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雯雯点头:“现在看吧。不过,刚刚突然出现的那道黑影,你瞧见了吗?”
“嗯。”云箩秀眉微蹙的轻轻点头。
即便没有看清方才出现的人,她也知道那人一定是苏卿允。
除了他,没人会潜伏在她身边,时刻保护着她的安全。
虽然有些感动,可每次面对这件事,云箩就觉得自己很没用。
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向肖倩提供的日记本,将它摊开放在书桌上,和沈雯雯一起借着台灯散发的光亮,认真阅读下去。
肖倩的日记
1998年5月7日,我见到了母亲的尸体。
她就像一个熟睡的孩子,浑身苍白的躺在殡仪馆的冷藏柜里,双眼微阖着,唇无血色。
警方和法医都说她是自杀的,就连赵律师找到我时,也带来了母亲留下的遗嘱,但这件事一直在我心底留有疑问。
母亲会自杀吗?
像她这样刚烈的女人,真的会自杀吗?
1998年5月8日,我根据赵律师整理的遗产目录找到母亲生前居住的地址,南城平顶山朝辉路。
在这条路上有许多供旅客租住的别墅和度假村,但独立的别墅只有一栋。
位于半山腰下的别墅一面临山,一面临水,如同世外桃源般远离尘嚣。
我去的时候,湖边凉亭中依旧摆放着母亲平日里看的书,和她看书时用的茶水、点心。
这些东西一直摆放在那儿,没人去碰,上面已经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
奇怪的是,母亲是在别墅内自杀的,为什么死前还会看书喝茶?而在她死后,警方也没有提取这些东西作为证物?另外,赵律师之前也来过这栋别墅,他也没有注意到这些东西吗?
我将所有物品收回室内,脑海中有产生了许多疑问。
1998年5月9日,在清点母亲遗物这段时间,我打算留在南城。
根据警方的调查记录,母亲是在主卧卧室的床上服食安眠药自杀的,但我在室内找到的药袋上发现了母亲的用药剂量,发现其并不足以用来自杀。
殡仪馆那边也派人来不断和我联系,说是殡仪馆的冷藏柜不够用,希望我能尽快办理手续将母亲的遗体火化。
我本来想让赵律师和我一起去,但赵律师的办公室已经无法接通。
下午2点时,我去律师所找过赵律师一次。
他的秘书告诉我赵律师没有去上班,她也联系不上。
是因为有什么事,暂时离开了南城吗?
1998年5月10日,我打算在南城常住,并且调查母亲的自杀案。
今早去殡仪馆办理遗体火化手续时,一位在殡仪馆工作了很长时间的老爷爷问了我一个奇怪的问题。
他说小姑娘,你的亲人是被鬼害死的吧?尸身上的鬼斑虽然不会传给你,但你要是不办一场法事,只怕你亲人的亡灵无法去轮回转世啊。
我的父亲是科学研究院的科研人员,他和母亲离婚后,我一直跟随在他身边。受其影响,我也有着无神论的思想。