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三日下来,莫长安都过得很是消沉,不过令她觉得惊奇的是,夜白竟是破天荒的‘体贴’,以至于到了第三日,小姑娘都有些不忍直视。
她说起此事的时候,楚辞只微微愣了愣,就道:“或许师妹是不必与我回楚府了。”
“为何?”莫长安挑眉,很是不解:“师兄那日究竟……知道什么?”‘
她是忘不掉,那日楚辞与三七等人在饭桌上一副对什么事情了然的模样,她至今还记得清楚,且对此她一直心怀诧异。
“这两日下来,难道师妹还不明白?”楚辞显然有几分吃惊,他四下看了看,道:“我以为师妹该是明白的。”
“明白什么?”莫长安哭笑不得:“难道你是指明白师叔的怪异?”
她心中有几分惶恐,夜白突如其来的示好究竟意欲何为?
“师妹还是有所察觉的罢?”楚辞反问:“师妹,其实师叔还是不错,玉树临风不说,修为和造诣也非一般人可比拟,若是能与师叔喜结连理,该也……”
“噗!”莫长安正喝着茶水,乍一听闻楚辞的话,吓得径直便将口中的茶水喷涌出来:“师兄,你这话是……疯了不成?我和那狗东西,怎么可能喜结什么连理……”
她对夜白,是打死不可能有什么觊觎之心,且夜白……本想着夜白对她也是嫌弃的很,可莫长安仔细想了想,这几日来,夜白倒是愈发怪乎起来,而那股子怪乎,大多是表现在对她的‘好意’上。
楚辞笑了一声,有些无奈的瞧着莫长安:“可长安,你大概是知晓,师叔近来对你不同……那股子不同,除非男女之情,我觉得没有旁的解释。”
那夜夜白虽没有承认,但在楚辞看来,已然算是默认,再者说,这几日来夜白行为举止愈发明显,哪怕他一个稍显迟钝之人,也对此深有感悟。
“师兄,你可不要吓我啊,”小姑娘苦着脸,神色复杂:“我与师叔一直都是互看不悦,他若是觊觎我了,今后……今后可是乱了纲常的。”
“师妹在怕什么?”楚辞了解她,故而在她苦兮兮的说完之后,他便顿时抓住了重心:“师叔他又不吃人,且你看师叔也是年轻而俊美,你若是对他无意,他也不至于如何强迫,为何师妹对此十分抗拒?”
小姑娘从未情窦初开,故而这会儿被问及,她心中思绪沉沉,却一时间理不出头绪:“我也说不准怕什么,只是觉得……如此不太好。”
然而,他的话音才落下,就听楼梯口处,有清冽的嗓音响起:“什么不太好?”
说曹操,曹操到。
莫长安扶额,见着夜白芝兰玉树,容色艳绝,心下稍稍一动,却还是在顷刻间摇了摇头,对此予以否定。
作为一个心性坚定的人,她要贯穿自己的信念,找男人绝对要找容貌好、性子好、好调教的,像夜白这等子硬骨头的仙人,她的确高攀不起,毕竟这狗东西耍贱起来,就是她也要被气的半死!
“没说什么。”莫长安眼珠子一转,笑眯眯道:“师叔起的好早。”
她今儿个一早,特意避开夜白,挑了最早的时候把楚辞唤出来商量对策,故而,夜白一来,她自然不敢泄露。
“你今日看来是活过来了。”夜白琥珀色眸底划过幽深,瞧着虽没有任何情绪,可仔细去看,又有几分不悦的恼意:“好歹没有枉费我这几日来的照料。”
他语气很是寡淡,可楚辞还是从中闻到了一丝不对劲的醋味儿。
“咳,师叔,其实我与师妹只是凑巧遇着罢了。”楚辞心下不安,赶紧儿解释:“并不是约好了的。”
“我知道。”夜白漠然回着,顺势拂了拂衣摆,云淡风轻:“不过,我记得你昨日说要连夜回一趟楚府,怎么还不动身?”
连夜回楚府?
楚辞一愣,正觉得纳闷的节骨眼,在见着夜白的瞟来的冷峻眸光时,他顿时咽了口唾沫,会意点头。
“师叔……师叔说的是。”楚辞道:“要是没有师叔提醒,我都忘了这茬儿了,回去少不得要被父亲责骂。”
他呵呵的干笑着,下意识摸了摸脑袋,深觉夜白眸光似冰。
他哪里说过要回去的?正常情况下,就是他父亲催促的紧了,他也能赖一天是一天,巴不得不回楚府。
可如今夜白都‘发话’提醒他了,他要是再不识趣的离开,恐怕到时候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师兄这就要走?”莫长安诧异,道:“怎么昨日没有听你提起?”
说着,她眸底有几分氤氲的不舍,看的夜白下意识眯了眯眸子,心中大为光火。
门中百八十个师兄弟,为何莫长安独独与这楚辞如此要好?分明楚辞哪儿都比不上他分毫,这妮子是不是眼神极差,连好赖都分辨不出了?
越是想着,夜白盯着楚辞的眸光便越是暗沉而深邃,直直看的楚辞毛骨悚然,恨不得长了一双翅膀离去的好。
“咳,师妹,你这两日身子骨不好,我便忘了与你仔细说道,这几日多亏了师叔照料,你今后跟着师叔,可要乖觉一些,莫要离了师叔寸步!”楚辞吃不消的起身,麻溜儿拱了拱手,再不敢多留:“我就此告辞了。”
说着,他转身,一副落荒而逃的模样,委实惹眼十足。
“师兄,你包袱在屋子里,还没带走呢!”莫长安哑然,忍不住提醒。
“呃……不要了。”楚辞身子一僵,头也没有回:“总归楚府有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