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了,可是还是没有人找到冷轻轻。 。
冷翎孤零零地站在绣‘春’楼的后院里,眼前是冷轻轻经常用的那个洗衣服的洗衣盆,但是现在就只有这一个洗衣盆而已,冷轻轻的人就如同是消失在了人间一样,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去向。
冷翎蹲下身子,双臂环抱在自己的身前,她把脑袋埋在自己的胳膊里面,呜呜地哭起来。
突然,她感觉有人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冷翎抬起头来,映入眼中的是一张有些瘦削的脸。
“你是?”冷翎问道。
“我叫倪红。”那小姑娘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说。
冷翎的眼睛看到了倪红脸上的胭脂和水粉的痕迹,心里面一下子就知道了这个小姑娘一定是绣‘春’楼前园接客的一个姑娘。
冷翎在倪红的眼睛里面没有看到任何的恶意,于是心里面首先就对这个小姑娘有了三分的好感,她赶忙从地上站起来,做了一个万福说,“不知道倪红姐姐有什么指教?”
倪红淡然笑了笑,“我哪里是姐姐,恐怕比你还小那么几个月呢。”
冷翎一愣,随即明白了倪红心里的苦楚,便小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姐姐年纪这么小,一定是家里面出了什么事情才被卖到了绣‘春’楼的……”
倪红点了点头,“你和你娘真像啊,都是那么的善解人意……”
冷翎睁大了眼睛,“你认识我娘?”
倪红点了点头,“是啊,其实这绣‘春’楼里面不认识你娘的人才是少数,想当年咱们绣‘春’楼也是这苏扬二州鼎鼎有名的‘门’面,还不都是你娘冷轻轻和那姬十三娘的功劳,难不成还是那通总管的功劳不成?只是他一直跟在那小掌柜的后面溜须拍马,现在才有了这个总管的维位子,当年他还不只是一个给人端洗脚水的小厮?”
“那为什么?”冷翎想问那为什么那么多人见到她们母‘女’二人就仿佛是见到了陌生人一样。
倪红会意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想问的是什么意思,只是你涉世未深,恐怕还不知道其中的关窍。这人都是势力的人,看到哪个人有钱了,那么就笑脸相迎,见到哪个人没落了,那就伸出一张冷脸,装作是不认识一样。你娘虽然当年那么风光,可是遇见了你爹爹之后就死活不肯再接客了,后来你爹爹被朝廷的人逮捕到了大牢里面去,你娘便想尽了办法想要把你爹爹从牢里面救出来。但是那个时候朝廷明摆了是要把这些有武艺的人都杀了,所以不论你娘给了多少的银子,最后还是换不回你爹爹的一条‘性’命。”
“这些,我娘都和我说了……”冷翎的声音低低的。
倪红叹了一口气,“但是你是幸运的,你不知道绣‘春’楼的人老早就看上了你的容貌,就是因为你娘在这里碍着,所以他们才没有把你硬拉入伙。你的清白身子才能保留到今天啊……”
冷翎的身子一震,泪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可是我娘,我娘她……我找不到她了……”
倪红上前一步,将冷翎揽入自己的怀中,“好了好了,我也就是听说了这个事情,所有才来到这后院来找你的。当年你娘对我们很多的姐妹都照顾很多,虽然我们都是窑子里面的人,心里面没有多少情谊,但是受过的恩惠无论如何都是要还的。这次我就是代表我们几个姐妹来这里告诉你,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到冷轻轻大姐的。”
冷翎的心里面涌出了一股暖流来,她轻轻地挣脱了倪红的胳膊,双膝着地跪了下去,“谢谢倪红姐姐……”
“不要谢我,谢谢你娘吧,要是我有你这样的一个娘亲……”倪红的眼眶也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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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直是‘阴’沉沉的,梅雨下个不停,冷翎的心也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天一天地变得愈加低沉。
吱呀一声,冷翎抬起头来,接着有些昏暗的天光看到了倪红愈加憔悴的脸。这些天为了寻找冷轻轻,倪红明显变得更加的消瘦了。
“倪红姐姐?”冷翎看着倪红的表情,似乎意识到了倪红好像是有什么话要对她说。
“翎儿妹妹,你娘有消息了……”倪红的脸‘色’明显不太好。
冷翎的心猛地跳了一下,然而看见倪红那深陷的眼睛又渐渐地沉入了深处。
“我娘她……她在哪里?”冷翎着急起来,上去摇晃着倪红瘦弱的身子。
“有人看到,你娘那天的清晨进到了扬州府里,后来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扬州府?”冷翎对这个地名十二分的陌生,“我娘去扬州府做什么?”
“扬州知州,姜志儒,你知道吗?”倪红问道。
“我知道的啊。”冷翎虽然久在绣‘春’楼的后院不怎么出去走动,但是姜志儒这个名字只要是扬州的百姓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的。
倪红摇了摇头,“你只知道这个人叫做姜志儒,但是你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那姐姐告诉我,这和我娘有什么关系呀?”冷翎越发的急躁了。
倪红眼中流‘露’出同情的神‘色’,“姜志儒贵为扬州知州,可是绣‘春’楼的人都知道,他根本就不能算是一个人!”
冷翎愣住了,不知道她接下来会听到什么。
“绣‘春’楼的姑娘没有一个人肯伺候那个畜生,只因为那个人有一个变态的兴趣,就是喜欢听‘女’人的惨叫声。每次都会把伺候他的姑娘打得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