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会上发生太子与臣子妾氏苟合这种事情。
皇上实在是气得不轻,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理。
总之他是没有心情了,便让皇后前来解散宴会。
众人心知肚明,恭送皇后离开后,便三三两两结伴离宫。
黎意微拉着黎夫人与黎天行准备离去,却见黎如云的贴身宫女前来禀报:“将军,将军夫人且慢,皇后娘娘还有事情与两位商量,还请二位随奴婢前往。”
恐怕是皇上打着皇后名义留下两人的吧。
也是,柳氏这件事儿总得搞清楚。
黎意微指了指自己:“姑姑没叫我一起么?”
宫女摇头:“这……娘娘没说……”
黎夫人拍了拍她的手,温和道:“微儿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儿,回府了娘再给你说道说道。”
“玉菊玉竹,照顾好微儿。”
黎意微不是真要去凑趣,闻言点了点头:“微儿知道了,娘,那微儿先回去了。”
等女儿走远了,黎天行这才携着妻子跟着宫女而去。
因为小腿有烫伤,出宫又要走很久,防止伤口裂开,黎意微被玉菊与玉竹扶着慢慢走。
宋执眼巴巴地等黎意微很久了,因为他哥哥说他身份特殊,不能给她带去不好的影响,所以一直顾忌着没有凑近,慢吞吞地磨蹭等她。
在宫门口等了许久,才终于看到黎意微的身影。
他顿时连蹦带跳地跑去迎接,老远就露出白牙,笑容灿烂:“黎意微,你可终于出来了,真让本王好等!”
看到她都俩丫鬟扶着,他懊恼地拍了拍脑门:“哎呀本王差点忘了,你腿受伤了,伤得严重么?让本王看看怎么样……”
说着,就要去掀裙子。
黎意微不客气地用另一只脚踢开他:“大庭广众之下的,注意形象!这么大的太阳,你等我干什么,走开一点,你挡着风了……”
被踢又被嫌弃,宋执顿时委屈了:“本王只是关心关心你,你怎么能凶我!哼,大坏蛋!”
幸好所有人都离开了,要不是被人看到了,还以为是她怎么欺负他了呢。
瞅着他白嫩的包子脸上汗珠不断滚落,却赌气似得不让随从打伞,固执地盯着她的可怜巴巴样子。
黎意微软下了心肠,最后无奈地用手帕给他擦汗:“好好好,是我的错,不过现在温度越来越高,再晒下去咱很快就成咸鱼干了,咱先上马车慢慢说……”
被哄了,宋执这才满意了。
天气的确太热了,青石板被太阳晒得滚烫,鞋里面都被烘出了水汽,湿漉漉的格外让人不舒服。
他欢快道:“本王马车里放有冰块,很凉爽的,上本王马车吧!”
宋执好歹也是个王爷,王府十分富裕,王爷的待遇自然不差。
反观黎府的马车,简陋就不说了,更别说还有冰块。
要是坐她们家马车回府,等到了黎府,她恐怕被闷热得都晕了过去。
为了小命着想,现在就不用计较什么男女大防了,再则黎意微也没什么好名声,用不着忌讳。
黎意微也不和他客气,但挑开帘子还未进去便愣了愣,因为马车里还坐着个活色生香,温润如玉的大美男。
看到她进退两难迟疑的样子,宋行之和煦开口:“如意县主且快些,否则外头的热气涌进来了,冰块会化得更快的。”
既然大美男都不介意,她就还介意啥。
进去后黎意微便规矩地坐在他对面,别说,有钱人就是不一样,马车里凉爽得让人格外舒适,如果不是顾忌着在美男面前的形象,她绝对要感叹一句资本主义的腐败,然后打个滚释放内心的喜悦。
“嗷!”宋执进来赶紧关紧车帘,舒适地感叹:“太舒服了!刚刚我差点就被晒成肉干了!”
他咕噜噜地连续喝了几杯凉茶,才觉得自己总算是活过来了。
宋行之摇头失笑:“你啊,看看衣服都快湿透了,不是早说了别出去么。”
见黎意微看过来,他抿了下唇,解释道:“怕错过你,所以他特地在外面等你。”
原来是这样,黎意微瞅着用帕子擦衣服的白包子,不对,白嫩少年宋执,她颇有些感动,一脸慈爱地揉了把他肉嘟嘟的脸:“下次别犯傻了,在马车里等着就是,知道么?”
宋执吸吸鼻子,对她软声软气的温和态度颇为受用:“成吧,那我就勉为其难记住了。”
他这么好说话,与平日里在王府里不听话难管教的小王爷完全不一样。
宋行之有些诧异,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宋执除他之外,对外人有这么温和的态度。
不过想到黎意微对他有恩,宋行之也就不奇怪了。
黎意微打量上下宋行之,气质温润,性格温和,长相也是越看越好看,当真是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不管是长相性格气质还是身材,都实在是太符合她的口味了,黎意微有心套近乎,笑道:“听闻宋公子在户部任职?那可真是年少有为啊,如今像你这般年龄的公子哥们,大多都还是在吃喝玩乐,碌碌无为呢。”
宋行之腼腆失笑,摇头:“不过是个打杂的,也就名头好听罢了,倒是如意县主,今日露的一手,才叫行之为之惊艳呢,尤其是那水中作的画,更是令人震撼。
行之甚是好奇,如意县主如何是在水中作画的?甚至能让画‘活’过来,不知如意县主方便解说一二么?”
宋行之至今对那副画记忆犹新,挥之不去,他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