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贵醉眼朦胧,心中****顿起,在钱陈氏的‘胸’前‘摸’了一把。
钱陈氏娇嗔一声,整个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钱贵心中满足,大笑一声。
钱陈氏不解,就问道,“官人笑什么?
钱贵看着陈‘玉’姣好的面容,心情又好,不禁心中玩心大起,趁着酒劲把钱陈氏的娇躯一把搂入了怀中,“我不是笑,只是苦笑……” ”
他的眼睛已经‘迷’离起来,高粱红的酒劲显然比他平时喝的那些劣酒差了太远,说出来的话都变成了胡话,“柴米店被我典了,我一时无奈,无计可施,没得饿死,就只有把你给典了……你看……”
钱贵趴在了桌子上,脑子里面‘乱’成了麻,却不知道怎么的就闪现出来被那长瘦脸暴打的一幕,长瘦脸说要霸占他两个娘子的话在他的耳朵边上轰隆隆作响。
他咬牙切齿地从内衣口袋里面掏出来那个布口袋,啪的一声摔在了桌子上,“一百个金铢!要是这一百个金铢能盘活这个店,我就加些利把你给赎回来,要是这运道还是这么不顺溜,就算罢了。”
这句说完,钱贵酒劲上来,竟然就趴着在那桌子上睡着了。
然而钱贵的话听在钱陈氏的耳朵里面,却是犹如五雷轰顶一般。
她刚刚嫁入钱家不过半年,年纪也比钱贵要小四五岁,所以本来也是对自己的这个夫君有些畏惧之情的,现在听钱贵说竟然把自己给卖了,她心中先信了一半。
及到打开桌子上钱贵的那个布口袋的时候,看到了里面一片晃眼的金银,钱陈氏心中最后的一点疑虑全都飞灰一样飘散了。
她眼中的泪水哗啦啦地流出来,一会就哭成了桃子一般。
哭了一阵,钱贵仍然没醒,钱陈氏心中就恼怒起来,将那个布口袋扔到了地上,一跺脚跑了出去。
然而外面已经天黑了,钱陈氏心惊胆战地走了一阵,终究是耐不住心中的害怕,只得找了临州城中自己以前经常光顾的一家老板过世,只有老板娘还在经营着的水粉店去,说自己忘记带了家中的钥匙,暂时安顿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洗漱完毕的钱陈氏定了定神,心中将昨晚的事情寻思了一遍,便告别了水粉店的老板娘,举步朝临州桑赢县走去。
她现在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回家,让爹娘和自己一起回来讨一个分晓!
然而因为赌气出走,钱陈氏的身上根本就没有钱,所以苦命的她就只有自己用脚走回娘家去了。而偏生她又是一个倔强的‘女’子,断然是不想就这样回去的,所以虽然心中无限的委屈,无限的苦楚,却仍然就那么一步一步地朝桑赢县挪去。
走出城去,转眼已经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太阳早就升上了天空,一直在头顶照耀。
钱陈氏本来身子就是娇嫩的,不论是在家里的时候还是嫁到钱家之后,从来就不曾走过这么远的路,所以还没有走出临州城多远就已经满身香汗,脚疼不止了。
钱陈氏哀叹一声,回想起来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心中越发的酸楚,便独自一人坐在路边哭起来。
哭了小半个时辰,一直哭到肚子也都饿了,钱陈氏就收拾起来满脸的泪水,继续朝前走去。
“这位小姐,请问这是去往桑赢县的路吗?”
走着走着,身后突然有人问道。
钱陈氏听那人的声音文质彬彬的,料想应该也是一个读书人,便转过头来。
一眼看去,那人身上穿着一身青‘色’的布衫,身上背着一个背囊,背囊的一角还‘露’出了几本青皮的书籍来。
钱陈氏眼见那个人果然是一个读书人,心中先安定了大半,便道了一个万福说,“正是的,从临州城到桑赢县就只有这一条县道可走。”
那书生见到钱陈氏转过身来,也是一愣,没有想到钱陈氏是如此的美貌。莲脸生‘春’,秋‘波’‘乱’‘荡’,此时的‘女’人正是最‘诱’‘惑’的时候。
然而那书生却也并不是好‘色’的乡间野汉,短暂的失态之后,就轻声咳嗽了一声,鞠躬感谢说,“如此,多谢小姐了。”
便转身要自己赶路。
钱陈氏看那个人的眼神清亮,显然并不是一个坏人。她朝县道的前后瞅了瞅,四处无人,只是‘春’天的青草刚刚发芽,仍然一片荒芜。
钱陈氏的心中莫名地就有些害怕起来,于是便紧走了两步,赶上了前面那个书生,“先生……”
那书生转过头,见到是钱陈氏,便客气地说,“小姐还有何见教?”
钱陈氏的脸上一红,心中不知不觉对这个书生就有了一些好感,同样是读书人,这个人温润如同一块碧‘玉’一样,而钱贵和他相比简直就只是一块在河水里面冲刷过满是坑洼的石头。
钱陈氏的心中定了定神,将自己脑子里面那些胡思‘乱’想的东西都压下去,“先生是去桑赢县,小‘女’子也要回桑赢去,但是荒郊野地,心中实在是害怕,如果先生能行个方便的话,不如和小‘女’子同行,相互间也好照顾一二。”
那书生迟疑了一下,也朝前后看看,果然在这个时候本来就是青黄不接,下面乡县来卖菜卖柴的都还没到季节,整条路上走到天黑恐怕真的一个人都碰不到。
想到这里,书生便也笑了笑,答应下来。他又对钱陈氏深深作揖,“小生谢平,桑赢县乡间人。”
钱陈氏便也又回了一个万福,却心思一转,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