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阴森的巨大水刑室内,被关押的殇泽羽几人,还跪拜在穿着蓝色如水般衣装的圣女面前,与其说他们是在隔着厚实的壁体,乞求得到圣女的垂怜和宽恕,还不如说成是,被她那双带着闪光般的碧蓝瞳眸,俘虏了缺少关爱的灵魂。
双方用心灵交流妥协间,周围空间内的所有事物,仿佛都停止了运转的程序,在窒息占据的相识环境下,腾出了一片极度安详的宁静。
尤其是殇泽羽和圣女蓝雪谧,两人一见如故的对视下,好像有游窜的丝缕,即将把他们捆绑联系在一起,形成某种隔空的异体时,整个世界突然天摇地晃起来,而在透明的刑室底部边缘,还发出铮铮的作响声,像是要脱离地面的粘黏那样。
眼见之处的繁茂树木,失去了稳定的姿态,枝叶跟随着摆动的幅度,摩擦出沙沙的噪音。
有些各部分相接不牢靠的建筑,在剧烈的动乱中变得腐朽起来,有些仅做装饰的劣质工程,甚至已经被惯性力,破坏了本来的面目。
除了如漂浮在空的瀑布水,没有任何阻碍和牵绊,未出现丝毫的动摇迹象外,似乎一切的事物,此刻都正在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
在场的“犯人”、侍卫和圣女,所有人都紧张地四下环望着,想探知雨夜朦胧色彩覆盖下的外面,正在发生什么情况。
殇泽羽对看着圣女,极富同情的眼光,仿佛解读出了,她忽冷忽热眼神中的无助含义。
圣女固然知道振动源的所在,也明白这突发形势的严重性,因而很快触发了,一个很明显的担忧表情。
只见圣女平复记挂之色,将手中持续盛放的蓝色光芒,温柔熄灭掉并收进体内,平缓却用力地放下,欲施惩罚的手掌,转过身来背对殇泽羽,准备提步离开,此处阴气丰沛之地,前往圣尊处帮助应对险情。
困于囚牢的殇泽羽他们,看到初见时如索命般的圣女离开,终于释放掉了内心紧迫的残余呼吸,开始庆幸躲过了这一劫,并互相用轻松的脸色,问候关怀起来。
但将要踏出刑室屋门的圣女,做出一个妩媚动人的侧身站住后,从皓齿整洁的小嘴内,留下恶毒的话语道:“既然你们惺惺相惜,那就好生呆在这里,准备跟迷怨部落,一起陪葬去吧!”
刚获得生存希望的殇泽羽几人,听见圣女犹如赐死的总结语言,匀称的喘气频率,恍然间又回升到异常的速度。
心灰意冷的他们,无力瘫软在地,不知是故意演绎惊吓不轻,还是真的感觉,命途已经黯淡无光了。
如情绪跟踪器的他们,正当多虑后续的情况时,却又听见圣女对侍卫们补充道:“就让他们呆在里面自生自灭,没有本圣女的命令,谁也不准动他们,包括圣尊!如果本圣女发现,他们少了一根汗毛,唯你们是问,听到没有?”
女侍卫全都低下头,应命作礼大声回道:“是,属下谨遵圣命!”
思绪起伏跌宕的殇泽羽,此刻像触电般怔然来神,他暗喜圣女的此番交代,明显是在保全他们。
和预感相差无几的结果,让殇泽羽心中爱的天平,不听使唤地发生了倾斜,并由此激发了,他想彻底征服圣女,那傲视万物般气质的斗志。
从圣女难看的脸色中,殇泽羽聪颖的探知到,她周身虽灵气环绕,但恐怕此去也是凶多吉少,于是他暗自发誓,要跟她共同进退,保护她和水幻都的人们,脱离灾劫的威胁。
但是,殇泽羽又不能放弃,自己带来的同伴,更不能让他们,消亡在水幻都内,因此必须想办法,让他们尽快离开水幻都的境地。
殇泽羽望着圣女宽容的身影,抬手挥出一抹浅蓝光晕,便在雨帘中撇开一道口子,伴着暮色下的雨雾,再化作一道凛冽的清冷蓝光,撕破无尽长空,消失在了眼所能及的视线内。
殇泽羽突然猛地回过头,将眼光聚焦在了风浔身上,准备将心中打算,与其余人敞开谈起。
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风浔,被殇泽羽机敏的举动惊住了,他睁大眼眶警觉回看着,神色中又充满了恨意,他定是误认为,殇泽羽要将其绳之以法,好解心中的屈辱之仇。
不过,殇泽羽在惊慌之际,也不忘用微笑来提前铺垫,他十分认真地对风浔道:“风浔,你我之间,能不能将先前的误会纠纷,先搁置在一边?”
风浔不知殇泽羽话中之意,迷茫地回问道:“你想说什么?”
殇泽羽褪去笑容,面容谨慎地对所有人道:“此刻的这片天地,恐怕是要降临灭顶之灾,虽然大家已洗脱,导致侍女中毒的嫌疑,但依旧身陷囹圄,未获得自由之身,因此,需要想办法赶紧离开这里,以免再被殃及池鱼。”
其余人都点头称是道:“说的不错。”
殇泽羽细致的看遍每个伙伴,尤其是吸人眼球的默姝凝,最后将目光留在风浔身上,语重心长的继续道:“然而,水灵珠的下落,至今还一无所知,不过,今日殿堂之上,圣尊提起的水灵珠动荡往事,倒和无字古卷上的记载非常相符,所以,要有人留下来继续寻找。
我是想让风浔,施展你所会的奇门阵法,在大伙的助力下,造出穿越到另外世界的通道,将大家带离此地,去到下一个幻境。
我则独自留下来,继续寻找水灵珠,待我寻到后,便去与各位会合,不知诸位有何看法?”
听闻殇泽羽的抉择之话,首先不同意此法的,当属默姝凝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