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离开宿舍楼后,我必须沿着操场外的校道才能到达教学区。
那时我总感觉有什么人正在看我,可每每回眸时,只瞧见几位年纪较长的老师坐在树荫下纳凉,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人物出现……
后来到达与美术教室平层的音乐教室后,我才知道赵水澜的心情为什么这么好。
去的时候,她正坐在教室右上角的钢琴旁,指法流畅的弹奏演绎曲目,艺术上的造诣和修为比我想象中更好。
没过多久,赵水澜便注意到我的存在,抬手招呼我进去,让我坐在了她的身边。
我想起以前家里的那台钢琴,鬼使神差的就将手指放了上去,合着她的节奏与速度,弹起了琴键。
默契的配合,行云流水。
收尾的时候,干净利落。
赵水澜惊讶的冲我笑了笑,惊喜的样子,毫不隐藏。
“雯雯,厉害啊。你这也是专业水准吧?”
我无奈失笑。如果不是我父亲为了接近云箩,刻意让我改学绘画,或许我现在也和赵水澜一样,走上了声乐这条道路。
不过见我沉默,赵水澜也没有继续追问。
她好奇的碰了碰我的手臂,压低了声音在我耳畔询问:“对了,你怎么突然想到换寝室?那条短信我看了好几遍,还是有些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觉得2楼太潮湿,想换到3楼来;还是叫我搬下去,和你一起住呢?”
“不潮湿。我是想让你搬下来和我一起住。”
听我这么一说,赵水澜就惊讶了。
她不是一个心思复杂的人,每每遇到我没有直接说明的话,眼神就变得有些迟钝。
当然,我也知道之前接连发生的两件事,都是在提醒着我不要轻易付出信任。
可为了赌一把,为了坚守我内心的信念,我还是忍不住将之前发生的事,挑选了一部分细节,说给她听:“实际上,之前凌晨出现的对话声,好像并不是来自电视。
今早我听廖老师半开玩笑的和我说起,老宿舍楼里似乎有脏东西,以前在学生群体中也流传着许多灵异故事,不过……
学生们搬离老宿舍后,好像这些灵异故事并没有流传下来,现在我对这里的情况也是一知半解,而且真的担心会有什么东西出现。”
一听这话,赵水澜就惊讶了。
但她眼中仍有疑虑,好奇的看了我好几次,才狐疑反问:“那么之前……你和杨敏谈过这件事吗?”
“谈过。昨晚散步的时候,她主动和我聊了一些。”
我没有提起大致的情况,但赵水澜却因为我说的话,震惊的站起身来,瞪大眼睛看着我道:“这么说,是真的?”
“什么?”
“就是杨敏啊,她不是……晚上总是神神叨叨的吗?”说到此处,赵水澜又忍不住坐回了椅子上,有些激动的小声对我说,“其实在实习的时候,我们寝室有个和她并排睡在上铺的女孩,晚上就听清了杨敏说的梦话。之前我不是提到她说梦话时,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念经吗?
有一天早上,杨敏离开寝室后,那个女孩就告诉我们,杨敏说梦话时不停喊着‘不要害我’和‘冤有头、债有主’之类的话。
我当时还不怎么相信,直到杨敏的好朋友和她闹崩的那天,心里才有些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