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姚瑞宁有些意兴阑珊地说。
“公子可惜什么?”鲁平凑上来准备在这个节骨眼上面添加几句,或许会让已经很爽的姚瑞宁更加高兴。如果把姚瑞宁哄好了,没准自己还有一线希望。
“可惜这山门大炮竟用来打山门,一共只有三门。放完了,就无聊了。”姚瑞宁笑着看向鲁平。
“公子说的是,要是再有个三门五门,恐怕我们连动动自己的手指头都不用了,这些匪徒就更手到擒来了。”鲁平讪讪地说。
“那你说我们现在找些什么事情来做呢?”姚瑞宁满怀期待地看着鲁平。
“属下不知。”鲁平语气生硬地说。
“真无趣……既然没得玩了,下面就进入正题时间,出兵吧。”姚瑞宁一挥手,早就有旗手令官站在旁边,举起一丈高的大旗,在风中烈烈舞动。
号角声响起,成排的兵士呼喝着向前冲杀而去。
云岚堂的院门早已被那山门大炮轰了开来,残余的部分正在猛烈地燃烧着。
兵士们跨过院门与院墙的碎片冲入院子之中,却停了下来。
一个身穿白衣的人正在院子之中等待着他们。
正是林明溪。
他一身白衣,飘然而立,仿佛是着落凡间的仙人一般。手中的长剑随意地斜指地上,波澜不惊的眼眸里,静静地看着这些闯入云岚堂的不速之客,就像是一个接待远方客人的掌柜,却又透着刺骨的杀机。
而站在林明溪身后的则是将近一千个农夫打扮的人,手中拿着刀剑,目光里面透着必死的决绝神情。
姚瑞宁越众而出,“这位应该就是云岚堂的堂主,林明溪大侠。久仰久仰。”
“你又是何人?”林明溪轻声问道。
“姚瑞宁,兵部尚书姚彦承的儿子。我父亲曾经和您父亲林不平有缘见过一次面。所以我们也算是世交,看在老父亲的份上,小弟劝您一句话,放下手中的剑吧,不要为难咱们这些兄弟。”
“谈何为难,我们只不过是一些耕地锄草的农民,又怎么会是你们这些全副武装的兵卒的对手。倒是你们将我山寨无数无辜的村民杀死,这笔血海深仇,林某今日纵然战死在这里也要向你讨回来几分!”
“林大侠谦虚了,”姚瑞宁双手抱拳,以示尊敬,“想当年令尊林不平,一手无影剑天下几乎无人能挡,又怎么会在乎我手下这几个没什么武学底子的卒子?”
“哼……”林明溪冷哼了一声,“只恨我爹当年没有识穿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却反而被你们陷害,客死他乡,今天正好,新仇旧恨一块来吧!”
姚瑞宁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你爹本来就是忤逆皇命,罪该致死的人,却说什么陷害。现在我给你两条路,一条自己放下刀剑,你们可以继续活着;另外一条,我来帮你们放下刀剑,这样你们就死了。选吧,我给你五个数的考虑时间,一!”
林明溪伸出一只手在身前,“没那个必要,宁为乱世人,不做太平狗,我云台山没有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既然狗已经吠到了自家门口,索性今天就杀个痛快!”
“不知好歹!”姚瑞宁不屑地从鼻子里面哼出一声,便对身后的铁甲卫们吩咐道,“上吧,这就是你们建功立业的时机!”
一众铁甲卫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无奈地在心中叹了口气。
归根结底,他们也只不过是一些比较好使的棋子而已。
站在阵型最前面的铁甲卫关木木对身边的一名叫做邱柏池的铁甲卫说,“邱兄,你当时曾经专门研习过单刀绕身的刀法,想起来防守应该无懈可击的吧?”
那名叫做邱柏池的铁甲卫应声道,“不错。”
“那你我二人去迎战那林明溪如何,你只负责守卫,我则用长刀伺机出手。”
那邱柏池看了一眼关木木。
关木木也回以一个淡淡的微笑,“这是机会,兄弟你看到了吗?”
“你说……”邱柏池不明就里。
“如若我二人能够在姚瑞宁公子的面前立下这一大功,以后升官发财难道还会少了你我兄弟吗?”
邱柏池回头用眼神瞄了一眼姚瑞宁,“你有把握吗?”
“你我各带二十几个人过去,就算那个林明溪是神,也架不住我们这么多刀剑。”
看到前面不远处的林明溪一身轻装根本没有半块铠甲在身,况且还仅仅只是拿着一柄细长的长剑,邱柏池顿时心中有了几分胜算,沉声应道,“好!”
“兄弟们,那林明溪是我的,你们去别路了……”关木木高声喊道,带头冲了出去。
临阵抗命,依照军法理应斩首,虽然有些铁甲卫并无和这些农民厮杀的念头,可是却也别无选择,只有率领着自己麾下的兵卒朝云岚堂中的那些手持刀剑的农夫冲了过去。
“杀!”
无冤无仇的两队人此刻却不得不刀剑相向,必须要拼个你死我活,世间最大的悲剧莫过于此了。
铁甲卫们本来就是朝廷精心训练来屠杀的机器,纵然农夫们手中刀剑技法高明,可是怎奈根本无法砍伤身穿重甲的铁甲卫。
至于阵法,更加是天壤之别,二十二名铁甲卫指挥自己的部下,用一个简简单单的楔形阵就轻易突入了那一千名农夫的腹部。
但是尽管陷于如此劣势,云岚堂穿着蓝色布衫的武者依旧出手如电,将细长的长剑送入披盔戴甲的鬼旗营兵卒的铁甲缝隙之中。
他们人数处于劣势,一个人身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