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的比她好看,所以她才记恨上你。

夜白说的,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本该是令人觉得放浪形骸,可偏生这话从夜白嘴里头吐露出来,委实令莫长安觉得……颇有几分蛊惑人心之意。好歹夜白这厮,的确容貌极盛,禁欲而又神秘,愈发让人想着垂涎一二。

心中思绪万千,莫长安还是咽了口唾沫,一本正色:“莫要与我扯这些,你先前坑害了她,她如今找上门来,还扬言绝不放过我,怎么说都是我最无辜。”

虽说男色诱人,但诱人归诱人,她还是觉得,古人常说红颜祸水,诚然不欺她的。按理说夜白也没有怎么着钟暮筠,可钟暮筠就是死心塌地的瞧上了夜白,任由谁人也劝服不得。

莫长安大抵是玩笑话,可夜白在听到钟暮筠三个字时,还是下意识蹙了蹙眉梢,几乎没有犹豫,下一刻,就听他道:“等出了灵虚宝镜,我会找到她,一并解决了。”

“解决?”莫长安挑眉:“师叔不会是要……这样罢?”

一边说,她一边作出割喉的动作,模样一样俏皮而又可人。

钟暮筠这一次,已然无法再入灵虚宝镜,她被塑造的生幻在泣血的作用下,化为乌有,除非有何人再憋出一个大的能耐,否则钟暮筠无法踏足此地。

可一想到此,莫长安不由思忖起来,究竟是谁帮衬了钟暮筠?还是说钟暮筠在机缘巧合之下,找到了余槐凤?

“嗯。”就在莫长安心中揣测的节骨眼,夜白淡淡颔首,不假思索道:“她存了要伤你的心,那么便是与我子规门为敌,我答应过师父和师兄要照看好你,自是别无选择。”

说这话的时候,夜白依旧一副寡淡而高高在上的模样,可越是这般,莫长安便越是觉得好笑至极,这狗东西分明是想要护着她的,嘴里说出的仁义道德倒是头头是道。

“那师叔可是问出了,那处洞穴究竟在哪里?”莫长安忍着笑意,心中温温暖暖,歪头看向夜白。

夜白颔首:“子规门。”

“子规门?”莫长安讶然,原来绕来绕去,还是得回一趟子规门?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今子规门的掌门……莫不是师尊?一想到有这个可能,莫长安便心中一愣,若是当真如此,那么她师父或许还未曾出世。

“你在想掌门的事情?”夜白显然猜到了莫长安的想法,见莫长安点头,他便接着道:“正如你所想的,师父如今正直四十,年前才成为子规门的掌门。”

夜白写信与于半生的时候,心中其实抱了几分得不到回音的打算,毕竟百年前的于半生,根本不知自己在百年后会有这么一个徒儿与孙徒儿。但奇怪的是,他收到回信的时候,于半生表现的很是淡定,甚至于丝毫没有怀疑便让他与莫长安上山……对此,夜白也拿捏不准究竟是个怎样的情况。

“师尊怎么会相信我们呢?”莫长安蹙眉,和夜白想到了一处:“师叔,我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

夜白凝眸,神色淡漠:“或许与先辈有关。”

他轻启唇角,凉凉的几个字自薄唇吐露出来,自是仙风道骨,白衣玉冠,纵然身处在忽明忽暗的地洞之内,也仍旧令人见之倾心。

敛了几分心中的躁动,莫长安一本正经道:“师叔的意思……可是在那槐树精身上问到了什么?”

对于自己越来越沉迷于夜白美色这件事,莫长安不敢细细去思考,生怕领悟到了什么不为自己所接受的情况,徒然让自己感到挫败。

显然,夜白倒是没有料到小姑娘的想法,他见她问起,便简单与她说了槐树精所说的一切,临到末了,他才理了理思绪,总结道:“若是我所料没有错,那先辈欢喜的女子,定然是一样堕入灵虚宝镜之中……且她的堕入不止一次,否则的话,先辈不会费那么多的周折,将她从宝镜的入口处唤回!”

正是因为如此,于半生作为掌门,才对此悉知许多。而在他挑明一切后,于半生自是没有怀疑,毕竟他或许也是曾经见证了那个女子从某个入口处而来的一人。

“看来这件事,只能上一趟门中再说了。”莫长安点头,斟酌着问道:“不过师叔,那槐树精呢?”

夜白独自一人前来,槐树精却是看不见身影,瞧着倒是少了什么。

“他在净妖瓶里。”夜白云淡风轻:“现下大约已是化成烟云。”

莫长安:“?”

什么意思?化成烟云?灰飞烟灭了?

可他们分明是与那少年槐树精缔结了契约,若是他出了事情,他们怎么会相安无事?

夜白神色如初,低沉的嗓音很是清润:“昨日的契约,其实并没有缔结。”

昨日在缔结契约之前,他其实便料到了少年的手段与想法,正是因此,他才趁着槐树精谈条件的情况下,暗暗将梵谷咒施在莫长安的身上,梵谷咒宛若隔离一切的屏障,在被施法的那一瞬间便生了效用,如此一来,无论莫长安与槐树精缔结了如何的契约,那契约都是作废。

而在那之后,夜白也跟随着缔结契约,由于莫长安缔结在前,梵谷咒转嫁到槐树精的身上,等到他再缔结的时候,一样被阻挡在外,只唯独槐树精不知情,才如此自信满满。

“为何?”莫长安愣住,有些不明所以。

她记得清楚,自己的的确确是与槐树精缔结了契约,可夜白却说没有,难道是这其中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猫腻?

“梵谷咒。”夜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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