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勇计划回三家寨,以宋文季家人为突破口,看能不能找点线索。由于这段时间红衣女鬼无影无踪了,也令他疑惑不解起来,那个冷面的女鬼到底去了哪里?她会不会是隐形的始作俑者?但刘光明非要跟常勇一起回去查案子,怎么劝说也无济于事,常勇只好推迟一天回三家寨,目的让刘光明能修养多一天。
可是,祸不单行,三家寨又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毛骨悚然的恶**件。
中午12点,村西头一户人家突然一声尖叫,惊动了两侧住的邻居,当人们进去的时候,一个妇女大声喊道:“死人了,死人了。”
这户人家房屋很破烂,被叫的死人就是户主王三,他老伴儿去世的早,儿女都去大城市打工去了,就剩他一人在家里。他在前屋开了一间纸扎店,除了售卖寿衣、花圈、香蜡、冥币外,还有替人看风水,建房、挖墓、婚配也有人找他。虽然生意不是很好,店里比较冷清,但他也不能心急,因为盼着生意好,就得多死人,那是一件关于生命的事儿,不能往钱眼里钻,所以当做一种善事做才可取,生老病死,人之形态,与生意无关。可以说,王三算是村里的能人了,有人戏称他为阴阳先生,尊敬他的大有人在,他家里的烟酒可以堆成山。但今日阴阳先生也死于非命,真是会轰动了整个村子的。
王三怎么个死法?那个中年妇女,第一个目击证人。她来王三家请他看风水,她在城里买了一套高档化妆镜,为了显摆自己家里富裕了,就专门来找王三指点该怎么摆放,这件事儿让村里人知道了就是最好的炫富广告了。但关于镜子在卧室摆放的确需要一点风水学知识,也算是国之文化某种精髓吧。谁知当她在院里呼喊了几声没人应答,琢磨着王三可能在忙着做手艺活儿,就进入了内屋瞧个明白,但在屋内走了一圈没见个人影,却看到地上爬了一个纸人,白色纸的后背黑色纸的头发,看不到正面模样,不觉使她惊奇万分起来。一般扎的纸人都很小,如同小孩子身高,但眼前却是一个成年人身高。中年妇女便慢慢伸出了手,识图把扎纸人盗过身来。
“哎呦,还不轻呀。”中年妇女低声细语,也是一种消除恐惧的表达方式。
此时,好奇心已经驱使她用力翻过纸人,当看到纸人真面孔的时候,她便尖声大叫起来,因为他看见了王三,一双眼睛挣得老大,鼻孔里有黑血流出,这样惨烈画面谁不惊叫?!王三肯定是死了,而且还穿了一件白纸衣服,私人订制的衣服。
或许,他是自杀的,死在自己的作品里,或许,他认为自己是艺术家。
当邻居进屋之时,中年妇女已经吓得瘫坐在地上,唯独嘴里还能发出长鸣。不知道长舌妇是不是从这里来的?……
当然,进屋的人都吓坏了,赶紧搀扶起中年妇女出了屋门,接着通知村里有权威的人了。
王三穿着一见纸做的衣服,把全身包裹起来,怪不得中年妇女会认为是纸扎的假人呢……
村里有权威的长者一瞧,唉声叹息,捋了捋长白胡子,“三儿呀,是自杀的,他是孤独的残害者。”但其他人不服了,纷纷说是被鬼吓死的,或者是杀人犯害死的。长者一脸不悦,反问道:“如果别人害死他,能帮他穿上这身纸糊的衣裳吗?你们都好好想想。赶紧让自家人办后事吧。”长者说完话,背手扬长而去。
于是,自家姓氏开始张罗起王三的后事了,制作棺材,挖墓,奏哀乐……但谁也不敢拔掉王三身上那身纸糊的衣服,只好等待他的儿女回来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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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明的亲戚来医院探望了,闲暇之余就把王三的事儿给说出来了,众人听后都很震惊,尤其是常勇已毫无心思待在医院了。刘光明知道事情不妙,也看出了常勇那副焦急的神情,只好下定决心出院回家,谁还能劝阻得了呢?
于是,常勇带着几个人飞奔回三家寨,到了村里直接便去了王三家中。时机恰好,王三儿女从城里刚赶回来,流着泪水要脱掉父亲的纸衣服。
“慢着!”常勇上前一步,“我是警察,能不能让我瞧瞧你父亲的身体,我好判断他是怎么过世的。”
王三儿子看着常勇,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直到刘光明说道:“他就是警察,还是个侦探,破案有一套。”
王三儿子才开口了,忍着泪水,点头说道:“嗯,可以,我相信我爹不会想不开的。警察同志,您得好好看呀,决不能看错了。”
“好的,处于对逝者的尊敬,请你们都离开这里,看完了我会叫你们的。”
众人都离开了灵堂,常勇上前一步,观察着王三的面部,鼻子里有血迹,眼睛往外凸出,分明头部受到了巨大冲击引起的。于是他慢慢脱了王三那件纸衣服,把整个头部仔细瞧了一番,后脑勺的确有撞击痕迹。只有后脑勺被一股巨大力量撞击,死者眼睛才会被凸出,鼻孔里出了血,但伤口不大,不足以伤人性命。由此说明,王三临死之前跟人打斗过。当把王三的纸衣服扒光之时,身上并无大的致命伤口了,常勇断定死者肯定是被人下毒死的。但没证据,除非到医院解刨论证了。既然王三已经仙逝,就不必再劳费心思了,最好让逝者安息,办完丧事入土为安较好。
常勇呼唤了其他人,当着王三的女儿说道:“嗯,赶快办后事吧,你老爹应该是自杀的。纸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