处轻轻一滑,青蓝色的火焰瞬间沿着细不可闻的线流窜到了“女人”的脖颈处,令这具由水组成的身体迅速沸腾、蒸发。
“干掉了?”
王凯不可置信的看着消失掉的“女人”还有随着“女人”消失掉开始退却的河水问着。
“你想啥呢?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干掉,这种程度的鬼域哪那么容易被干掉啊”
不等茯苓回答,那只咋咋呼呼的猫头鹰就替它的主人做出了回答。
茯苓甩了两下剑,一个快到看不见形状的东西伴随着一声细微的破空声从河中迅速飞了过来,与剑的顶端相连。随着第三下甩动,原本收缩成一柄利刃的剑身再一次展开变成了一条长长的链剑,细碎急促的碎铃声也恢复了原本的清脆韵律。
“把符给我”
茯苓刚才一直在暗处,将四个人的行为看的一清二楚。他所诧异的是这四个看起来根本就是个外行人的家伙手里的东西却令人意外。
“哦”
王凯从口袋里掏出自己描得符纸,随手抽了两张递给了茯苓。
“全部!”
茯苓没有接过王凯手中的符纸,皱了皱眉毛重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要求。
“凭什么?!”
王凯可不喜欢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说话得口气。
“给他”
马晓东的话让王凯回过头去看了一眼,然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手里的符纸全都递给了茯苓。
茯苓接过符纸一张一张的看着,他看的是那么仔细,目光沿着符纸上每一条线条仔细的描绘着,每看完一张符眉头之间的距离就窄了一分。
“你是从谁那学来的画符?”
茯苓终于抬起头来直视着王凯问道。
“这与你无关吧”
王凯可没有好耐心告诉这家莫名其妙的家伙,他对这个说话简洁明了的家伙和他的那只喋喋不休的鸟一样反感。
出乎他们的意料,茯苓并没有因为王凯的无理而生气,反倒是从手中的符文里抽出几张还给王凯,然后说道:
“懂五行么?”
看着王凯僵硬点了下头之后,茯苓又不放心的补充问道:
“不是单纯的金木水火土的相生相克,而是五行方位”
这一次成功的从王凯的眼睛里看见了茫然的情绪。那只白色的猫头鹰又不甘寂寞的插嘴进来嚷嚷着:
“茯苓,我就说他们是一群新手了,恐怕连新手都不算,顶多只是个拿到一些工具的普通人罢了,要我说,,,,”
“你闭嘴!”
茯苓低声喝止枭的喋喋不休,又转过头去看着王凯说到:
“没时间了,等一下你把这三张符分别贴到那根破碎的栏杆处,那边那颗断裂的树桩上,还有凉亭中那个唯一没有损坏的石凳上,贴好后站在凉亭的第二个台阶上念遂炎咒的第三段,明白么?”
王凯茫然的看着茯苓好一会儿才木然的问道:
“贴符我可以可是遂炎咒的第三段是什么?”
“什么??!!真不敢相信,那个教你画天火符这种大杀器的家伙居然没有教给你遂炎咒?!!!”
茯苓还没从王凯的话中回过神来,枭却一个蹦子跳到了王凯的胸前,用锋利的爪子死死的抓着王凯的领口,锋利的鸟喙紧紧的顶着王凯的鼻子尖叫着问道。
茯苓花了点时间才从王凯给予的打击中回过神来,机械的转过头去带着些许期待的看着其他三个人,可得到的却只是三双茫然的眼神。
“那么好吧,我念一句你跟着念一句,连一个音都不能错!并不困难只有八个字”
茯苓放弃纠缠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将五行束灵镇布置起来。
“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
王凯下意识的就把这几个字脱口而出,换来的是猫头鹰肆意的嘲笑声。
“不对么?”
“当然不对,你说的那个是随着东瀛潮流文化流传过来的咒语,咒语是真的,但却必须用日语发音念才有用。咒语这种东西,是以声音作为媒介的,所以最重要的是发音,难道你们都没学过基本的念咒么?!”
茯苓再也无法维持自己冷静的形象,他简直无法相信,这四个家伙的表现就像是枭说的那样,连个新手都算不上,恐怕撑死只能算作是可以看见鬼的普通人而已。
可他们手里的东西却又让他感到震惊,天火符这是早已失传的神级符文,只有在很久很久以前人们精神还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